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窗外已经黯淡了下来,远处传来羊“咩咩”的叫声。
下了床,陈志平来到堂屋轻轻的活动了一下四肢,顿感神情气爽,精力充沛。
“平子,我从附近的小超市买了蒜肠,猪蹄、咸鸭蛋,吃点吧。”诸葛诞一手提着菜,一手提着啤酒进了堂屋。
“好,我们兄弟俩今晚不醉不休。”陈志平顿感饥肠辘辘,说话间就出去洗手了。
酒过三巡后,陈志平就把遭遇车祸后所发生的一切奇异之事告诉了诸葛诞。听着陈志平娓娓道来,诸葛诞含在嘴里的酒从嘴角流了出来。他真的难以相信在这个科技文明超发达的时代,还会有这种奇异之事发生。
“听起来,有点像天方夜谭吧?”陈志平讲完嘴角微微扬起,轻轻一笑。
“麦噶,如果我们不是发小,不是你亲口说出来,打死我也不相信你说的这些话。”诸葛诞目瞪口呆的回应着。
“唉!一想起这几天发生地事情,我都觉得跟做梦似的。我有一种直觉,这一切只是个开头,不久的将来可能还会发生更多的奇异之事!”陈志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语气颇为凝重。
两个人一直聊到深夜,才歪歪斜斜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翌日早晨,陈志平迎着朝霞在院子里打了一会拳,就拿着一张银联卡去了舅妈家。
当他来到门口,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已经换锁了,他只好敲响了门。
不一会儿,睡眼惺忪的舅妈龚翠萍打开一条缝,刚要打招呼,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嗙,嗙”陈志平又敲响了门。许久,舅妈也没露面。
站在门口,望着在这里生活了八年的的家,还有门把手上用小刀刻上去地自己的名字,回忆着和舅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禁潸然泪下。
少顷,他轻轻的擦拭了眼角的泪痕,舔了一下干裂的双唇,又“嗙嗙”的敲了门。
就在他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欣喜若狂,正要推门进去,只见一个花布包裹样的东西砸在了他的脸上。
然后,龚翠萍露出一个头发乱蓬蓬的脑袋,厉声道:“陈志平!我们家是欠你的还是该你的?你别再赖在我家了,你怎么那么的不要脸!”
“舅妈,我今天来是……。”
“我不是你舅妈,快点跟我滚!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舅妈,这张银联卡里面有三十万元,密码是妹妹的生日。你收下,我回去了。”
“啊——这,这……。”
“舅妈,以后我会好好的孝敬你的!”
话毕,陈志平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舅妈,转身离开了。
走出小区门口,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一眼熟悉的楼房,熟悉的小花园。然后,迅速的转身就走开了。
就在他走出小区十几米远以后,迎面遇见了金晓丽。
“陈志平,可让我找到你了。”金晓丽一脸笑盈盈的走近他,一双大眼睛忽闪着。
“哦,金晓丽,你,你找我有事?”陈志平上下打量着她越发成熟地身体轻声问。
“你什么人啊?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你不是不上学了吗?我请客给你送行。”
“呵呵,算了吧,我是被学校开除的,丢人。再说,我现在有急事。”
“哎,陈志平,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人家好心好意的来找你,你却……”
“我明白,谢谢你。哎,你今天涂得口红太艳了,血盆大口这四个字就是因你命名而来的吧?”
“陈志平,你混蛋!哼,不理你了。”
望着陈志平挺拔的背影,金晓丽撅着粉娇艳的红唇,跺着脚。
从省城回来已经是深夜了,陈志平没有找到那个贩卖枪支的老三。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城市的街道上,望着茫茫的车流和穿梭的行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孤独,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县城的回敬路是晚上最热闹的地方,各种美食小吃聚集在一起,晚上客流量很大。即使在这个深秋季节,也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陈志平来到一家兰州拉面馆前,要了一大碗拉面刚坐下,看见了迎面坐着的魏世杰。
与此同时,魏世杰也看到了他,微微一怔似乎想走,可又坐了下来。
“真巧!陈志平,你的名字在县城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魏世杰双手抹了一把鸡冠子头意味深长的说。
“这很重要吗?”陈志平冷冷的回答。
“牛x!可你,你敢接受挑战吗?”魏世杰说出这话似乎胸有成竹,好像陈志平是一只苍蝇似的,随手就能拍死他。
“我没时间。”陈志平不想和他斗下去,他还有很重要地事情要做。
“哈哈,明天上午十点在体育广场见。”魏世杰站了起来冷笑一声,“你如果是一个孬种,你可以不来。”
“你才是孬种!好,明天上午不见不散。”陈志平正是冲动的年龄,不想让他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