不久,小霞端着一碗泡发的糯米来。泉风坐在轻燕的床上,想给她敷上糯米,忽而反应过来,站起身道:“小霞,你给轻燕姐福糯米吧!”泉风自己接过碗,退到一边。小霞看了一下伤口,还有黑血缓缓渗出。她把轻燕的外衣脱下,伤口处已经被泉风撕开,她用丝巾将黑血擦去,露出四个爪印。泉风将糯米递给她,小霞将糯米敷在伤口之上,微微有青烟冒起。敷好糯米之后,小霞用棉布将伤口裹好。
两个时辰之后,已是子夜是时分,小文来报已经准备好了乌蛇糯米浆。泉风抱起轻燕跟在小文后面,直接走向澡堂。泉风将轻燕抱进澡堂,出来候在门外,之前他已经吩咐小文,要泡到乌蛇糯米浆发黑才算一个疗程。小文小霞将轻燕解衣放进一个装满红色浆液的浴缸里,轻燕口鼻耳孔微微有青烟冒出,轻燕只有一个头没有浸入血浆之中,发尖也粘上了浓稠的浆液。
一个时辰过去。小文小霞眼看一缸红色的乌蛇血浆已经变成黑色,两人将轻燕用清水洗干净,穿上新衣服,喊泉风进来,将轻燕抱回闺房。刘管家候在闺房外,陶氏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刻不停,见泉风抱着轻燕回来,赶紧迎了上去。陶氏走近一看,轻燕眼眶的黑气已经退去,说道:“阿风,多亏有你了。老爷不在,大夫又治不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燕儿醒不过来我就去陪她。。。。。。”泉风放下轻燕道:“伯母言重了,轻燕姐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只是今夜我要在这里守着照顾她,除了小文小霞您再安排两个丫鬟吧,她两熬一夜也受不了。”陶氏连忙答应。
不一会,又来了两位丫鬟,门外的刘管家也安排了两位男丁守在门外。人手安排托当,刘管家跟陶氏到了门外,请安之后回了自己房间。轻燕闺房里,四个丫鬟已经在空地处铺了一个宽敞的地铺,意让泉风休息。泉风看了看,说道:“时间不早了,小文和这位小芳姐先守一个时辰,小霞和这位小冰姐先去休息,我坐在这里看着轻燕姐。”四个丫鬟一时不语,表示不同意,但是后来泉风千般劝说,小霞带着小月睡了,小文和小芳一人站在床头一人站在床尾,默默守候。
泉风一口气喝了半壶茶,回过神来,说道:“你两不用站在那里,过来坐吧,这么近有什么异状我们立刻就能发现的,站着很累的。”小文轻声说道:“大哥,我们没事的。”站在一旁的小芳奇怪道:“大哥?你大哥在哪里啊,你不是说你与你家人离散很多年了吗?”泉风答道:“你们先过来坐吧,我来告诉你她大哥在哪里。”两人在泉风劝说之下,过来坐在桌前,谈起话来。泉风又把那些人生来平等,人无论处在什么环境都有尊严的道理讲了一阵,小文早已听过数遍,一言不发,呆呆的看着泉风的眼眉一言不发。小芳听了,刚开始是不可思议,慢慢对泉风越来越佩服,越来越觉得平易近人,最后变得崇敬了。一个时辰过去,泉风和这小芳已经熟悉了,原来后来这两个丫鬟都是和小霞一般年纪,这有小文事最小的,但是似乎小文最受老爷和夫人的关注。
小文和小芳换了小霞和小月起来,又是一阵谈论。在小月的心里,这位高高在上的公子,平日里都不敢仰视一眼,没想到这么好相处,真有相识恨晚的悔意。泉风和这四位丫鬟轮流守夜,不觉已是到了天明。四位丫鬟起来之后赶紧七脚八手的收拾东西,泉风一看说道:“这七七四十九日,轻燕姐一日不醒我们就一夜不回去,还是不用收了,你们下去准备准备,午时三刻准时给轻燕姐排毒。”说完自己推开门走了出去。
泉风出门来,原来两位守夜的男丁还在门外,泉风说道:“多谢两位大哥,你们回去休息吧,今夜换别人来。”两人齐声道:“卢公子,大哥当不得,多谢挂怀!”说完两人揉揉眼睛各自回去了。泉风走到院子里,伸伸懒腰,活动筋骨。走到一处清净处,晨风袭来,日光和煦,泉风开始做起早操来。一套功法下来,泉风只觉浑身温暖,一夜的倦意去了大半。
泉风继续在院子里闲逛,到了一棵稍大的树下,只见树根虬起,说不出的苍劲。泉风坐在树根下,开始打坐入定。晨风阵阵,树叶哗哗作响,空气中充满了早晨的气息。半个时辰过去,泉风缓缓睁开眼睛,一夜的疲倦一扫而空,精神焕发。泉风站起身来,抖掉身上的三两片落叶,径直回房。四个丫鬟没有收拾房间,各自回房梳洗去了。
早饭过后,午时三刻很快到来。泉风将昏迷不醒的轻燕抱到澡堂,四位丫鬟将轻燕放进装满血浆的浴缸里,开始排毒。眼看轻燕头部冒出的青烟比昨夜的浓了几分,四人凝神守候。一个时辰过去,一缸红色浆液已经变成黑色,四个丫鬟给轻燕梳洗之后,泉风将她抱回了闺房。闺房门外刘管家又候在那里,进的房来,陶氏已经坐在桌前。四位丫鬟齐给陶氏请安,泉风将轻燕放在床上,也问候陶氏。陶氏抬手道:“这些俗礼就免了。”说着站起身来坐到轻燕的穿上,握住轻燕的一只手道:“还是这么冷,不过我看这嘴唇和指甲真的退去了些许黑色,多些你了,阿风!”泉风连忙答道:“伯母见外了,都怪我贪玩害了轻燕姐,于情于理我都该照顾轻燕姐的。”陶氏叹口气道:“阿风,你有所不知,轻燕从小就被我宠坏了,这些年来惹了多少麻烦,是她的劫数终究是逃不掉的,我们李家欠你们太多了,三生三世做牛做牛马都报答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