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吃。其实泉风好久没动口,直到腮边不疼才做好心理准备,咬下一颗,慢慢吃了起来。眼看轻燕已经只剩最后两颗,泉风把没吃的一串递给轻燕,说:“姐,给你!”轻燕毫不客气的接了过去。此时泉风只觉咀嚼均匀,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心里开始后悔把另一串送给了轻燕。冷不防,轻燕怪眼一翻,突然从嘴里突出半颗,塞到了泉风嘴里,又咬下一颗,自己吃了一半,又塞到泉风嘴里,说道:“诺,这时我还你的,这是姐姐我照顾你的!”泉风一头雾水,还是慢慢把两半糖葫芦吃下了,心里纳闷的紧:明明是我多给她了一串,怎么她给我两半颗就算是照顾我了?两人在闹市走了大半天,眼看太阳西斜,已向李府走去。
李府后堂。原来李安恕和卢智恒两人秉烛夜谈直到天明,又喝了两坛陈酿‘五加皮’,智恒已是醉的不省人事,当年他年少轻狂,也好是好酒如命,后来他渐渐知道喝酒伤五脏六腑,修道之人最是禁忌,后来他竟戒了酒。多年来一直不喝酒,这次一喝,酒量早已大不如从前;反而李安恕经常有好友拜访,应酬各种,经常喝酒,酒量远远超过智恒,昨夜虽然也是醉了,但是不是那么严重。智恒醒来,已是午后,早有丫鬟送来醒酒汤,智恒喝下一大碗,胸腹灼烧的感觉立即减轻许多。智恒渐渐清醒,又有丫鬟送来水果。智恒问丫鬟此时的时间,得知已是申时。智恒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洗漱之后,坐在桌前吃起了水果。吃了几枚水果,智恒走出房间,在前院里散步,活动,片刻之后又回房躺下,不久迷迷糊糊睡去了。
轻燕跟泉风边玩边走,进府已是黄昏时分。两人进门,早有丫鬟等候,传话说老爷在后堂已经等候开饭,两人直接走向后堂。此时,后堂已经点起灯火,轻燕和泉风径直走了进来,只见李安恕、卢智恒、陶氏已经在等待,泉风依旧坐在父亲身边,只是一股浓浓的酒味袭来,泉风问道:“爸,你了多少酒?”智恒说:“孩子别担心,我跟你李世伯多年未见,昨晚多喝了几杯,不碍事的!只是日后你还是别碰酒了,酒伤五脏,容易摧毁人的身体,切记!”泉风点了点头。李安恕示意开饭,众人刚拾起筷子,轻燕突然站了起来,说道:“爹,卢叔叔,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了,我今天走累了想去休息一下。”说完就走出了饭局。李安恕说道:“小女就是这脾性,我们吃吧。”已过半询,智恒停下筷子,说道:“大哥,小弟明日要返程了!”李安恕惊讶道:“你我只是相聚一日,就要分别么?”智恒说:“大哥的盛情款待,小弟磨齿难忘,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我已离家月余,家里大务小事都交给内人办理,我想早些回去,只是昨夜之事,泉风,一切都交给大哥了!”李安恕说道:“既然贤弟思归,留你也是在的不安心了,昨夜我们彻夜长谈,以慰二十年思故之苦,贤侄在我这里,再见是迟早的事。昨夜之事,一切按贤弟意思去办!”夜至席散,各自回房。
智恒回房,虽然明日就要跟儿子,大哥离别,但是想到泉风的前程有了希望,脸上还是浮起了笑意。泉风走回东厢房,早有人影站在门外,走近一看,却是轻燕。泉风说道:“姐,这么晚了你还要带我去玩?”“笨蛋!你的那只白虎喂了没?”轻燕说。说着,拉着泉风走向客房。走到客房之外,竟没有动静。泉风有些着急,推开门,用手中的灯笼一照,原来这白虎还在呼呼大睡,看起来他似乎又长大了一些。不知什么时候,只见轻燕拿出一条事物来,泉风一看,说道:“姐,这不是人参么。。。。。。千年人参?”轻燕伸手捂住泉风的口,说道:“笨蛋!小声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是我从我爹那里偷来的。”说完放开手,却把人参悄悄靠近小白的鼻子附近。不一会,小白嘴巴微微动了一下。轻燕干脆掐破一点皮,效果明显许多,小白已是立马睁开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轻燕。片刻间,它已站起身来,想去吃那人参,不料,轻燕看到它抬起一分,就举高一分,小白立马明白,不去吃人参,而是在轻燕的腰间蹭来蹭去,轻燕忍不住‘咯咯’一笑,蹲下身子来,小白一口夺过人参,大嚼起来。轻燕站起身来,说道:“这野兽比你聪明多了!”说着一手已是摸向小白的头顶,小白讨了好处果然不再拒绝轻燕。轻燕看小白不再凶她,胆子更大,揉了揉小白的耳朵。转过身来对泉风说:“阿风,它一天没吃东西,等会我让下人送些水果来!”泉风说:“谢谢姐姐!”眼看小白吃了这条人参,却又不理二人,躺在地上双眼闭上,片刻间鼾声又起,竟又睡着了。
两人走出这个房间,泉风向四周望了一会,一言不发向父亲所在的客房走去。明天,父亲就要离开自己,从此万事需要靠自己,不由得惆怅万分。心事重重之中,不觉已走到父亲所住的客房门口。泉风似深思什么,片刻之后深深吸了口气,‘咚咚咚’敲了三下门,说道:“爸,是我,轻燕姐也在。”不一会,房门打开了,智恒从里面走出来,看看天空,已有几颗星星挂在天边,说道:“侄女啊,叔叔家境一般,这块玉就留给你作纪念吧,记得常带在身。我看天色不早了,我想跟泉风单独谈谈,不如你早点回房,不然你妈得到处找你!”轻燕接过这块玉佩,只觉一股暖气从手心传开,全身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不由得握紧了说道:“谢谢卢叔叔!”说完转身往西院走去,夜色下,不久她的身影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