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对此并没有生出多少疑义。
肖璋跟姜彪的一场对决并未展示出众人的期待,或精彩绝伦,你来我往拼斗得难舍难分;或者姜彪一如往日维持着在他们心中神勇无敌的形象,完败肖璋。
可是,都没有!
这一次,姜彪败了。
众将不知道姜彪是怎么败的,但是姜彪说,他败了,那就是说,他,真的败了;而且,败得很彻底,没有丝毫不服气和不甘。
姜彪对此还有疑问,却安静地坐了下来,他隐隐地感觉到今天这个场面,很奇怪;而在场的一行人,很不简单。
他只是在等待,肖璋将众人遣出去,是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
现在的肖璋,左手肩膀和肘关节,指骨,甚至整个经脉之中,都传来阵阵疼痛,他在忍着。
终于,在众人全部退出大帐之后,左手终于无力地耷拉下来,垂到腰下。
武靖天惊讶于姜彪的实力,本以为一个焦贵力气已经够大了,在自己手中都不曾走不上一合,而姜彪纵然武艺上强于焦贵,可也不可能给肖璋造成多大的困扰;事实是肖璋赢了,确实很完美地赢了姜彪,给了所有人以震撼,可肖璋的左手却受伤了,没有十来天的调息,决计不可能很快恢复如初。
至少,他的左手如今不能用了。
人伤一臂,若去半身。
武靖天十分担忧肖璋手上的伤,也在担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北海城!
夺城,若要成功,贵在神速;
军营,好在大致安定下来,却必须封锁住消息,否则,一旦军营发生哗变,那就失去了整个巧夺北海的意义!
军营,必须安稳;
而陈寅洛,绝不能让他有任何的机会给军营发出讯号!
陈寅洛,不能留!
至少,不能放!
武靖天看着肖璋,只好收起担忧,微微皱着眉头对姜彪问道,“姜副将,肖璋就任北海执事将军,你可还有意见!?”
姜彪虽然粗放,还是听出了武靖天语气之中的不善,本来就有心理准备;再加上自己确是输了,心中也觉尴尬,只好站起身,瞟了陈寅洛一眼,随即对着武靖天说道,“回上使,肖将军武艺高强,而且又有仁义之心,执事北海,我没有意见!”
“好!”武靖天见他如此说,心中气稍消了一些,“既然你没有意见,以后须得小心辅佐肖将军!还有一点,你需谨记!”
“哦?”姜彪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哪里不对,他又想不清楚,“上使还有何事吩咐!?”
“此次与肖璋一同任命的,还有季克蒙,担任北海营的参军,以后军中财政、纪律之事,皆由季克蒙执掌,你可明白?”武靖天可不敢将北海交到肖璋一个人手中,毕竟还是一万多人的营地,有季克蒙陪着,他才稍微放心些。
更何况,肖璋的手还受着伤。
姜彪本就觉得奇怪,以前北海财务军事都是将军一人统管,而今分开来,原来是这里奇怪!不过,姜彪本来就不管这些,他只对军事感兴趣,至于军饷那些,只要不被克扣,他浑不在意,一个劲地点着头,“明白,明白!”
众人皆觉得姜彪性情也挺好,该不是个难处难通之人,心下都有些欣赏。
唯独陈寅洛此刻看姜彪的眼神,失望,深深地失望!
这军营是没指望了,靠姜彪,武打不过,心思粗大,难道就看不出来,我堂堂郡守,岂会没有随从便来军营!?
难道看不出来,任命将军这种大事,岂能没有青州太守徐太则盖上大印的手书!?
偏偏,陈寅洛不知道姜彪的性情,只服武力,这便是习武成狂之人在意的,若手无缚鸡之力,纵有太守手书又能如何,姜彪一样不服,正如刚才的顶撞一般。
武靖天心下满意,如此甚好!服了姜彪,北海大营有了肖璋震着,再加上季克蒙,料已无碍。武靖天对于季克蒙,比肖璋还放心得多,奇门鬼算盘,而且,还能看出夺北海的关键,顺、静二字,已经足以看出季克蒙的智谋之强,心思之细,又有大局观。
而且,肖璋跟季克蒙二人,肖璋虽然懂得少,但是明得多,性格沉稳,脾性大气,是将武之才!季克蒙心性活泼,所识甚多,内心筹划缜密,跟肖璋互为助力,必定能稳住北海大局。
现在,自己立马要做的,是将陈寅洛这个信息炸弹带离军营!
更何况,还有一件事,也是接下来最重要的,北海城!
夺北海,要顺,要静,军队是不能带的;何况,军队才刚拿下,眼下最重要的是收买军心,不宜贸然动用,惹出乱子不说,就怕信息败露!
而北海,没有那么多军队,只有五千守城军士,却也是一股不容忽视,不能出错的力量。
军队是武将军士,性情稍微单纯一些,可郡守府和官衙不同,哪个不是察言观色的主,拖延一分,变数便增加一分,刻不容缓!
武靖天深深眯着看了季克蒙一眼,示意他要小心,“如此,肖璋,季克蒙,你二人即日就在营中就任,我与陈郡守就回太守府复命了!”
“武大人,吃了饭再走吧!?”季克蒙急忙开口道。
开玩笑,就大哥跟祢丑二人前去,他俩怎能放心。
可季克蒙知道,军营,需要有人看着,还需要整合。
尽管如此,他心中依旧不可能放心得下。
“呵呵,不用了!”武靖天看看肖璋,又看看季克蒙,“两位只要好生执掌北海之事即可,至于其他事情,不用担心!”
其他事情!?
肖璋跟季克蒙当然知道,其他事情是什么事情,不放心的,正是你说的其他事情啊!
俩人无奈,再担忧,也只好留下来,做好大哥吩咐的事,“如此,还请大人路上务必小心才是!”
“嗯,”武靖天转而看着祢丑身旁的陈寅洛,“陈郡守,此间事了,我们也该走了!”
“啊?啊!是,是是是,该走了!”陈寅洛一脸不舍,可看到武靖天眼中寒芒闪烁,急忙点着头应承道。
武靖天从肖璋和季克蒙二人身边走过,丝毫不曾停留,大步迈过。
祢丑伸出右手,恭敬地请陈寅洛移步,三人就此出了大帐。
季克蒙心中沉闷。
肖璋则烦躁不已,右手一甩,转身大步迈上帅案前站定,张口对着姜彪振声吼道,“姜副将,擂鼓,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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