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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心怀美好,就一定会通向远方(2)

从贵阳回到家里,我没有再去学校,而是在家里待了两个月,直到小A告诉我他要去惠州开书店,我才跟着他坐上了开往惠州的汽车,又一次离开了家。

记得那天很冷,送我的是我爸,他叫我听话,听小A的话。

和小A开书店的那段时间,我们看了三十七部文艺电影和两部魔幻电视剧,还合写了半部长篇。他写了一部长篇小说、六篇短篇小说、二十一篇博客杂文,而我看了书店里所有的漫画以及我认为好看的书。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我的文学水平提高得很快。

后来,由于工商局、文化局、城管等政府部门的干涉,书店关门大吉了。在我回家的前一天晚上,我们第一次在书店里喝了酒。四瓶青岛啤酒,还吃了十串牛肉串、一盘烤金针菇、一包奶香花生和三根鸭脖子。

从惠州回家的时候,我爸知道我喜欢关于文字类的东西,便开了一家工作室给我,所需做的只是复印、打印、办校刊等。因为认识的同学多,第一个月就赚了三千多,可是,那时候我想我累了。

2010年6月8日,我关上店铺的门,骑着摩托车到工作室附近的一所高中,在校门口把车停下。我坐在上面,看着高中生的各种表情,看着撑伞等待的家长,突然想到,我爸都没接过我放学呢!这时,我又想到韩寒跟我说的一句话:“还是回学校吧,就算让我学自己,我都学不像。”

等人群散开,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我说,我想回学校。

韩寒、郭敬明

在摆满盗版书的地摊中,我随手拿起了一本郭敬明的《左手倒影,右手年华》,翻开扉页,我瞬间石化,作者简介上头像是韩寒,而简介则写着:郭敬明,网名第四维……

我的很多故事都与韩寒有关,但在知道韩寒之前,我是捧着小四的《幻城》当宝看的。我在想,如果当时一直把郭敬明当偶像,而不是改为韩寒,或许我会是一个好学生,或许每写一篇作文都能华丽地炫瞎老师的眼睛。我正在为自己的假设入迷时,突然想起了历史老师的一句话:“历史不能假设。”

就这样,我把思维拉了回来。

我见过郭敬明一次,当时,他带着他的团队到广州签售,那时我正好在广州,我是抱着一副打量他的身高的心态去的。那天,我起得很早,但我到时已人满为患了,全都是小女生。那个场景让我想起了韩寒在《他的国》里关于郭敬明出场的描写,场景和我所见的一模一样。所以,我得出一个结论,韩寒也去找郭敬明签过名,要不然不会写得那么逼真。

到我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是坐着的,打量不到他的身高,我便无可奈何地拿出韩寒的《可爱的洪水猛兽》给他签名。他笑笑,然后指了一下《小时代》,示意我拿错了。签了《小时代》我赖着不走,叫他顺便签了《可爱的洪水猛兽》。他没有签上他的名字,只是写了两个字--幸福。那两个字让我很费解,是在暗示他和韩寒很幸福,还是希望我幸福?

相对小四,我更喜欢韩寒。虽然那货让我从一个好学生立马蜕变成坏青年,让我的应试作文从没及格过,让我在学校演讲的时候学着他讲真话被领导关在办公室教育批评。但说到偶像,非他莫属。

见到韩寒,是在一个不太冷的冬天。那时他在肇庆比赛,跟我一起的是各种大哥大姐,就我最小,也因为这样,大家都很照顾我。

在赛车棚里见到韩寒时,他在吃盒饭。带我们去的会长认识他,进去打了招呼,他抿了下嘴。一个姐姐说:“我终于见到韩寒了,会动的耶!”众人无语。

当我捧着书找他签名的时候,他很奇怪地看着我,然后问我:“怎么不去学校?”我说:“退学了,学你,当个文艺青年。”他说:“还是回学校吧,就算让我学自己,我都学不像。”然后,他拿起我给他签名的《他的国》,在他签的名字后面加上了两个字--快乐。

我们站在维修棚里看他赛车,看一辆辆跑车从我眼中闪过。我突然萌发了想当一名赛车手的念头,但我想起第一次开车就撞到电线杆,第二次又遇到了碰瓷者,赔了几千块钱,这个想法便流产了。

郭敬明给我写过两个字--幸福,韩寒给我写过两个字--快乐。这四个字连起来就是幸福快乐。我希望,不管是韩寒、郭敬明,还是你我,都能一直幸福快乐下去。

爱情

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在网上跟我说,她喜欢上了一个比她大七岁的已婚大叔,问我怎么办。我的大脑迅速汇集了“畸形爱情”“小三”“后悔”等词语。

我说,畸形的爱,趁早放弃。

她说,我也想到“畸形”这两个字。

我也曾有段爱情,早恋加畸形。如果用压缩的手法描写,是这样的:我初三的时候和一个高三的姐姐谈恋爱,后来她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学校,读旅游专业,她刚上大学的那两年,依旧跟我保持关系和联络。但在第三年,她失踪了,没有给我留下一句话。在她失踪的那一年,我去了趟北京,联系了很多朋友才找到她,然后约她去后海见面。在后海等待的过程中,我想到了各种暧昧,心跳仿佛回到了和她初吻时的频率。可是,当我看见她抱着一个小女孩、牵着一位成功男士的时候,我欲哭无泪。她指着那女孩说,我女儿;又指着成功男士说,我老公。然后,指着我向她老公介绍,我弟弟……

写到这里,音箱里正播放着陈奕迅和王菲的那首《因为爱情》,我也跟着哼了起来。

给你一张过去的CD/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虽然会经常忘了我依然爱着你/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剧终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从悬崖上坠落。我在梦里想到,我会不会像武侠小说那样会奇迹生还,还在崖底被某高手收为徒弟,传授武艺,让我在江湖名声大振。但在我坠落到一半的时候,我想到这只不过是我小说或电影看多了的想法,我应该去想更实际的东西。

然后,我打开了大脑的搜索页,输入“悬崖坠落”这几个字。在大脑快速运行几秒后,我搜到了一个帖子,主题是如果你从悬崖上坠落,在这坠落的过程中只能讲两个字,你想讲什么?其中一个哥们儿的答案很强大--变身。

是的,当时我在梦中也想过变身。可是,没有怪兽就不存在变身一说,我只能摔得粉身碎骨,然后惊醒。

醒来的时候,我满头大汗。摸黑打开了灯,发现电脑还开着,播放着陈绮贞的歌曲《距离》。看着堆放在桌子上的一堆作业,我不知何去何从。

这时,手机响了,是老师发来的一条信息:“高三了,还逃课。”

一则感人的故事

中午,我站在学校大门口当交通引导,帮助一年级的小朋友放学。

卓新勇的母亲悄悄地提着一个盒饭在校门口,被我一喊,她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老师啊……”

“哎呀,我不是跟你讲了吗?学校不同意家长给孩子送盒饭。如果每个妈妈都像你这样,学校大门就挤满了人,那样,我们怎么放学呢?”

“我知道!我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知道了还送,简直是明知故犯。你不会让他自己带盒饭吗!”

类似这样的对话,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每到中午,送盒饭的家长和放学的一年级小朋友常常相撞在一起,相当混乱。

卓新勇是一位沉默寡言、乖巧内向的孩子。有一次上课,他竟然打瞌睡。我很讶异,把他叫起来。

“怎么了?”他一脸迷惘地站起来,不回答。

第二天上课,也是这样。我实在受不了,把他叫过来,狠狠地教育了一番。

“你到底怎么了?”我气得半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突然,他垂头淌下泪水,我暗自一惊。

“说呀!到底为什么上课要打瞌睡呢?”

“我妈妈住院了,昨天一直在医院陪她。”

我一听愣住了,顿时,心中的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惭愧。

“她为什么住院呢?”

“是肺癌!”

我一听,心都凉到脚底了。想到身体羸弱的卓新勇,不禁担心不幸哪天来临,他将如何继续往后漫长的岁月呢?想到这儿,我不禁鼻子酸了。

吃饭时,看到妻子喂儿子吃饭,我便想起卓新勇的母亲曾偷偷摸摸给他送盒饭的事。

第二天下班后,我骑着摩托车到医院探望他母亲。几个星期没见,卓新勇的母亲已经瘦得不成人形,苍白的脸,光秃的头,我简直不敢相信就是她。

她看到我,显得很惊讶,努力想站起来,但是一咳嗽,整个人歪在了一边。

“不要站起来!不要站起来!”

“老师,谢……谢谢你!”她吃力地喊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在医院的走廊,卓新勇的父亲老泪纵横地对我说:“只剩下两个月了,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回到学校,我把这件事报告给了校长:“他爸爸已经六十多岁了,现在母亲又将离开人世,是不是我们可以发动全校捐款,不管多少,都可以帮助他。”

校长爽快地答应了。经过几天的捐款活动,我们总算筹到了五万二千一百二十元。当我们把钱送到医院时,卓新勇的母亲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我们准备今天送她回家!”卓新勇的父亲脸色憔悴,我一听,心头一阵抽搐。

“老师,能不能帮个忙?”

“请说,只要我能够做到的,一定答应。”

“妈妈前几天一直拉着我的手,说妈妈不能再替你送盒饭了!所以我想请老师再让她送最后一次盒饭,只有送盒饭时,她才真正感受到为人母亲的荣耀。”

听到这儿,我百感交集地点点头。中午,一辆救护车开到学校大门口。卓新勇的父亲和一名医护人员推着担架上卓新勇的母亲,我热泪盈眶地站在旁边,当交通引导老师。

“到了!到了!”卓新勇的父亲买了一个盒饭,躺在担架上的母亲伸出瘦细苍白的手,提着盒饭,在旁边人员的帮助下,慢慢靠近学校的铁门。

在铁门的另一边,卓新勇伸出右手,接过母亲的盒饭。

“妈!”卓新勇号啕大哭。

这时,我清楚地见到她母亲瘦削的脸颊抽搐了一下,仿佛想说话,但是又说不出来。

“妈!我不要!我不要你走!”卓新勇呼天抢地地叫着。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哗哗而落。我暗恨自己,以前是多么残忍!第二天,卓新勇的母亲就去世了。

卓新勇的母亲出殡后的那天,卓新勇的父亲来到我办公室,递给我一包牛皮纸包的东西:“老师!这是你和学生们帮助我的钱,我认为还有更多的学生需要这笔钱,所以还给你们。谢谢你们热心的帮忙。”

说完,他将钱一放,掉头就离去了。这笔钱仿佛会生热似的,直烫着我的心坎。从那以后,我天天找卓新勇聊天,担心他经不住丧母的打击。

“老师,你放心,我很好!你不用一直替我担心!”卓新勇对我说,“我很早就知道,我母亲就要死了,我也不是不想听你的话,叫妈妈不要送盒饭。因为,一天当中,只有中午,我才能吃到我妈妈煮的饭。”

我心头一凛:“为什么呢?”

“她很虚弱,家里都是爸爸在煮饭。只有中午爸爸不在,她才能偷偷背着爸爸煮饭,是她坚持要送盒饭的。”

说完,卓新勇泪如泉涌。

十个励志故事,一堂精彩的人生课

故事一: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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