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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惨剧

一别经年,物是人非。

鸣人已经入学,与佐助同班,只是佐助同学始终以最优成绩名列前茅,而鸣人这个吊车尾却紧拖班级的后腿,稳居倒数第一的宝座。

曾经在此造就天才之说的宇智波鼬,如今又以十三岁的年龄成为暗部的分队长。

自樱之国一行之后,武长风感觉与他越来越疏远,越来越看不透他。

止水这个天才的去世,让宇智波一族的士气和战斗力下降不少,但即便这样,原本就密谋已久的政变仍然决意被执行。

止水去世的真相,包括团藏夺取止水眼睛这事,在封闭的宇智波一族内,除鼬之外,竟然无人知晓。

团藏自止水牺牲后,一直派人大肆宣扬止水是为保护村子才自杀而死。

使得外界和宇智波俱都认为,这是止水晓以大义,用自杀的方式来阻止一族的政变。

然而以止水如此的身手,加上那封看起来甚为荒谬的遗书,部分族人竟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身手仅次于他的鼬。

伤心失望的鼬,在读过宇智波族内秘藏的石碑之后,对于一族那被玷污的血统更加的绝望。

——那石碑上一部分的秘密是,杀死最亲之人或目睹最亲之人的死亡,以极端负面的情绪刺激写轮眼拥有者,从而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自己的万花筒就是这样得来的么?对于止水的成全,鼬又是悲伤又是感激。

“队长你说过,你的写轮眼是朋友托付给你的?”于暗部执行任务的间隙,鼬带着心中的疑惑,问向总队长卡卡西。

“是的,连同他的意志一起。”卡卡西轻声答道。

“朋友的意志,是不是非回应不可?”

卡卡西看了眼陷入迷茫的鼬,坚定地回道:“我个人认为是这样的。”顿了顿又小心的问:“宇智波止水的事我也听说了,和这个有关吗?”

鼬心中一凛,瞬间清醒过来,忙道:“不,没什么……”

“这样啊。”有些秘密注定不能与人分享,卡卡西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也不再说什么。

……

往来于村子和一族之间,鼬不仅是宇智波在木叶的卧底,也成了村子安插在族中的间谍。

对于村子的情报,鼬经常拒绝透露给族人,而对族里的动向,却事无巨细的汇报给木叶的高层。

其父宇智波富岳,作为族长,对政治倾向偏于村子的鼬颇为不满,与鼬的隔阂越来越深。

宇智波富岳开始以内部聚会的名义经常给族人作总动员,以煽动族人反叛的敌对之心。

三代火影希望可以与宇智波谈判,温和的化解这场纷争,但团藏却阴奉阳违,暗地里火上浇油,甚至展开对宇智波明目张胆的监视……

南贺河一侧的悬崖边,鼬喃喃自语道:“止水,自那之后情况更加恶劣。要同时保护好村子和宇智波,我根本就想不到两全的办法。而且我的器量,对于这无聊的一族,也越来越绝望……”

宇智波族内,富岳的演讲声情并茂,一众族人正士气高昂,刃具、兵粮正火热筹备中。

这一切,都被暗中监视的鼬看在眼中。

“我收到报告,说是警务部队正在强化他们的武器装备?”团藏眯着眼,对唤进来的鼬问道。

“是的。宇智波正在为叛变做最后的准备。他们已经决定正式发动革命。”鼬取下面具,躬身答道。

“你已经掌握足够的证据了吧?”

“是的。”

“很好。这回看第三代还有什么话可说?”团藏眼中闪过一丝得色。

“……”

随后,团藏便与第三代和另两个顾问等一干高层开始了会议,尽管三代火影始终坚持以和平谈判的方式解决这场内斗,但眼下的形势如箭在弦,几乎再无可挽回的余地……

三代直属的暗部和团藏手下的根组织,已整装待发,进入一级警戒。

宇智波一族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如旧,但私底下早已准备周全,只待随时出击。

战事,一触即发。

木叶村东边的一处密林边缘。

一个漩涡从结界壁涌现,随后出现一个杀马特发型的面具男。

他径自朝着宇智波一族所在的方向走去。

忽然,鼬的身影从不远处的树后现出,面具男感应到背后来人,停下了脚步。

“你来了。”面具男回过头。

“今晚就行动。”鼬的语气坚决。

“很好,按照约定,警务部队的精英由我来解决,其他人就由你下手杀掉。”

“那么,就按说好的办。”鼬转身欲走。

“我之所以想要歼灭宇智波,不光是为了我宇智波斑对族人的复仇,还有别的目的……这些你就当没看见吧。”面具男提醒道。

“你是让我别用写轮眼记下你的行动?”

“是的。这也是放你弟弟一条生路的条件。我可不需要没有写轮眼的小孩。”

“这么说,我除了相信你,再没别的选择了?留下佐助,那么宇智波美泉呢?”

“不要得寸进尺了,你想带着她亡命天涯吗……这是你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既成全了你守护和平的这份大义,也保全了心爱的弟弟……不是两全其美么?”面具男双手抱胸,一副踌躇满志。

“可是这份和平,却是要用宇智波一族的灭亡为代价……斑,究竟出于什么理由,竟让你对宇智波如此憎恨?”

“理由吗。曾经在与初代火影的权利角逐中,这些人统统背叛了我……而且后世的族人对我,也只有憎恨和骂名。不过嘛,这些都是表面的原因,至于更重要的原因,却是你不能知道的。”

“是吗。”鼬颇是无语,就为了这无聊的原因,从今往后,他将背负骂名,牺牲父母、恋人和亲友,而年幼的弟弟,也要背负起对他的憎恨!

眼前的这个宇智波斑,自己幼时起便对他叱咤风云的传奇如雷贯耳。

而这个宇智波过去的亡灵,却不知用怎样的方式掩人耳目并复活过来。这次的斗争和灭族计划,看来也不过是他棋局的一隅,自己和宇智波一族,都成了被此人利用的棋子,其心计之深沉,端的是可怕。

面具男看出了他的心思,轻笑道:“你无须担心,你和你弟弟,跟我都是同类人——对于不能再黑暗的道路上走下去的宇智波族人,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这是我斑的眼力所看穿的,宇智波一族的真谛。”

“背负起黑暗走下去吗。”鼬若有所思。

面具男又提议道:“假如真的走投无路,就来我的组织吧。”

“你的组织?”

“名字是「晓」,是个能真正拯救世界的存在。”

“……”

入夜。暗部的部队刚刚开拔,宇智波的军力也即将倾巢而出。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静夜。

警务部队的精锐尚未出动,却遭遇到一个神出鬼没的面具男,他们的攻击无一例外都穿透了他的身体,却像是穿过虚无一般,未曾伤及他分毫。

而面具男手中的刀,却一路长驱直入,这些优秀的族人不断的倒下……多时,血泊中,只剩下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与此同时,宇智波鼬手中的剑,也挥向他曾经的同伴、亲友……

无情的剑,刺进他们身体。不论来没来得及抵抗,这些人临死前的眼神都是不解、愤怒和怨毒。

鲜血,溅射至每一个角落。

最后剩下的,是他的家人。

推开熟悉的家门,他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紊乱,眼前,父母跪坐于蒲团上,已等候他多时。

“这样啊,你站在他们那一边了。”宇智波富岳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爸爸,妈妈。我……”鼬站在父母身后,紧握手中的剑,身体却抑制不住的颤抖。

“我们懂的,鼬……”宇智波美琴也是一脸平静。

“鼬,最后答应我们,佐助就拜托给你了。”宇智波富岳头也不回,轻声道。

“我明白。”鼬手中剑也开始颤抖,竟前进不了分毫。

“别害怕,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比起你,我们的痛苦只有一瞬间……就算想法不同,我们依然为你而骄傲。鼬啊,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父亲的话击溃了他最后的支撑,紧咬着牙关的鼬,已是泣不成声。

……

放学回家的佐助,沿着惨绝人寰如地狱一般的路,飞奔至家门口。

却恰好见到一身血污的鼬,站在父母的尸身前,那血淋淋的长剑,正握在其手中。

“为什么是哥哥你?为什么!”眼前的一幕,直令小佐助简直不敢相信,他哭喊着,已近乎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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