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墨以山便开始研究这聚魂术。花了两个时辰,终于明白这聚魂术确实只是残本,有的这部分只是武技的开头,是最基础的东西。虽然有点遗憾却也知足了,现在缺的就是这些基础的知识。
聚魂术是一门修炼灵魂的武技,就像玄气一样,灵魂也是可以修炼的,需要剔除杂质壮大己身。
灵魂是非常玄妙的东西,相关的武技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这本武技就算暂时没什么用,对往后也一定好处多多。
弄懂了口诀,墨以山便开始尝试了,这聚魂术首先要能感知到沉睡在神识里的魂眼。只有开启了魂眼,才能修炼魂力,使得神识变得强大。
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对于墨以山而言,真的太简单了。他只需要神识内视,就能清清楚楚看到魂眼在哪里。
这种内视能力,只有太上长老这种天武境才可以做到,而到了天武境的强者,已经用别的方法开启了魂眼,不需要这门武技了。所以这对于墨以山来说,是捷径,可以提前懂得修炼魂力。
参悟之后,墨以山只用了三个时辰就掌握了这本武技,打开魂眼之后明显感觉神识又壮大了一圈,对周围的感知更加敏锐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对魂力的淬炼,使之精纯。
修炼完聚魂术,墨以山又开始参悟疾风劲腿和月影魅踪。到了晚上就继续尝试突破壁障,一切都有条不紊紧凑的安排着。
三天之后,墨以山终于突破了练体境第五重并且迅速稳固。而老爹阮木琛本来要每天监督陪练的,却因为需要提防侯家的举动而全心思忙着家族的事,没空来指导了。墨以山倒是无所谓有没有人指导,自己现在摸索的还不错,没遇到太大阻碍。
突破第五重之后,墨以山开始参悟拳法落日裂天。
一个月很快就在没日没夜的修炼里度过了,而这一个月墨锦年也确实没来找过茬,甚至连露面都没有。
墨以山也达成自己的要求,几门武技都练习的融会贯通。至于玄气突破,也确实和自己料想的差不多,第六重用了一个月时间还是不够。至于灵魂力的淬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一个月的见效不大,还得继续好好坚持。
墨以山收拾了一下就去武技阁归还武技,一进去就看见林老正在调侃一位小少年。这个少年倒是颇为沉稳,不恼不燥,礼貌的告辞后就走出了武技阁。
正一脸无趣的林老看见墨以山,顿时又喜笑颜开:“以山,来归还武技啦?怎么样?练会一门没?我跟你说,年轻人啊,轻狂可以,但是一定要知道自己的斤两,不然只是折煞了自己的锐气啊。”
墨以山微笑着递过手里的几本书籍:“林老,这些我都拿来归还,就麻烦您清除下借出记录了。”
林老的笑脸没了,眉头微锁:“怎么?真的一门都没悟透?你爹最近忙,所以你是不是没人指导?要不你就在我这里参悟吧,我可以给你指点一下。”
墨以山继续微笑:“这个倒不是,我以前一直醉心于乐曲,荒废了我在修炼一途的天赋。现在开始修炼,发现进步真的是一日千里,这一个月不仅参悟了这几本武技,并且把它们练习的炉火纯青。就连那本从来没人成功过的聚魂术,我也悟透并且开始修炼了。”墨以山还想接着说自己现在玄气已经突破到第五重了,第六重也指日可待。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林老一巴掌挥到后脑勺上了。
“小兔崽子!你爹娘平时都太宠你了,你看看你现在,谎话连篇眼睛都不带眨的。别说你,就是我现在想一个月练好三四本武技,哪怕都是人阶的也不可能,就更别说你了。吹牛你也要讲点可信度才行,你这说出来谁信?你自己信吗?哼,我得跟你爹好好说说了,再不管教你,就废了。本以为你开始修炼,是终于懂事了走上了正途,没想到还是这样辜负大家的期望。”
墨以山摸着脑袋满肚子委屈,为什么说实话总是要挨打?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回去好好修炼基本功了再来修炼武技!到时候实在不行,我多费点时间教你!下次再来就记住,贪多嚼不烂,先从基础开始。”
墨以山看着林老痛心疾首的样子,不敢辩解,低眉顺眼的应答然后退出了武技阁。
刚走出武技阁就被一群人拦下了,这群人的领头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一个月的墨锦年。
墨锦年依旧是趾高气昂的样子,却也学乖了,不再是仰着鼻孔看人,而是微侧着身子用眼角斜瞥道:“墨以山,还记得一个月前的事吧?”
墨以山看着墨锦年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意:“当然记得了,我上个月可是创了个记录啊,我以练体境四重打败了你这个练体境七重,我骄傲啊。”
墨锦年的眼睛微眯,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你不要得意,你该记住的不是你一个月前的侥幸,而是你提出的要求。你让我放过你一个月,现在一个月期限已到,你难道不应该想想现在要怎么面对我的怒火?”
墨以山看着墨锦年急不可耐想找回场子的样子,不禁顺水推舟:“你不就是想再比斗一场吗?行啊,不过我想你一定乐意赢得风风光光路人皆知吧。我可以给你一天时间,你今天马上去贴通告,等到明日我们再比。这样,观众才多,大家才能一睹你的风采嘛。”
墨锦年冷笑:“你又想搞什么鬼?这次我绝对不会大意,任你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无用。你想要明日再比,怎么?你该不会是今晚想要逃跑吧?”
“逃?我能逃到哪里去?你后面不是跟着一群人吗,随便派几个监视我不就得了。我也只是建议你,你想这会比试我也答应,反正我又拒绝不掉。”墨以山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墨锦年想了想,对着身后的人说了几句,然后露出一脸胜券在握的自得笑容:“好,我这就让人去贴通告,我们明日起晌再比,你今天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动作。”
墨以山懒得回答,转身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不多时,整个外院都沸腾了,大家全部围在通告墙旁议论纷纷。
“明日起晌墨锦年要和墨以山比斗?他们上个月不是比过一次吗?看过的人都嘘声一片,据说两人合起来演戏呢。”
“墨以山是谁?没听过啊。”
“你是不是外院的人啊,墨子礼改名墨以山的消息你都不知道?”
“什么?是他?他不是才练体境三重吗?怎么突然要来场比斗了,找死?”
“你消息也太闭塞了,他们两人上个月就比过一次了,而且还是作假,墨以山什么武技没用就把墨锦年推到了比斗台下。”
“这也太不要脸了,当观众都是智障?”
“上次我在场,演到最后太上长老都出来了,说那墨以山突破到第四重了。呵,练体境四重再怎么也不可能打赢练体境七重啊,演戏就是演戏。不愧是族长的儿子,连太上长老都跳出来庇护。”
“你乱说什么,太上长老可不是那样的人。”
“就是,你讲话太没遮拦了。”
“他们干嘛要这样来一出戏?”
“还不是那墨以山不修炼,只知道抚琴,被嘲笑狠了就想找回点面子呗。”
“那这么说的话,怎么又来一场比斗?这完全就是自取其辱吧?”
“谁知道呢,明天我一定要去看看。”
“我也去,我倒要看看那墨以山能有多不要脸。”
这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墨以山一概不知,此时闭气凝神正盘坐在床上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