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像自己这么温柔可爱善良的人,当然不会和性格智障人士计较的,想到这里,心里平衡了许多,黄容月呼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刚刚差点气爆的肺又瞬间活络了起来。
向着何肃靖的背影的方向呲了呲牙,转过身也离开了。
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令人意外的是那一小撮头发并不是只有死者周晴的DNA,还有另一个人的。
也就是说,死者在死之前有人去过她的家,究竟是谁呢?百思不得其解。
而刑警们也去询问了别墅小区里的人,每个人都表示和死者不熟,平时也很少见到她,见到时也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询问了一个下午,一点头绪都没有,每个人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
黄容月有点沮丧,坐在别墅区的一个石板凳上,旁边放着一瓶水。
突然觉得口渴,拿起水瓶,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脑袋里想着从案发现场再到死者身上,究竟有什么证据是被忽略的。
从脑袋里搜索了一圈,发现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空荡荡的。
黄容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突然一道冷冽的声音传过来。
“有时候,真亦假时假亦真,仔细想想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听到声音,黄容月抬头看去,见何肃靖站在那里,人冷冷的,连声音也是冷冷的。
见黄容月一脸懵懂的表情,何肃靖脸色一泠:“真怀疑S大怎么会收了你,据说猪一般都挺聪明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么蠢,连猪的智商都赶不上,S大是怎么收的你。
闻言,黄容月在心中咆哮:我是上辈子是刨了你家祖坟还是强了你怎么的,老是打击人,你这么拽,你妈造吗?
黄容月此刻恨不得咬死他。
扔完一句话,何肃靖便闪身进了一栋别墅,仿佛并不知道刚刚说了一句气得人想吐血的话。
算了,算了,不和他计较了,和一个不懂风度为何物的人计较显得自己得多没风度。
这样一想,月姑娘心里又平衡了,心里的怒火也逐渐降低,明显月姑娘这是在何肃靖的刺激下,已经把阿Q精神练得炉火纯青了。
黄容月拿起还没喝完的水,本想把它丢掉,但又想到,浪费水资源是一件可耻的事,便又拧开水瓶,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然后把空瓶丢在垃圾箱里,跟了上去。
黄容月,跟上去之后,何肃靖和周正正在敲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位青年人:“请问你们是?”
周正出示证件:“我们是刑警,现在正在调查一个谋杀案件,想来调查一下情况。”
那位中年人也没说什么,把他们请了进去。
黄容月也跟了进去,何肃靖也看到了她,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不过令人失望的是,这次的回答和前几户人的答案相差无几。
……………
第二天,黄容月收到消息说,昨晚调查的那个中年男人被抓了,原因是化验到的头发DNA和他的完全吻合,这令黄容月有点意外。
去到警局的时候,碰到何肃靖,顺口问了他一句:“听说凶手抓到了。”
虽然有时候他说话挺欠揍的,但每次问他问题,他还是会答的,但这并不代表黄容月对他的印象有所改变。
何肃靖这次并没有打击她,只是皱了皱眉,说道:“谁告诉你凶手抓到了?”
“不是抓了昨晚那个青年人吗?他不是凶手?”
何肃靖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又丢出昨天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假亦真时,真亦假,他现在只是嫌疑人,而且嫌疑最大,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凶手。”
黄容月:“……”
黄容月和何肃靖来到审讯室的时候,周正正在问话,语气严肃冷峻:“你说你和死者没关系,那你的头发为什么会出现在死者家里?你为什么要撒谎?”
中年人似乎被质问得有点紧张,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她刚死,如果我说我和她有关系,那你们岂不是怀疑是我杀的了。”
一般人都有这样的恐惧感,他会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
周正起身开门,看见他俩站在门外,问了一句:“你们来了。”
何肃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偏头问了一句:“审问得怎么样了?”
周正摇了摇头,眉宇间有点疲惫,说道:“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何肃靖:“嗯,你继续审问。”然后坐在一旁旁听。
周正也没管他,继续审问:“你为什么出现在死者的家里?是死者死亡当天,还是什么时候去的?”
语气有点犀利,问出的问题也有点咄咄逼人。
“是她出事前几天让我去她家的,具体也没做什么,就是朋友间的窜门聊聊天什么的。”
“听说你得了病?”中年男人刚说完,一旁的何肃靖突然插了一句话进来。
一旁的黄容月看了他一眼,对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感到诧异,搞不懂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且刚好就是和死者一样都是梅毒,你说是不是很巧?”这一句看似是疑问句,实质上听语气怎么都像是陈述句。
中年男人也很诧异:“你,你怎么知道?”
何肃靖冷俊的面孔几乎没有表情,唇角微勾,似笑非笑:“这也该谢谢你,给我们留下了证据。”
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化验单,恪然就是该中年男人的检查报告单,虽然烧掉了一半,但仍然可以看出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我们昨天去调查的时候,想必你在烧它,只不过还没烧完就把它丢在了垃圾桶里,我顺便拿了出来。”何肃靖说得风轻云淡,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黄容月在一旁看着,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发现的,只得在心底感叹,这观察力也太厉害了。
中年男人见事情败露,这才承认:“对,周晴死的那天,我确实去过她家,可是那时候她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