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这是做甚,我还未曾说完呢”易信不满的甩了甩手,奋力的挣脱吴逆的手臂。
“方才你与他说什么了?”吴逆焦急问道。
易信望了一眼吴逆,见其神情有些慌张,问道“舅舅,你为何如此紧张?莫非发生什么事情了?”
“方才那人可是与你说他名为姜伏,易府少爷便是他的女婿?”吴逆问。
易信当即有些诧异,问道“舅舅为何知晓,莫非你也认识此人?”
“你切莫听信他的一派胡言,如今的易家,即便真有易家之人,断然也不敢轻言道明,那人的确名为姜伏,当年也是帝国的战将之一,对你的父亲可谓是恨之又恨,他名为守护易家之业,实则乃是要寻到你爹还有你,以及有关易家的所有人,斩净杀之,你方才可有对他说起什么?”吴逆慌张解释道。
闻言,易信皱起了眉头,方才只听那姜伏口口声声话不离易家,他哪里知晓吴逆所说之事,好在吴逆来的及时,否则说不定他会道出自己的身份。
“舅舅放心,方才我只是告诉他我乃易家中人,并未说明什么”易信道。
吴逆闻言,拍了拍头,摇头道“小外甥啊,这外面的世界不比你在那深山之中,旁人所言,未必是真,如今你已然道出你是易家中人,只怕那姜伏会对你下手,真不知该如何说你”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易信似乎知晓事情的严重性,怪也怪他不明世事,轻言听信他人片词,想不到他未防性命之忧方才该姓,如今不觉中又惹上杀身之祸。
“哎,如今责备你也无用了,对了,你今日跑出来做甚?”吴逆叹息后,问道。
“莫非舅舅感觉不出,我已经修至魂体五重,本想着今日来看望看望你,再去见一见母亲”易信道。
“舅舅我你是见着了,至于你娘,我看就算了,那姜伏虽当年实力与你爹一般,可如今他的实力,正处于玄魂境七六重巅峰,放眼真个帝国,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强者,此处乃是帝国重兵之地,料想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只不过出了这景南镇,可就难说了,为今之计,你还是尽快前去将厉之地,至于你爹和你娘,我会替你看着的”吴逆道。
听着,易信甚是失望,若是没有看到易府残宅,他也不会心生好奇,如今倒好,惹祸上身,不过为了保命,还是听吴逆所言,是为保证。
“好吧,那便依舅舅所言,信儿这便前去将厉之地报道”易信抱拳鞠躬道,无奈的转身离去。
将厉之地相比起那兵才之地,乃是大有不同,将厉之地,乃是一座大宅子,其中不管是住处,还是一日三餐,都无需搅尽脑子去争取,洗衣生火乃有专人提供,无需自己亲自动手,只是自己必须是沉静在无休止的修炼之中罢了。
来到镇内一处占地面积很是广阔的府衙门前,但见大门上方,三个大字映入眼帘,是为“登帅府”
易信在门口站了许久,深吐了一口气之后,便走进了其中。
守门之人乃是一名年龄四五十岁的男子,其体型有些瘦弱,双目却神气的很,两腮偏许凹现,更像是那种怎么吃也吃不起来的人,但是可以感觉得出,他体内所蕴藏的气息,绝对不是一名常人。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那人手持大笔,呼呼叫道。
“吴信,乃刚从兵才之地出来,来此报名”易信恭谨道。
只见那人翻了翻册子,看了几页后,点头笑道“不错,如此短的时间内便修至魂体五重,实在不凡,能够拥有如此资质的人,看来除了当年的齐虎将军易宗之外,便数你了”
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易信定了定神,疑问道“齐虎将军易宗,不是当年帝国五大家族易家中人吗?应当不需要历经兵才之地吧,想必前辈是看错了吧”
“问的好”那人耸耸肩,饶有兴致道“这个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当年的五大家族,的确可免去兵才之地历练,可独独那易宗将军,偏要行那初始之地,并且亦是只用了十来日的时间,就突破魂体五重,即便是有家族的先人叫道,想要有此佳绩,也断然不可能,如此佳绩维持了数十年,今日却独独你一人可以与之并肩,实在可喜啊“
一字一句听着当年父亲的辉煌,易信心中也是倍感欣慰,只是他初出修炼便是魂体三重,比起自己的父亲,还差的很远。
“原来如此,如今易家如此陨落,实在是可惜啊”易信故作不知感慨道。
“是啊,的确是帝国的损失啊,好了,你可以进去了,希望你能如那易宗将军一般,日后成为帝国的栋梁之才”那人挥手道,而后提笔,在吴信的名字旁边多加了一行字:资质超群,国之英才。
走入登帅府中,迎面而来是一片较为空旷的场地,相比起外头的华丽,这里面更像是兵才之地的沙场一般,只是场地的两旁,摆放着不少的兵器,可谓是十八般俱全。
这时,迎面走来一名长须的老者,其年莫五六十岁,头须黑白相交,双目细小,脸型匀称却偏胖,一身白色长袍着装,他面带笑容,一边前行一边开口笑道“想必今日是第一次来这登帅府吧,实在是有为青年,日后,便由老夫来指导你吧”
见那老者满带笑容,甚是和蔼,易信也露出微笑,抱拳道“那今后便有劳前辈了”
那老者走到易信的眼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抚摸着那长须,笑道“不错,长得却是俊俏,资质也不凡,日后我们便以师徒相称,这才合理”
易信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那今后便仰仗师父了”
“你初来此地,并不熟悉,我先告知你,这将厉之地中有四名受教人,各自有徒,倘若你拜我为师,必然不可再拜他人为师,最好不要与其他人有任何瓜葛,你要切记”
“徒儿记住了,不知师父门下,有多少弟子?”易信问道,想不到这将厉之地中还大分派别,如此也好,若是与兵才之地一般,倒也容易出岔子,仅是与同门师兄一起修炼,倒也安生的多。
被易信问起门下弟子有多少,那老者的脸突然黑了下来,他抚着长须,正想开口之际,易信的耳边却是传来另一人的话语,道“这刘严若不是恰好在此遇上你,只怕他如今还是孤身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