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苹果都有葡萄的酸甜……
深夜里,夜风微微,凉丝带来清爽,就如冬天寒冬忽遇的一段碳木,来的及时,惹人喜欢,但是呢,如今有人可感觉不到喽。
“小歌,你说我们这要做到啥时候,快困死了”羽之秋很不给力的向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里渐渐浮现一徐徐血丝,看上去已然劳累疲惫不堪,
雪歌暼了他一眼,扔下手中的抹布,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床翘起二郎腿来,揶揄着“小鱼鱼,原来通宵网吧时怎么没这样累成狗?如今现在这样对着一屋子乱七八糟,跟个娘们儿似的整着破多东西,不如……”雪歌用胳膊捅了捅羽之秋,坏笑着,
羽之秋嗅到一丝不好的气息,赶忙离雪歌远一些,略带警惕道“不如啥?我可不跟你胡闹,咱儿现在可是生活委,也是一官半职,大好青年”
“少瞎****,我还不了解你,什么生活委,哥还是体委呢,这不照样还是蹲在这里忙活”
“既然这样的话,为何不把医务室的那个弄回来?”羽之秋站起身来,把抹布随意丢到一边,有些好笑的看着靠在床边的雪歌,“若我说,人多不是力量大?”
“不用不用,哥是谁这点小活,分分钟搞定”雪歌挠头打着哈哈,羽之秋无奈摇了摇头,抬步走到门口,雪歌看死党要溜的节奏,一下子蹿起来,“喂,你个贼鱼,这是打算把好哥们扔下自己快活去?”
“听你鬼扯,我宿舍还要整,所以就不作陪了,哈哈”羽之秋趁雪歌没暴走之前,快速溜走了。
雪歌叹了口气,暼了一眼早已趴在地上累的睡着的水泉,无奈扶额,轻手轻脚走过去抱起水泉往床上走,
“梁默……梁默……唔,累,累死了……唔”雪歌脚步一顿,怀里的某人显然是在嗤语,雪歌低头看着水泉脸上撒娇的表情,纵然嘴角上扬,可是眼里却有不明不白的光闪过,许久听不到水泉的声音后,继续迈步走到床边轻轻地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雪歌回过头看着满屋子乱七八糟,想到梁默还在小办公室未归,貌似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清醒的站在这里,“看来,今晚不用睡了,呵呵……”
漆黑的夜里,时常传来的虫鸣,虽然微弱,但如若心里有事,在静谧的夜晚,照样辗转反侧,浅葱就是这样的,医务室太过安静,并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这种安静太似寻常,可能……浅葱起身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摇了摇头,习惯了吵闹后,倒是对安静产生排斥了,因为明天不用参加白天的军训,所以继续熬夜吧。
浅葱想着穿上鞋,走到电脑旁,摸着电脑尚有的余温,无意识摇摇头笑了,树轻那个人虽然变态非常不过还是有点正常的,还知道把自己的电脑拿回来,宿舍已经有一两天没回去了,贸然回去只为拿个电脑就走,是不是太过于不负责任或者无情?等等,浅葱抚摸电脑的手停了下来,何时冷漠无所谓的自己竟然心里多了“替人考虑”这种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真是奇观啊。
顺手打开电脑,习惯性点击文档,字跳跃出来,在白皙的屏幕上,泛起光辉,许久没动的文章,一点也不会陌生,心里已经有的东西,脑海中的思绪,倾泻流下,掩映在月光朦胧中,随着键盘按键轻抬,慢慢如女子抱琵琶,笑意浅浅走入人的视线。
屋外本来应该早早回到研究室的树轻一脸玩味的看着屋里的人,眼睛微迷不知在打什么算盘,“在外人面前‘夜以继日’的你,何时如此雅兴来这里了,这个点我可没有茶水相送”
“呵,我倒是觉得你越来越喜欢从门缝看人了,这好习惯可以考虑汇报给研究室导师”
树轻一听嘴角一撇,轻轻哼了一声,“你这骗子,外表温和切开来全是黑的,明明知道那老头一听到这种事情,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的发起疯来,估计下一个研究的对象就是我了,哼”
“噗,那不是很好,我听说导师最近好像对大脑结构很感兴趣,不如……”
要不是夜深人静时分,树轻真想把面前的人暴打一顿,绝壁的抄家伙针头往上招呼,“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我可不保证对你的……下手,反正在这破医务室里闲的发毛的我,也是手痒痒的”
“好啦好啦,树轻,怕了你了,还是照常吧,导师那里我会替你开脱的,绝对不会把你‘总以自己活儿忙’借口戳穿的”
看到面前妥协了,树轻十分得意,原来那小子是他的弱点看来以后,想到这里脸上露出贼贼的表情,
“呃,树轻你就不能正常点,我记得你似乎原来不是这样子的吧,怎么是不是被导师同化了?要不还是考虑考虑给导师打个招呼让你回室里吧,这出来祸害人……”
“够了,算我输了,好人,你是好人,如此温和的你怎么可能忍心把你的‘最亲爱的同窗’扔到‘狼窟’里?”
“可是,我还是担心……”
“好啦,我保证一定好好照顾他,比对我实验室里的小白鼠还好,这总行了吧”
“呵呵,树轻原来你没变,一样的……聪明啊啊”
“哪有你聪明啊,对了你明天不用……还不快回去”树轻觉得跟这个人说话,自己不知道要死几十亿个脑细胞,所以还是赶快送走吧,
“也对,你一说我倒忘了时间,那好我走了,下回继续聊哦~”
目送眼前的人走没影了,树轻深深地呼了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撸起袖子发现长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夜风吹拂轻拍着月亮,不舍的渐渐滑下天空,隐于地平线时,天亮了,
“哇,又是一个好天气啊,快起床啦!”
“吵死了!”雪歌猛地睁开眼睛,十分不爽瞪着面前精力充沛的水泉,“好个毛,哥哥一晚没睡,别吵吵了,死孩子。”雪歌是有起床气的不过不明显,但是如若一晚没睡咋一下被吵醒,那个威力估计火星撞地球了吧,
“什么死孩子,我说了小爷今年……”
咚~一个枕头飞来,水泉匆忙躲过,
“滚你的今年,再吵吵,劳资让你看不到明年……”雪歌一把抓起被子盖到头顶上,蒙的严严实实,
“哈?”
“起床了,哥们儿让我们为新一天奋战吧”羽之秋一脚踢开门,瞅都没瞅一脸懵逼的水泉,大踏步来到雪歌床前,一把拿起被子潇洒一掀,“起床了……”
“羽之秋!你丫的死鱼,今天劳资炖了你!”
于是乎本来美好的清晨,更加“美好”的开始了。
“哈欠,哈欠”
“你有这样困?这都一百三十个哈欠了”羽之秋十分不解,“按理说你不是天天生龙活虎的?才做几天值日就么有气无力?”
“尼玛你几天晚上不睡眯一会儿才试试?再吵把你炖了”雪歌暴躁炸毛,开了,这可把流离吓坏了,眼睛又开始红红的,跟小兔子似的,一抽一抽的,雪歌听见这声音更加烦躁了,刚想说什么,
“呦,谁惹我们雪歌体委了,看看脸色都不好了”雪歌把要说的话勉强收了回去,抬头阳光虽然有些刺眼,但也没有眼前这位红衣女子刺眼,火辣的波浪卷,让人莫名恶寒的血嘴唇,如果情况允许雪歌真想撸起袖子看看是不是那些汗毛在疯狂跳舞,“那个,哈哈今天天气不错……”挠着头打着哈哈,尽量不去招惹这个火辣的女子,
夏子夜对于雪歌的敷衍不以为然,走过来眼睛从流离,羽之秋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雪歌身上,“如果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休息,这破军训当不当真都没事,要不我给你买瓶水去?”
羽之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贱贱的笑开,在雪歌发飙之前,捅了捅流离示意赶快离开,别打扰人家“风花雪月”是吧,流离眨了眨眼睛,歪着头眼神迷茫着被羽之秋拉起来,然后一脸萌逼的拖着走,
雪歌一看完了,这个死党想害死自己,对于夏子夜这样的实在招架不起,一思及此,砰的站起来,笑得十分勉强,“那个不用了,我忽然想到我还有事,所以不好意思先撤了,拜拜~”
“喂……”还没等夏子夜反应过来雪歌撒腿跑掉了,“真是的,跑的挺快……”
“你知道雪歌是去哪儿吗?”
夏子夜回头,紫绪川语气凉凉的,抱手站在她身后,“他去哪儿,不用你好心告诉我,伟大的生活委,切”说完夏子夜潇洒的撩了一把波浪卷,准备离开,
“他去医务室,去看……算了,你不在乎的话,我也无所谓的”紫绪川耸耸肩很是无所谓,
“……”夏子夜感到莫名其妙,紫绪川何时如此好心,这个女人虚伪的很,在班长面前装柔弱,同是女人,这点伪装还是可以拆穿的,但是,自己也不是傻子,她竟然说了肯定有什么目的,所以没有回复而是目送紫绪川离开,
医务室……医务室……等等,“我记得,医务室好像……”夏子夜忽然想起上次讨论军训准备时,开的那个会,紫绪川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有什么联系?没准只是雪歌够仗义关心同宿舍的哥们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这个女人,“切,有病”夏子夜厌恶的把落在肩上的树叶弹在地上,踩了一脚,脆弱的树叶,转眼成了皱巴巴的渣。
“喂,你听说没有咱们班的那谁谁真是个别,咱们这累死累活的军训拉练,他却悠闲的在医务室里空调茶水,以为自己是谁啊,一个大男生矫情那样子,真可惜了他那张秀气的脸”
“是啊,瞧瞧,我这皮肤都晒黑了,唉,这可不行,如果黑成碳的话,雪歌同学就更不会看我了。”
“雪歌同学才不会这样,他豪爽洒脱,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倒是梁默班长……”
“哎哎,我听你们俩说雪歌同学多好多好,可是我还是很喜欢梁默班长的,温柔体贴,那笑容实在是,所以说,绪川你要好好把握,起码把扣扣啥的要过来。”
浅葱虽然眼睛盯着屏幕,手指飞快敲打着键盘,可是心思却早已被门外嘈杂的声音扰乱,那些女生应该是自己同班的吧,其实说什么都无所谓,不过……
拖着腮,摇晃着试管,透过里面的液体显示出面前人表情的些微变化,树轻不是没有听到门口路过人的谈话,但是认为这是一大乐趣,看着看着面前的人眉头微皱了,终于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如果没事的话,滚出去”正好没有发泄情绪方法,浅葱毫不客气的全部炸到树轻那里,
“呦,小浅葱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这让我滚是发的哪门子炸弹?”树轻也不恼拿着试管走到浅葱面前,把晶莹的液体放在他面前摇晃了摇晃,液体开始有了变化,从晶莹剔透渐渐化成红色,然后橙色,黄色,绿色,青色,蓝色,紫色,最后又恢复晶莹剔透的颜色,浅葱起初没有在意但是随着颜色变化,慢慢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
树轻嘴角上扬,很满意浅葱的反应,戏谑的笑着,“小浅葱,你看,这就是你刚才的表情变化,真是丰富多彩,有滋有味啊,啧啧”仿佛真的尝到了什么,树轻咂咂嘴,意犹未尽,
浅葱忽然发觉自己被捉弄了,猛地站起来,脸色变得铁青,迅速把电脑合上,也不在意到底文档有没有保存,然后装好,开始收拾衣服,
“喂,你这样子是不是跟受气的小媳妇回娘家一样?”树轻以为浅葱是跟他开玩笑才开始收拾东西,但是调傥的话还没说完,浅葱就收拾好东西往门口走了,“哎,你别走啊,你走了后我会孤独死的,唔~”
“装可怜对我没用,忽然发觉即便不能参加白天的军训,晚上却不妨碍回宿舍睡觉,所以~树轻学长,再见!”浅葱说完,开门一脚迈出去,可是看着另外一只脚被某人抱得死死的,脸色又黑了一层,“放开~”
“表要~QAQ”论耍无赖,雪歌第一,树轻当仁不让属第二,
天啊,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浅葱认为自己遇到这两个人是自己大学最大的不幸,“……我回去几天,再回来……”咬着牙,浅葱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开,留下听了后傻愣的树轻,
“完了,那人要知道拜托给我的人被气跑了,我这小命估计就交代在某个变态的老头手里了,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