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只是引起了骚乱,还有少数平民受了点皮外伤,再加上找不到人,小镇里的士兵们最后只能做些安抚了事,然后赶紧把情况上报,小镇没过多久就逐渐恢复正常,不过议论纷纷自然是免不了的。到了晚上,朱晓纬跟朱子墨沿着其他人留下的记号找到了一家客栈投宿,清点了一下人数,除了那几个驾驶着马车先走的人外,其余人都在,房间内的人并不怎么担心那几个驾驶着马车先走的人的安危,因为不仅有实力而且经验丰富,来这里会合相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一群人脸上都不怎么好看,先前替少女挡了一下而受轻伤的那名驭师率先打破了沉默:“头,你的手没事吧?”这时朱晓纬的手早已简单包扎过了,“没事,你呢?”“没什么大碍,轻伤而已,影响不大。”“好。”朱晓纬点了点头,他斟酌着说道:“这次偷袭的人是一名冰雾双系驭师,修为不弱,没有高级也有中级的水平,接下来这段时间大家出入要小心点,因为对方除了修为以外,乔装打扮同样不弱,虽说这种人一般不合群,喜欢独来独往,但不能排除还有同伙,我来之前的安排作废,最讨厌就是这种雾系的,这类人一般擅长暗杀,还是无声的那种,再加上冰系兼修,万一出事了连痕迹都难发现,记住,不要落单!”“是!”
从朱晓纬、朱子墨进门到现在,李月琴一直都是沉默不语,这时她突然说道:“各位大哥,很感激你们这一路上的照顾,我想,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不过我想先跟你们借点钱还有留个地址,接下来的事我自己解决,可以的话我以后再还你们钱。”“哦,我很好奇你要怎么解决?”一个大汉问道,“只要有钱,我可以找人送个信。”“你知道我们会顺道经过你亲戚那的,这么说,你是连让我们帮忙送信这一步都省了,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知道今天偷袭的人谁?”朱晓纬饶有兴致地看着李月琴。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几年前我应该见过他,不过没看清容貌。”众人听了都是一愣,“接着说。”朱晓纬挥了挥手,让大家不要打断,李月琴轻轻地抬了抬头,她回忆道:“今天的事太突然了,我根本反应不过来,不过听你们说什么又是冰又是雾的,再加上要杀我,我想可能跟我几年前见过的是同一人。”她停顿了一下,“几年前我跟我妹妹在踏青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弹琴,很美妙的琴声,然后我们就过去旁听,弹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等等,拜托,能不能直接说重点。”说到这时,有人没忍住把话给打断了,不过也难怪,在座的大多是些老粗,你跟他们说哪里有好吃哪里有好喝他们才会有兴趣有耐心,要说什么琴棋书画,他们能一直听下去那才叫怪事。
“不好意思,我直接说后面的,”“还有,麻烦说话说得再快一点。”“哦,好的,听了几曲以后我们就找地方投宿了,打算起早去看日出,就在准备就寝的时候,那个弹琴的中年人突然撞了进来,当时把我吓得呀,那个人当时全身血迹斑斑,我的护卫听到声响马上赶到了,我的心这才稍微定了一些,然后那个人说了一句他没有恶意…”“然后呢?”这时有人急着问道,“然后…”李月琴定了定神,“然后我看见房间里不知怎么开始有雾气,很淡,接着我感觉身体发冷…”“最后那个弹琴的中年人就死在你眼前了是吧。”朱晓纬接过了话头,李月琴点了点头然后自己抱了一下自己,显然当年的一幕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她接着说道:“我当时想叫但叫不出声来,还无意中看到了那个杀人者的脸,不过只看了个大概,我的护卫伤了几个,没去追。”
“可是我很奇怪,他为什么要杀你,他如果要杀你,你那时候已经挂了,根本不用等到今天。”“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事无大小,想到什么说什么。”李月琴低头沉思,在场的人都眼巴巴地等着她的答案,想来想去,李月琴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抬起了头,“是不是想到什么?”只见李月琴随手拔下了腰间的一枚玉佩,“应该是这个,后来看见在我包袱里的,我对它没什么印象,不过看它晶莹剔透就一直挂在身上。”
众人绝倒,朱子墨忍不住问了一句:“难道你就不会去想想为什么包袱里会多了一块玉佩吗?”“我的饰品有一些,哪记得清,以为是自己不经意放进去的。”李月琴有些委屈地答道,朱子墨没话说了,“给我看看。”朱晓纬伸出手,他接过来翻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刻着一些花草,反正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感觉没什么特别,是块好玉,不过玉佩这玩意很难说,指不定对今天偷袭我们的人有什么特殊意义。”
朱晓纬随手把玉佩还给了李月琴,他站起身来在房间来回走了几步,“我是这样想的,第一点,就当这块玉佩是个关键,极有可能是那个弹琴的人死前不知道怎样把它放进了李姑娘的包袱里,今天那家伙当时没发现,所以没下杀手,对着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也是冰雾齐用,在我看来只能说明行事非常小心,第二点,李姑娘遇袭前肯定是被人发现了玉佩,所以才会出事,第三点,为什么不亲自动手,这个问题只有当事人才能回答了,我就假设是被什么事情给绊住了,所以才另外找了些人,而且肯定用了些什么手段,否则很难解释为什么那些所谓强盗会那么拼,可惜再拼又有什么用呢,反正到了最后横竖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