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姐,万事小心。”一个科学家关上实验室的隔门,望了一眼那个什么也不恐惧的清冷女子。她着白色风衣,头发高扎,清秀的面容神色淡淡,抬头看着高她一个人的机器,原无何情绪的眼眸闪过一丝激动。
女子叫路悠华,她制造了虫洞仿效器,好不容易获得了实验的许可,虽有危险,但也值。
回头给监控器打了个手势,示意可以开始了。
科学家们略略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按了“on”键。
机器发出声响,却在路悠华听来,却不是好事。路悠华脸色一变:“不好!”向监控摆手,可来不及了。
科学家们呆呆的看着监控视频黑屏,重新闪现,实验室里除了机器空无一人。一位年纪轻轻的高才科学家就此凭空消失了!
“啊!”路悠华惊醒,发现自己躺在马车的软垫上。抚上额头,发现缠了纱布。虚弱地喃喃道:“我不是死了吗??”
撩开掩着窗的帘子,望向外面,是一个古代的村子。路悠蹙眉:“我设置的是未来啊,怎么会这样。”想站起身,可身子软软的使不上力气。路悠华想到了最坏的可能——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她伸出手,眸中划过一丝诧异,这手小巧白皙,皮肤娇嫩,不可能是她的手。路悠华长期做研究,手早已不像女子的手了,指腹还长了茧,手背上有一条疤。
路悠华收回手,神色变淡,这很有研究价值呀。她为什么会附身到别人身上呢?与科学理论相违背,真是有趣。路悠华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摸索想找笔,却找了只毛笔。
摇摇头,把毛笔一甩。
路悠华走到外面,车夫见她出来,也没做过多礼仪,只是一瞥,懒洋洋道:“二小姐醒了?现在才到兰镇呢,离羽雪山还有四个时辰远。”
路悠华道:“停车,本小姐要稍作歇息。”心中暗忖,自己附在了一个不受宠的小姐上呢,不然这车夫也不会这样对她。
车停下,路悠华从车上跳下来,走到小溪边,蹲下来,望着水中倒映的身影。
是个12岁左右的小女孩,十分瘦弱,但仔细看看,五官精致,特别是那双透着灵气的双眸,不难看出长大会是怎样的一个倾城美人。为了保险,路悠将脸抹成花猫样。
路悠华回到马车上,向车夫零零散散地打听了一些事。她现在去往的地方是偏僻鲜有人烟的羽雪山,这个家到底是有多不待见原身?!路悠华眯了眯眼,冷哼一声。趁车夫没注意,翻身跳下马车。
她感觉自己好拽!
拍拍手上的灰尘,路悠华抬眸,看着这个村。三三两两的村民脸上写满了震惊。
路悠华直径走向一个村民,那村民连连后退,眼神中的震惊还没消退。路悠华开口:“村里有医馆么。”声音沙哑,路悠华咳嗽了几声。蹙起秀眉,该死,原身的身体太虚弱了。最可悲的是,连一个丫鬟都不在身旁!
村民小心翼翼道:“村……村东。”
“哦,谢谢。”
路悠华去村东医馆半路上,才发觉自己没钱。
低级错误!低级错误啊!
她暗暗责怪自己,初来乍到,智商就不够用了。情绪波动也很大。
摸摸后脑,希望原身有带金银珠宝那一类可抵账的。路悠华只找到了一把普通的桃木簪。不知道有没有用呢。路悠华走进医馆,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门前的椅子上,唉声叹气。路悠华询问他:“老人家,请问你认识这儿的大夫吗?”
老人抬头:“我就是。”
“可否帮我换换药?”路悠华指指额头,递上桃木簪。
老人看了一眼桃木簪,又是一阵叹气:“姑娘想必没钱吧,我免费看诊吧。”路悠华认为自己明白为什么老人唉声叹气了,帮人太多,自己的好报还没来。
她诚恳地说:“老人家,我会还账的。”换了药,路悠华说什么也要把桃木簪送给老人,顺便,借了匹马,她需要在这个世界找到立足之地。
三年之后。
羽雪山之巅,最令人畏惧的烛华阁便驻在此处。
橙衣女子站在悬崖边,她三千青丝在风中乱舞,多情的桃花眸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她眯了眯眼。淡淡开口:“来了就出来吧。”
一个青衣女子从其身后亭顶跳下:“主子。”
橙衣女子正是烛华阁阁主,路悠华,不,现在的名字该叫做,即墨皖华。来到这世界的三年里,她查清了一切。原身是即墨右相的嫡系大小姐,被姨娘设计导致送往羽雪山自生自灭。原身的死,应该与头上的伤有关。
即墨皖华回眸,道:“巧蓉,可是阁中分号出事了?”
巧蓉跪下,闻话摇头,“不是,是即墨右相家有动静了。”她抬抬眼皮,又快速低下了头,心中暗骂,怎么又被主子的容貌吸引了去?即墨皖华长大后果然如她自己所料,倾国倾城之貌。白皙小巧的脸蛋,柳眉下的桃花眼格外动人,睫毛如蝶翼一般,微微颤动,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腰身如柳纤细,橙色的襦裙裙摆舞动,衬得她如仙子般怜人。
即墨皖华眸中划过一丝冷漠:“即墨氏?早与我无关了。”
“主子,他们四处找你呢,说是,摄政王要选妃了。”巧蓉迟疑了一下,道。
“哦?”
即墨皖华回头望着脚下云海:“这和我有关系吗?”
巧蓉跺了跺脚:“我去打探了一下,他们说,摄政王命令了的,必须要大右相的大小姐回来参加。不然……”巧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右相全家遭灭。”她撇撇嘴,如花似玉的小脸更加俏丽:“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
即墨皖华转身,往山下走去:“摄政王恐怕知道了什么。走吧,明日启程。”毕竟是原身的家人,总归要护护的。
她倒要看看,这摄政王是什么来头。
巧蓉呆呆地站在崖上,任冷风吹。主子,愿意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