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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上山寻仇

“小子,还真有两下啊!三爷来会会你。”

虽然这个‘三爷’跟所谓的‘五爷’不对付,但看到自己一伙吃亏也很恼火,抬手把‘镔铁大环刀’抡圆了就想砍。

“慢”龙无缺叫道。

“本少不杀无名之辈,你们谁是‘判官笔’莫鸣啸的徒弟?”

“你认识我师傅?”三爷叫道。

“你师傅现在哪里?”龙无缺一听高兴的问,牛壮也停下手注视着他。

“你询问我们师傅干嘛?”旁边一个白净的小伙插话问。

“你们有几人是莫鸣啸的徒弟?”龙无缺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大师兄‘紫面阎罗’方童。”白净小伙一指旁边稍大年纪紫威威一张紫铜色面孔的青年说道。

“我是老二‘浪里云帆’白非。”

又一指拿‘镔铁大环刀’的汉子说:

“这是我三师弟‘无常鬼头’刘威,还有四师弟‘钻地鼠’方大同。”方大同是个瘦小的青年,正掐着腰站在桌边。

“原来你们四个都是‘莫叔叔’的徒弟,那小弟应该叫各位师兄了?”龙无缺眼珠一转随口就是瞎话,顺势给牛壮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牛壮跟他生活了十余年,彼此很了解,当下也没做声。

“你是?”白非疑惑道。

“我师傅和‘莫叔叔’是非常好的朋友,当年一别也有二十载没见了,我师傅甚是挂念,特令我兄弟执他老人家亲笔书信来寻‘莫叔叔’,烦请白师兄引荐。”龙无缺解释道。

“是么?”白非还是疑惑的问:

“请问尊师是?”

“我师傅很少在江湖现身,被尊师救过一命,心中甚为感激,当年一起相互印证武学,交情莫逆啊!”

龙无缺转着明晃晃的眼珠神态激昂的话语,让人一时辩不出真假。

“听师傅说起当年是跟一位异人学习过点穴之法,故才有‘判官笔下生死判’的美称,难道你们就是那位道长的高徒?”‘紫面阎罗’方童激动地问。

“嗯,是的。我们师傅正是当年那位道长。”龙无缺见方童神色顺口胡编,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还真是巧!

“那可真不是外人,来来来,两位小兄弟请上坐,咱们好好喝上一杯。”方童满面堆笑。

龙无缺把牛壮拖到身后,转向‘五爷’一拱手:

“五爷,兄弟多有得罪望请海涵,我这跟‘五爷’道声歉了。”

“没事,没事,自己兄弟,不打不相识么!”方童很是激动,赶忙替‘五爷’回道。

“来来来,大伙儿一起坐,给两位新来的兄弟接风。”

方童招呼大家再次坐下,瞧见‘五爷’还是一脸不豫,赶紧给他施了一个眼色。心中微微有些怪他不长眼色,不知道这是高人的徒弟么?刚刚交手就知道人家是身手不凡。

大家分宾主落座,白非等人一脸的陪笑。

龙无缺也看到‘五爷’脸上牵强的笑,嘿嘿笑着端起一碗酒跟‘五爷’说:

“兄弟出门手头有些紧,今日午时之事真是对不住了,当时看兄弟一手拎钱袋,一手还拿银钱,心里可是羡慕的紧,谁让咱囊中羞涩。哎!不说了,我先干为敬,兄弟别往心里去啊!”

顿时,满桌人齐刷刷的朝‘五爷’看去,‘五爷’顿觉头上的冷汗‘嗖’的一下子全冒出来,一脸讪讪。

‘无常鬼头’刘威轻瞟老大方童一眼,嘲笑道:

“大哥,你的人还真会营生!这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一点都不落下!”

‘紫面阎罗’方童的脸一下子变的更紫了,这本来就是自己下的规矩:出去收‘保护费’的人不能再向店里收取其他好处,现在‘自己’的人却明知故犯,让他的脸都挂不住。

又狠狠地瞪了‘五爷’一眼,才转移话题道:

“兄弟贵姓?”

“我叫龙无缺,那是我师兄牛壮。”龙无缺道。

“龙兄弟,牛兄弟,来,我敬两位一杯,以前有什么过节都别放心上,不打不相识么!我先干为敬。”说完,仰头咚咚咚一大海碗酒就下肚了。

龙无缺和牛壮也不说话,拿起碗也三两口就干了。

一番酒喝完,大家也熟稔起来,通过龙无缺有意无意的套话,渐渐了解‘漠北三恶’的情况和藏匿的老窝。

原来,平时‘漠北三恶’都跑很远的地方抢劫,劫掠一番回老巢享福。所以大家都不会想到,原来他们的老巢是在偏西北方的几座大山中,其中最高的山头上的‘独狼崖’正是他们的老巢,那里很偏僻,荒芜,平时都没有人经过。山上有一二百号人,都是武功高强的悍匪,平时烧杀抢掠做尽了恶事。

方童跟他师傅的时间最久,也最了解自己师傅和那位‘道友’的关系,因为他救过人家,人家感激才传给他一套功法,听师父说人家也就是随便传了他一套而已,所以这次送他们过去师父一定会很高兴,奖励是跑不掉了,说不定还会多教自己几手绝活呢!

一夜无话。

大清早,龙无缺和牛壮吃过早饭,方童带上‘五爷’和其他三个大汉,每人跨上一匹快马,一溜烟向大山深处奔去。

七人经过一天奔驰,在太阳就要落山的时候终于来到山脚,山势看着很雄伟苍凉,但没什么树,光秃秃一目了然。

七人把马栓好,又一连翻过三座山,眼看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才来到一处隘口,老远就听到有人高喊:

“来者何人?”

方童顿时高声大叫:

“刘叔,我是小童啊,快开寨门,我给师傅带朋友来了。”

“小童啊,你稍等,我这就把门打开。”

说罢,就听到木栏‘吱吱嘎嘎’的响声传来,木门缓慢爬升很快就可以通过了。

七人快步踏入,‘刘叔’已经等在里面,他是驻山寨主刘涛。见他们进入刘涛特有的大嗓门叫道:

“是老大的朋友,没有听说老大有这样年轻的朋友啊?”看到龙无缺和牛壮,他纳闷的询问方童。

“他们是师傅朋友的高徒,特意过来拜见师傅。”方童解释,刘涛随即释然。派出一个喽啰点好火把在前领路。路上,突出的岩石好似狼嘴里的尖牙,蔓延而上直至山巅,这就是‘独狼崖’。

风呼呼的刮,冷冽而凄凉。

牛壮一直很沉默,龙无缺时时关注着自己兄弟,虽然一直没跟他说话,但他知道牛壮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能感觉到。

“小童,听说你带人来见我?”

一个洪亮的声音和着冷冽的寒风传过来,虽然风声很大,但并不妨碍声音的传递,就像那声音本就是风声的一部分,是那么地清晰。

牛壮在声音传过来的瞬间,脑海中不自觉映现出六岁那年大火中的身影,冷酷而无情话音“全都杀了。”然后就是一个光头和尚一刀把自己父亲劈死的画面。

他脑海中的那道声音和那两个身影同时闪现,攥紧的拳头青筋暴露,木棍杵在地上来回的转着。当脑袋里倒下的父亲脸上那一抹不舍再次清晰的映入眼帘的时候,血丝爬满了眼球。

牛壮大吼一声在顾不上其他,抡起手中的‘撞天棍’就跳到了大厅。看到大厅中盘踞在左边虎皮大椅上的光头大汉时,虎吼一声,抡起‘撞天棍’就是狠狠一棍砸来。

‘金刚恶僧’王峰正坐在自己的虎皮大椅上享受着美酒,发现跳过一个黑脸光头大汉,抡起大棍就朝自己砸来,慌乱中一个‘懒驴打滚’向旁边滚去,‘咔’的一声大椅四分五裂炸开,木屑四溅而飞。

群贼慌乱中拿着各式兵器抢进大厅,呼啸着就要冲上来。

“牛兄弟,你------”

方童话音刚落,龙无缺抬手‘噗噗’两下,方童和‘五爷’就定在了地上,只有眼珠转动,身体都不能动,连嘴巴也动弹不得。

“慢!”莫鸣啸大喝。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莫鸣啸连声喝问,毕竟对方两人都很年轻,恐怕只是个幌子。

牛壮还要前冲的身形被龙无缺拽住,但一下子又被牛壮给挣脱开,此时的牛壮犹如一只发狂的疯牛,谁也拦不住。

牛壮直接无视旁边的群贼,还是向王峰掠去。王峰看到牛壮又向他打来,也抄起‘砍背大刀’,只听‘哐啷啷’一声响,两件兵器撞在一起,王峰一手握刀一手扶刀,脚下滑出五六步远才顿住,牛壮却只退了两步。

‘金刚恶僧’王峰,今年四十七岁,一道两寸多长的刀疤斜在右脸眼眉上,阔耳圆腮,一口黄灿灿的大板牙,声如洪钟。看家本领是在浮光寺学的三十六路‘掠光刀法’。他少时出家,青年时犯杀戒被逐出浮光寺,后来碰上另外两人,蛇鼠一窝,入伙开始打家劫舍做没本的买卖。

本来王峰并没有看得起这个光头小伙,但第一下交手过后他就收起了轻视之心。左脚跨前,右手抬起‘力劈圣山’呼的一个斜劈,先下手为强,牛壮双手持棍退步‘凤凰三折翼’,以退为进点向王峰。

没几招,王峰就被逼的一退再退,使出浑身解数也无计可施,棍子扫来他就一个趔趄,很快落入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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