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时间一晃又是几年,那年叶牧十三岁,随着父亲的出走加上家境的改变,他的性格也变得叛逆起来,尽管如此,敏敏一有机会便会来找他玩。
直到有一天…
叶牧一时兴起道:“敏敏,把你里面的衣服脱给我!”,听到叶牧的要求她先是一愣随后道:“叶牧哥?为什么呀?”,看见敏敏磨磨唧唧叶牧变得不耐烦了,“哎呀,不用问了,叫你脱就脱嘛,真是的!”
敏敏被叶牧的大声责问给吓一跳了,尽管如此,她还是傻傻的听叶牧哥的话,偷偷的躲起来把身上的小肚兜给脱了出来,也是那时她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女儿身,但叶牧哥说的话,她就听,于是红着脸,颤抖着双手把那小肚兜递给了叶牧。
但这一次叶牧玩大了,没想到他竟然把敏敏的小肚兜一次一次甩向空中,还大喊着:“快来看啊,城主千金大小姐的小衣服,哈哈哈哈,快来瞧一瞧…”
叶牧玩腻了随手一扔,小肚兜就被挂在了城门口,没想到干完这事他竟然就拍屁股走人了,可没想到城主晚上匆忙赶到叶宅,还在门口便听到城主的嚎啕:“叶牧那小兔崽子呢?快出来,敏敏去哪儿了?”
当时叶牧还在吃饭,看着城主干爹暴怒而来他还觉得莫名其妙,“敏敏?她没回去吗?”叶牧几乎将今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更重要的是他还一副事不关己的鸟样。
城主看叶牧不知道也没说什么,气轰轰的带着下人们走了出去。接下来找那城主千金小姐成了城里轰动的事。
“敏敏小姐吗?白天不是和那叶家小子一起吗?”,“哎呀,肖城主,您还是去城门口看看吧!”
顺着一点点线索寻找,终于城头的小肚兜被发现了,随后敏敏也被发现,她正猫在角落里埋头哭着呢。
“敏敏,你怎么了”,终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在敏敏和目击者的口中得到还原。
“那个兔崽子,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还没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城主已经暴跳如雷,有人看到他的胡子都瞪了起来。
……
“小兔崽子,你给我出来”,城主到叶宅时,叶牧已经躲了起来,之前他已经将整个事情讲给了母亲听,吓得他母亲还没等他吃完饭便硬是把他给推出去藏了起来,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嫂子,叶牧呢!”看到叶牧母亲出来,虽然城主向来敬重她但此时他脸上却是出奇的阴沉。
母亲已经知道城主的来意,脸上露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道:“啊严啊,我知道叶牧干了不该干的事,我会好好教训他,回头我一定带他登门谢罪!”
“不用了,叫他出来,是个男子汉就别躲躲藏藏!”这也是第一次城主和母亲顶撞,事情发展到最后双方也为此弄得颇为不愉快,但有母亲的护短,叶牧算是逃过一劫。
自那天以后,叶牧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敏敏了,而且因为那件事可能也是给敏敏带去了很重的阴影,叶牧虽然心里自责但终究放不下面子也不敢登门谢罪,最后又是自己母亲替自己出面将事情摆平,但代价便是对方取消了这门娃娃亲,肖家从此不再过问叶家的事,事情到此地步算是告一段落。
按前世的轨迹走,叶牧再一次来到肖家要追溯到城主府家宴,也就是叶牧十六岁那年的春天,年初时节,有很久没有联系的城主府突然差人送来了家宴邀请,这次城主肖严将港瓦的所有世家全都叫上了,宴会名义上是一次普通的家宴,可实际上却又有所不同,这次将所有世家的后辈也一同邀请来了,而宴会的最后却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啊,各位给肖某面子来参加家宴,在这里肖某要感谢大家,来干…”,一杯酒后,肖严当众宣布了敏敏与白家大公子白贵溪的婚事。这白家是边城之地的第一大世家,大公子白贵溪更是英俊潇洒,能文能武,颇受世人好评,或许城主也是看中了这小子,加上其家室显赫堪称门当户对,而白家又三番五次上门提亲,城主终于熬不住白家的软磨硬泡便答应了下来。
婚期定在了大陆历,一零六年,三月,正是七天后。如果说当初肖严没和叶天定下娃娃亲,也许叶牧的母亲不会出来反对,可事实却是如此,这无一不给叶家来了一计重重的耳光,当时一直隐忍的母亲终于是沉不住了,最终她大闹宴会,当场指责肖严忘恩负义,对不住天哥。
宴会上的无愉快无疑给本就陷入冰冷的叶肖两家关系雪上加霜,从此叶、肖两家形同陌路,可以说是彻底决裂。少了城主家这把保护伞,两年时间不到叶家的势力被四大世家排挤殆尽,旺铺也不得不倒闭关门,而叶牧呢,还是整天沉浸在花天酒地的日子。
直到一零八年,九月,母亲被人杀害,叶家彻底崩溃。叶家没了,父亲没了,母亲没了,只剩下了一个不学无术,手无缚鸡之力的败家子。
叶牧想到过死,但他竟懦弱的不敢死,成天倒在家里,可以说那是叶牧有生以来最消沉的日子,那段日子也仅仅只有两个人来看过他,一个是同他一起花天酒地的唐胖子,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每日都会给叶牧送去酒菜,不然叶牧非得饿死;
另外一个便是敏敏,叶牧和敏敏再次见面却是在这种场面下,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尊贵千金小姐,一个则是穷困潦倒,无家可归,生活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之人。
叶牧再一次看到敏敏时,迷离迷糊的笑了笑便转过头去,继续喝着他的酒,“这人是谁啊,长得挺好看的”一边喝还碎碎念着。
而站在那里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以前那个英明神武的哥哥如今已是这般不堪,眼眶瞬间飘红,当即蹲下来一把揪住叶牧的头发怒骂道:“起来,你这懦夫,你给我起来!”
残败的叶宅里传来一阵阵女子的骂声,可骂声却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回应,叶牧只是任其揪住头发。最后女孩被叶牧给气哭了,她毫不顾忌形象一把抓住叶牧的领子道:“叶牧哥,你看着我,我是敏敏啊,我是你的敏敏啊,呜呜…”
看着那样陌生的叶牧女子嚎啕大哭起来,双手不断捶打在叶牧胸前,可叶牧却仍是毫无回应。“叶牧哥,你不记得了吗?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敏敏?”叶牧口里轻念着,眼里没有一丝波澜,看到叶牧有了回应女孩也是情绪激动大喊道:“嗯,我是敏敏,我是敏敏,你以前不是答应了我要娶我做你的新娘吗,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你啊,呜呜…”女孩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可女孩的告白最终没有得到叶牧的回应,男孩只是低下头,女孩的一再逼问都得不到任何回应,也就是那一刻少女也是心灰意冷,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好,我明白了!”
女孩脸上突然出现一丝冷笑,她站了起来后退几步抹掉泪水朝天上看了看,“如果你心里还有天叔和云姨,你就要对得起他们在天之灵,时候不早了,我走了,希望你能振作起来,重新做人”,随即少女丢下一袋银子便离开了。
女孩终究是离开了,可叶牧滚烫的泪珠终于挂不住了,“呜呜…”那一刻他的眼泪如同卸了闸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空空的叶宅里回荡着叶牧的痛苦。
但女子的话也有了一点效果,第二天叶牧不在躺在大厅,家里的后事其实城主已经派人处理,他要做的就是整理一下家人的遗物,在不经意间他想起了母亲给他的钥匙,于是打开了母亲房间里的小暗房,一封信,一张黄纸巾,一把长剑,叶牧自此开始了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