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在马路上,陈志平看见前方驶来了一出租车,猛地抬手拦车时,无意中碰了一下从他面前经过的一个光头男子。
“你******瞎眼了?”光头男子凶神恶煞般的瞪着他骂道。
碰到他后,陈志平正要向他道歉,可没想到眼前的光头男子竟然劈头盖脸的朝着自己就骂,气就不打一处来。
“秃驴!你的嘴怎么那么臭?刚从大便池里刚爬上来是吗?”陈志平反唇相讥道。
这时,站在光头男子身后的几个黄毛都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地怒视着陈志平,就等着老大发话了。
“妈了个巴子的,骂你怎么了?我还想打你呢?”光头男子一个直拳就冲着他的鼻子袭来。
这也******太横了吧,不让人说话啊。
陈志平迅速地侧身避开他有些力道的直拳,而后回手一巴掌就狠狠的扇在了光头男子黝黑的脸上,紧随其后的一个漂亮的侧踹把他踢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光头男子趴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血。
与此同时,一位长发青年见老大被打的趴在了地上,咆哮着道:“弟兄们!去车里拿家伙,弄死他!”
话音刚落,光头男子的同伴都纷纷的从身后的商务车里抽出了钢管、一米多长的砍刀,气势汹汹地冲着陈志平砍了过来。
望着十几个人抡着明晃晃的砍刀和钢管冲着他们劈了过来,诸葛诞脸色煞白站在原地,双腿打着颤,傻了。陈志平见诸葛诞吓傻了,在这千钧一发时刻,他猛地推开诸葛诞,迎了上去。
“兔崽子们!今天就让小爷我教训一下你们这帮人渣。”陈志平凌厉地目光射在为首的长发男子身上,旋即,下蹲一个旋风似的后扫荡腿,“哗啦啦”的撂倒四五个手持砍刀的男子。
就在他刚刚站起,只见眼前一道银光一闪,冲着他的脑袋就直接斜劈了下来。奶奶的,这是想要我的命啊!那老子我今天就开杀戒了。他灵巧躲过,而后右拳变掌夹杂着一股强劲的冷风,重重地劈向了对方的脖子。
“咔嚓”一声脆响,长发男子翻了翻白眼,趴在了地上。
在这数秒的空隙,剩下的几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般的叫嚣着又围攻了上来。
陈志平拾起地上的钢管,冷笑一声,冲了上去。
“叮当,叮当……。”的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后,又撂倒几个小瘪三。
路上的行人,看到这一幕,“啊——啊”都惊叫着跑开了。
望着撂倒的一片或趴、或躺在地上的一群小瘪三,陈志平得意的拍了拍手正要转身离开时,就感觉后脑勺被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顶住了。
“小子!你好狂啊!转过来!”光头男子抹了一把嘴角残留的血迹,用抢指着他的后脑勺大声的吼道。
陈志平微微一怔,觉察到了顶在后脑勺的可能是一把手枪,缓缓的转了过来,瞪着一脸戾气的光头男。心想,妈的,真够牛X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拿枪来行凶。
他轻轻的咬了一下干燥的双唇,心想,我正好缺枪用呢,竟然送上门来了,岂有不收之礼。
“瞪什么瞪?还不快点给我跪下!叫爷爷!”光头男子的食指已经触到了扳机,随时都有可能扣动扳机的可能。
望着光头男子狰狞恐怖的面部表情,陈志平也有点后怕了,抬眼斜视了顶在额头上黑漆漆的枪管,心房剧烈地“怦怦”跳着。这个时候,如果自己稍微有所反抗的动作,对方就会扣动扳机的。
“志平,志平,平儿……。”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炸起。
“舅舅,你,你不要过来?”陈志平看见舅舅脸色苍白拨开围观群众,冲了过来直接就抢夺光头男手里的枪。
“砰”的一声闷响,他舅舅就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不要,不……。”陈志平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扑了过去。
顿时,围观的群众大张着嘴,瞪着空洞的眼睛,惊慌失措的看着这一幕。
光头男子见失手打死了人,慌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惊魂未定地撇下同伴逃了出去。
“平,平儿,你要……。”他舅舅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话还没说完就咽了气。
此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
湛蓝色的天空中飘荡着几块薄薄的白云,碧波如洗的天空显得悠远而宁静。
走出拘留所大门口,陈志平看见诸葛诞身后站着五六个和他同龄的人正笑眯眯的注视着自己,一时怔住了。
“老大,你受苦了。”诸葛诞开心的走上前去说,“哥几个,这就是你们敬仰的陈志平大英雄。”
“老大,那我们以后就跟着你了。”
“平哥……。”
“平哥……。”
众人围了上来纷纷叫着。
扫了一眼他们,他剑眉挑起,问:“蛋子,你搞的什么飞机?这是怎么回事?”
诸葛诞把他拉到了一旁,浅浅的笑着,说:“你知道那个光头男子是谁吗?他可是我们本地黑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以心狠手辣在江湖上著称,你把他们教训了一顿。这几个小子听说以后,是慕名来我们学校找你的,我就把他们带来见你了……。”
“哦,你先让他们回去,我要回家。”陈志平冲着诸葛诞摆了摆手,对于他们几个并不感兴趣。
在这拘留所的七天时间里,他每天都以泪洗面的在自责着,舅舅是因他而死的。虽然警察查清了事实真相,可舅舅的死,他总觉得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诸葛诞见此情景,打发他们几个走后,就把陈志平送到了家。
门缓缓的推开了,首先映入陈志平眼帘的是供放在客厅中央桌子上舅舅黑白照片的遗像。
他目光呆滞的盯着舅舅的遗像,嘴唇翕动着,双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大声哽咽着道:“舅舅,舅舅,是我害了你!”
听见客厅里有人,陈志平的舅妈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看见他后,咬着牙拿起门后的笤帚恶狠狠的就朝着他的头上、肩膀上用力的“嗙嗙”地砸去。
她一边砸着,一边歇斯底里的吼叫着:“王八蛋!白眼狼!你舅舅那么的疼爱你,你竟然打死了他。今天,我打死你!”
“砰啪,砰啪”手里的笤帚把都被她打断了。
跪在地上的陈志平咬着牙任舅妈发泄着心中对自己的怨恨,一句话也没说。
少顷,陈志平感觉到一丝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滑过眼睛,高挺的鼻尖,流到了他的唇角,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感觉咸咸的。
也许他舅妈打累了,亦或许看到了他头上流出了鲜血,扔掉手里的笤帚,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来。
“嗙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