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潇城中,因为今日贾府一事,闹的沸沸扬扬,并且所有人的口中,都在为贾府担忧,什么人不好惹,偏偏要去惹上通冥堂,简直是自寻死路。
虽说议论贾家的事,但是对于今日出手救下张金的那名男子,不少人也是提口称赞。
天色渐夜。
贾府中,易信独自一人坐在房中,他握着杯子,喝了一口水,随后从身上将那玉盒拿了出来,想起张金后来对他说过的话“想要炼化那两极丹,定会历经几日冷炎交替之苦,那时生不如死,一个不慎便有可能前功尽弃,而这几日中,你随时后可能因为承受不住那等痛苦而晕厥过去,所以,务必做好万全之策”
许久之后,易信这才将玉盒放回身上,他望了一眼窗外明月,也不知湘寅城今日是否安静?并且他此番出来也并未告知何尧老将军,而是寻了当日进谷燕城接待易信众人那名将军说了一声罢了。
此外,在另一间房中,姜琴坐在床上,一脸闷闷不乐,她自语一声“想跟我抢男人,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
一声骂语过后,姜琴也是静了下来,心想:也不知我离家多日,娘和爹爹是否在担心我,是不是该回家看看他们?
回想起在家中之时,生活是多么的自在,无拘无束,若不是因为一时赌气,离开家中,也不至于走到如此地步,姜琴呵呵一笑,道“想不到今日居然在此与她人争男人,若是让家中人知晓,定是一番恶骂”
虽说如此,自从和易信认识之后,便满脑子都是他,一刻都忘不了,虽说易信的很多自己都不知道,就连易信从何而来,所为何事,她也一概不知,只不过,她不愿意去计较这些,从易信的为人来看,她是百分之百相信他的。
另一处,易信此时躺在床上,脑中一片混乱,最让他感到害怕的是,倘若那梦魇在此突发,又不知会怎么样,不管了,既然手中有两极丹,只等一切风平浪静,便寻个机会将之炼化,想必定能压制住体内的梦魇。
不觉中,易信闭上了双眼,昏昏呼呼睡了过去。
门外,却见贾全之女此时正从走廊的一头缓缓走来,她四下探看,生怕有人发现她的行踪,只等走到易信房门外,她停了下来,惶恐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她伸出手掌,朝着木门轻轻拍了拍,轻声问道“睡了吗?”
接连叫了几声后,都无人应答,她干脆直接推门而入,一进门便看到睡在床上正酣的易信,她的眼睛中充斥着几分迫不及待,脑中在此时便认定易信就是自己的夫君。
她自小跟随父亲,却是从来闭门不见人,虽说长得丽质,但却有些痴呆,就在易信舍命救下自己的那一刹那,她的眼中,脑中便全是易信的模样,那个俊俏的面孔,愤怒起来似乎要吞噬一切的眼神,让她久久不能忘却,早已深深的烙在内心深处。
她走到床头,望着易信熟睡的面孔,看得入神,当下便犹如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房间内,姜琴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木桌旁,斟了杯水,就在举杯间,突然听到门外一阵清风拂过,房门摇曳中发出“咯吱咯吱”声,她下意识的望向门外,却见自己的房门可是一直紧闭,又哪里来的咯吱声。
姜琴放下手中杯子,站了起来,点上蜡烛之后,走到门口处,轻轻将门拉开,探头除去看了一番。
由于易信居住的房间离姜琴所在的房间仅有一房之隔,清风拂过之后,却见易信房门时隐时现,似乎是房门被风吹开了。
她拿起蜡烛,小心翼翼的走到易信所在的房门外,她本不以为然,就在抬头望向其中时,那道站在床头的身影另姜琴突然吓了一跳,手一松,蜡烛落在了地上。
“什么人?”姜琴大叫了一声,以为那人是来取易信性命的。
女子一闻,心中一惊,顾不上什么,便朝着易信身上扑了过去,在其认为,易信便是自己的夫君,如今有难,躲在易信身旁是最为安全的。
这一压,易信当即猛地睁开双眼,却见自己身上躺着的那名白衣女子,并且此时的她抱的那样紧,口中还喃喃有语道“夫君,救我...”
本以为是有人前来取易信性命,但是那女子的话语,姜琴却是清楚的听在耳中,她恍然回神,原来方才所见那人便是贾全之女,并且口中还称易信为‘夫君’,难道乘着夜半时分,易信答应了那女子所求。
转眼间,易信也是看到了站在门口处的姜琴,心下一急,急忙姜那女子推开,弯起了腰,只想挣脱那女子,怎知那女子被推开以后,心中更是恐惧几分,又迅速的朝着易信正面扑了上去,抱的很紧。
“易信,难不成?”姜琴话语低微,她只想开口问易信情况,却又愣的说不上话。
“琴儿,你不要误会,我全然不知”易信开口解释,却是如何都推不开那女子的紧抱。
将易信抱在身前,那女子惶恐的脸上又是露出了微笑,她心想:我肯定不会离开你的。
“贾小姐,还请你不要这样,还请你放手”易信将目光转向身前的女子,他伸出手,硬生生的将那女子双手抓起。
女子使出全身力气,却又无法挣脱易信,她惶恐之色再度紧贴脸上,随即大叫了一声“夫君,我是贾璇啊,莫非你不记得我了,你可是我的夫君啊”
“贾小姐,还请你自重,莫要胡说八道”易信心下一阵恼火,直接将那女子退开,随后迅速的站在了地上,他望着如同一桩木头一般的姜琴,脑中思绪万千,急忙走上前去。
易信抓起姜琴双手,焦急道“琴儿,你不要误会,方才我睡的正酣,全然不知她闯了进来”
白衣女子坐在床上,她紧缩着身子,仿佛四周都是恶灵,随时都要取她的性命,她惊恐的望着四周,再转眼间,见到易信的背影,又急忙的跳下木床,连跑两步,一跃而起,紧紧的抱住易信的后背,叫道“夫君,我好怕,我好怕”
姜琴猛地一甩手,指着易信身后的女子,怒气此时爆发而出,她大叫了一声“他可有答应做你的夫君?”
白衣女子又是突的一震,仿佛受到了惊吓,她望着一脸怒气的姜琴,又听得‘夫君’二字,她急忙开口道“他便是我的夫君,我便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