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唱三叹儿时曲
一曲别离又相遇
台上戏台下的人可记起
台上花开又一季
台下风云几时起
花解语笑春风数传奇”
-----《解语花》
戏台之上,是那浓妆艳抹的戏子,唱着的却是那《牡丹亭》。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戏子的声音低沉抑郁,在台上经久不散,加之水袖挥舞,赢得阵阵喝彩。
一女子负手而立,淡淡地望着台上唱戏之人,而此时台上已换作另一出戏,先前唱戏的女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半边脸帝王,半边脸妃子的当家花旦。此时台上的戏是那另一出著名戏剧《长生殿》。
只见那当家人一会对众人露出那半张帝王脸唱着属于帝王无奈而又决绝的戏词,一会迅速却华丽地转身一妃子相示人。台下人不由纷纷赞叹当家花旦的唱腔与这表演技术,却又可惜这么好的戏以后再也没机会听了。
原因为何呢?只不过因为这花旦在京城演出被当今圣上的同胞兄弟----极好戏子的锦王给看上了,自今日以后便要成为那笼中的金丝雀,再不得自由喽。说到这,众人又想起了八年前同样出色的女子月涟漪,想起了当年大名鼎鼎的玉筱阁。
说起玉筱阁,八年前在京城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玉筱阁中戏子个个唱腔优美动听,即使是听上一百年也不会觉得厌烦,哪怕是玉筱阁中最差的戏子都要甩出其它戏班十万八千里。正是因为这点,所以玉筱阁每次的表演都是座无虚席,京城之中爱戏之人皆以听到玉筱阁一两场戏为荣。
锦王,便是玉筱阁的常客。
玉筱阁之戏子都是从小入的戏班,大都是一些无家世却天赋好的孤儿,是老班主将他们养大并教他们唱戏,月涟漪和独孤苍澜也是其在一员。
月涟漪是女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即是不愿,也只有唱戏这么一条出路。而独孤苍澜虽是男子,却面容清秀,手无缚鸡之力,做武生是不可的,便只能唱戏。这二人被老班主分为一组,自八岁开始就形影不离,唱戏也是默契至极,乃为所有人看好的一对金童壁女。
有一次演出过后,锦王突然找到老班主说自己愿以黄金百两,绸缎百匹,珍珠八斗为聘礼迎娶月涟漪为妾。自古民不与官斗,老班主自知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却真真是把涟漪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养。于是他只好推辞锦王说涟漪年纪尚幼,婚嫁实在太早为由想要推掉这门婚事。可锦王怎么答应?老班主只得慢慢周旋,终于争取到了一年的时间“准备”
回头与涟漪说这件事,见涟漪久久不曾说话,老班主把心一横,想出了个法子,他说:“涟漪啊,我也是心疼你啊,你和苍澜,这。。。要不,我就把玉筱阁解散,你和苍澜跑吧!这么多年的积蓄我都拿出来,我膝下无子女,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们走,走得远远的,让锦王再也找不到你们,反正我也是一把老骨头撑不了多久,死了就死了吧!可你不行,你还有大好的人生没有享受”
涟漪眼里有了泪花,她慢慢地说:“不,您别这样,我嫁,您不能为了我而送了性命,只是千万不要告诉苍澜”
老班主抱着涟漪就是一阵痛哭,他让涟漪这一年不必再唱戏,好好玩一玩,千万别在这些日子委屈了自己。涟漪只能含泪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