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离,易信每日都盘坐在修炼房中,尽心的修炼,几日的功夫,也是如愿的到达魂体四层,体内流淌的气息不知不觉中多了出了一大半。
听母亲曾说过,魂体中,最为关键的一重乃是第五重,其修炼之道必须要集合体内所有的气息,进行一次压缩,此举所经时间约莫两日,气息经过一定的压缩以后,便会带来发效果,若是成功,便会产生多一倍的气息,若是失败,则体内所有的气息会因此失去一大半,也就是说会因此降至魂体三重。
习得四重以后,易信停止了几日,不敢在行修炼,听黄坚说过,若是有幸进入将厉之地,可不像兵才之地这般的自由,除了要面对枯燥无味的修炼以外,若是有战争发生,还要被调至前线杀敌,但是各个方面,要比兵才之地好上许多。
若是有朝一日进入帅立之地,一切又都大不一样了,如今的帅立之地中,多半是如今出战帝国前线的佼佼者,并且只有身披盔甲以上的将军方能进入其中修炼,至于那栋梁之地,听黄坚说过,其中已经空荡许久了。
想起若是进入将厉之地,易信心中还是有很多顾虑的,其一,要适应那种被束缚的生活方式,并且将厉之地内卧虎藏龙,就以他的脾气,指不定整出什么乱子,其二,将厉之地内修炼之人,但凡有战争发生,便会被调往前线,到时候生死由不得自己,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今父亲重病在身,只等三年后去采药,若是他真有一个不慎,父亲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几日里,易信每日除了三餐以及睡觉以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屋内,而因此,那本对于易信抱有莫大希望的黄坚,对易信也是渐行渐远,每日总会找各种理由,对易信置之不理。
这一夜,易信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想想已经有十来日未见到母亲与父亲了,心中的牵挂很是惆怅,他弯起腰来,望着四周一片昏暗,想了许久,终于是下定决心来,一番整理之后,来到了修炼房中。
此时的修炼房中,仅有一把火把照亮着,里内空无一人,他随处找了一地,盘腿而坐,紧闭双眼,开始步入修炼之中。
易信感知着体内流淌的气息,迅速的将之凝聚于一个点上,气息浓郁之后,变得有些狂暴,可想而知,即便给你无穷的气息,若是修炼不足,是根本无法承受得住的,气息乃是命之本源,吸取天地之灵,融于其身,修炼的每个阶段所能控制的气息是必然的,不可多得,若是修炼至玄魂境乃至以上,对于气息的容纳便不再有束缚。
易信感知着那团狂暴的气息,抛开脑中所有,加以念力,包裹住那团气息,而后使以心力,开始对气息进行压缩。
气息的每一次被压缩以至再小,易信的身子便将承受更多的一份撼动,毕竟念力是在魂体六重之后才会修炼的到,以易信如今之念力,便如常人一般,只是相较于常人,资质偏好之人,念力往往都会强大些许。
如此情况,不知不觉进行了有三个时辰之久,此时的天际,也早已破云见日,大地又是一片光明,不少人也是陆陆续续的走入修炼房内,对于那盘坐不动的易信,所有人都会对其投去异样的目光,自从那一日的争斗之后,易信之名也在这兵才之地为人所熟悉,一些知晓魂体五重修炼之法的人,自然知道易信如今正是在修炼魂体五重。
倘若不知五重修炼之奥妙,或许可以如同修炼三四层那般,单靠着自身的感知力,吸收天地之灵,只是如此一来,时间也将变得漫长无比。
四个时辰晃眼而过,此时的修炼房中,密密麻麻坐满了人,所有人的动作皆是一般,盘腿而坐,双目紧闭,抛开杂念,一动不动。
在这四个时辰之中,易信明显感觉得到,其体内那团狂暴的气息如今已被压缩至只有绿豆点大小,如此吃力的修炼,也是的易信浑身上下被汗水浸透,而此时,易信也能感觉到,他开始有些体力不支,只不过若是此时放弃,必将前功尽弃。
“呼”一声沉闷的声音自易信体内传出,那团被念力所包围的气息在此时被完全的压缩,乃至虚无,一定当即也是松了口气,心中莫名的兴奋起来。
那消失的气息在体内化作一个虚无的漩涡,开始不停的释放出气息,流淌至易信全身上下,感受着那比原先还要浓郁的气息,易信终于也是睁开了双眼,心念道;成功了,成功了,魂体五重。
此时坐在易信周围的不少人,也被其体内所传出的声音惊动,他们睁开了双眼,不敢相信易信居然能在几个时辰内,成功的修炼至魂体五重,即便是资质不凡之人,没有个一日两日的功夫,是决计不可能做到的。
对于那些人的目光,易信自然不曾理会,如此一来,他今日便能走出此地,前往将厉之地修炼。
易信行出修炼房,直奔休息的石屋之内,此时那黄坚站在屋内,见到易信出现以后,当即便感受到易信身体的变样,其眉头有些紧皱,道“莫非,你突破至魂体五重了?”
“不错”易信回道。
听得易信确认,那本就对易信失去信心的黄坚突然露出笑脸,道“我就说吗,我没有看错人,吴信兄弟必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帅之才”说罢,黄坚前行至易信眼前,一把将之抱住。
“好了,这些日子多亏了黄坚兄的照顾,不然吴信也必定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现在我便要走了,还望黄坚兄好好保重”易信赶忙挣脱开,抱拳道。
“好了好了,如今吴信兄弟就要走了,只希望不要忘记我黄坚”黄坚叹息道,本来前几日便见易信犹犹豫豫无心修炼,还以为自己跟错人了,可如今突破说来便来,实在是失算了。
“放心吧,黄坚兄大恩我吴信必定记得,那现在便告辞了”易信点头道,而后收拾包袱匆匆出了门。
那些在外头来往之人一见易信居然收拾包袱准备离去,都为其投去莫名的眼光,不少人虽对易信并不熟悉,但是相比起自己来,可谓是惭愧无比。
就在易信行走至营口处时,却见一人早已站在出口处,看那模样,直直盯着易信看,似乎等待之人正是易信。
两人相距不算很远,易信虽一时无法看清其面孔,但是单凭感受气息来看,眼前之人,乃是第五极无疑。
“他在哪里干什么?”易信自问道,旋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