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倩倩说,他爸爸想请我吃饭,邬倩倩觉得我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这个世界好像就只有两个人知道谁才是邬倩倩的真正救命恩人,除了我,就是邬倩倩的真正救命恩人,尽管这个救命恩人连自己救的人的名字都记不清。此刻还正坐在寝室狂吃自己的鸡腿。
不是我不想告诉邬倩倩的真相,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没必要告诉她真相,我没办法解释一个不同寻常的安逸和。本来安逸和一头飘逸的长发就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得亏安逸和在别人面前流露出的高冷的男神气质,不然,我的风头都被他抢去了。我答应了邬倩倩的邀请,没办法,帮兄弟挡刀是我应该做的嘛。以后这种事情,记得多叫我。最后饭局约在了星期五。
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初张琦的死亡所带给我们的压抑气息逐渐消失,大家又恢复了以往的德行,要么忙忙碌碌,要么浑浑噩噩,要么混吃等死,要么,就没有要么。女生又开始讨论某某某好帅,或者某某某真丑。被讨论的某某某要么激动地继续装逼飙脏话,要么假装没听见用游戏麻痹自己抑或使用学习来逃避。总之在这个二流的大学,男生围着女生转,女生也围着男生转。至于基佬?好像没人看到他们转。
我其实一直在想一些特别有意义的哲学命题,我们生在何方又将死向何去?过去的一刻是否会成为永恒,未来的时间又会从哪里停止?我生来何意?存在的价值又是什么?我拿过这些问题去问过很多人,他们要么说我闲的蛋疼,要么说我故意刁难。其实我很奇怪,哲学家们提这些问题怎么就不会被当做疯子?后来我才明白哲学家其实在大部分眼中就是疯子。这些事情告诉我们什么道理?这个道理就是他妈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已经混了那么多字。
星期五就要到了,我刚刚上完课就让安逸和把我的书带回寝室,安逸和问我去哪,那我能告诉你我要去和你救的那个漂亮小妹妹约会去吗?一脚踹开他,头也不回的就向学校大门口走去。感受到周围女生对我的目光,我其实后悔了,安逸和在女生心中的分量不小,之所以没人向他表白是因为不知道是哪个孙子造谣说我和安逸和是CP,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我是攻。要不是上次悍匪的事情,我估计她们都敢当着我的面来说。不得不提,在上次悍匪事件结束之后我就似乎变成传说级别的人物,再加上我经常翘课,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更是愈加的神秘,最近居然有人要帮我在课上答道了。
我满脑子瞎想,不一会就到了校门口,刚想掏手机打个电话给邬倩倩,结果就有一辆黑色奥迪朝我鸣了鸣喇叭。我一看,看到邬倩倩向我招手。我走进奥迪车,拉开车门就不客气的坐了进去。做进去之后才发现开车的并不是邬倩倩的爸爸,而是她家的一个司机,看来又是一个腐朽的资产阶级。邬倩倩对我笑笑,就不再说话,司机也只知道闷头开车,我也不说话,毕竟,我是一个喜欢被动的男人。尽管,气氛有点尴尬。
所幸,路并不是太长,就在我还在昏天黑地的瞎想的时候,邬倩倩轻轻的推了我一下,说“到了。”我睁开眼跟着下车,只见司机非常狗腿的跑来殷勤的帮邬倩倩的那侧车门打开,我刚准备也从那侧下车,结果车门就关上了,我只好灰溜溜的从另一侧下来。
刚下车就看到金碧辉煌的“帝豪酒店”的招牌,这是亮瞎我的狗眼。我不禁呵呵,帝豪虽是花费极高的娱乐场所,但是跟着老爹见世面的次数也不少,像帝豪这样完全靠砸钱堆出来的娱乐场所其实是那些达官显贵所不屑的。真正的高档场所我也去过,是古色古香,没有一定的文化内涵,你就连那一件是宝贝你都分不清。对于帝豪这种恨不得将金子贴在自己脸上的,不过是暴发户喜欢呆的地方。看今天的架势,邬倩倩的老爸似乎也是一个暴发户啊。
在狗腿司机的带领之下,我安全的抵达包厢,刚进包厢就似乎看到一个铮光瓦亮的电灯泡,定睛一看,哦,只不过是个光头。这个光头应该是邬倩倩的爸爸吧?穿着一件唐装,还踩着一双黑布鞋,鼻梁上还戴着一幅类似账房先生似得眼镜,有点像晚清的私塾先生。我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某网站上的一段鬼畜视屏:“吴克大光头!”就再也忍不住笑出来了。
我这一笑,现场所有人都尴尬了,尤其是邬老先生脸都绿了,邬倩倩骂了我一句,又赶紧对自己老爹说:“您不知道他,他就是个人来疯,您别和他一般见识。”我此时才忍住不笑,赶紧道歉,说我是个人来疯,为邬倩倩的理论提供人证。
说真的,邬倩倩和邬老先生长得根本不像,莫非隔壁的王叔叔……?我不禁又在乱想。邬倩倩此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为了缓解尴尬,邬倩倩此时起身说:“爸,上菜吧!我饿了。”不一会儿,哗哗哗大鱼大肉就端上来了,我扫了一眼,不愧是暴发户,点个菜都能暴露身份,点的不是诸如“多子多孙”、“富贵满堂”这种俗不可耐的菜名,还有就是要么就是鲍鱼,要么就是海参,还有象拔???就不能环保一点?我端着一双筷子,不知道该怎么动手。只好舀了一点一桌当中唯一比较清淡的鳖汤。
邬老先生拿出一个别致的盒子,说:“我听倩倩说了,我非常感谢你救了她,这是一点心意,请你务必要收下。”我懒得和他矫情,一句“长者赐,不可辞。”将盒子拿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块古朴的玉佩,我不知道它值多少钱,但当我打开玉佩的一瞬间,我似乎进入了一个神秘的空间,精神恍惚,迷迷糊糊听到一个怪笑声,始终就在我的耳边。
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寝室了,只见安逸和直勾勾的看着我,就像法官在审问囚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