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弥漫。
“林兮,祝你生日快乐!”五光十色内的一个包厢里传出了一阵阵的哄笑声,大家把林兮和她的男朋友周恒都围在了桌子的中央,两人手把手握着刀切着蛋糕。
何肃靖端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脸色一派漠然,白炽的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光华流转,越趁得他本就清俊逼人的脸庞显得更加丰神俊朗,熠熠生辉,拿起面前的香槟喝了一口,皱了皱眉。
“这是我的室友-何肃靖,他可是我们S大的大神级人物。”周恒指了指角落里的何肃靖,使得他顿时成了众人的焦点。
因为请来的大多都是外校的学生,所以介绍一下也无可厚非。
周恒刚介绍完,一阵哄笑声传来:“何肃靖?靖哥哥?黄蓉妹妹去哪啦?”
”黄蓉妹妹,叫你呢。“人群中不知谁叫了一声,所有人的视线又瞬间集中在坐在不远处的黄容月身上。
被人这样调侃,何肃靖的脸色也不禁冷了下来。
“她不叫黄蓉,她叫黄容月,在我们校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呢。”林兮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有点突兀,仔细听甚至可以听出点焦急的感觉:“蛋糕都切了,大家快来吃吧。”
当然在这哄闹声中,没谁会去仔细听,毕竟她是今晚的中主人公,这样说也合情合理。
身为调侃对象的黄容月听出来了,但她也不去细想什么,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心底叹了口气,早知道不来了,什么破事嘛。
虽然皱眉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何肃靖捕捉到了,眼眸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再次端起桌子上的只喝了一口的香槟,又喝了一口,随即又放了下来,满脸嫌弃。暗暗决定下次还是不要喝这种酒了。
…………
S大。
午后的阳光炙烤着大地,校园树荫下,三三两两的情侣坐在树下的石凳乘凉。
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图书馆的走廊传来,打破了这午后的宁静,随即又寂静了下来。
“月月,原来你在这啊,害得我一顿好找,再找不到你,我都快要把学校都翻过来一遍了。”苏然摸了摸额头上的薄汗双手撑着膝盖,边喘息边说道。
黄昏的金黄把黄容月笼罩其中,淡淡的光晕轻微地撒在她的头发,肩膀上,人影也变得虚幻了起来。
“流口水啦。”黄容月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好友苏然的面前,好笑地看着她。
在黄容月的眼里,她的好友也不算多,苏然也算一个,没有为什么,只是看得她顺眼,性格也挺好的。没错,黄姑娘就是这么任性。
苏然摸了摸嘴角,哪里有口水:“月月,你又骗我,都怪你,长得也太标致了,我都看呆眼了,那些男生的眼珠子岂不是得粘在了你身上了?啧啧,美人的杀伤力就是大。”
黄容月满头黑线,这脑洞也就没谁了,忍不住抬起手敲了敲她的头,算是对她的一种救赎,不要在****的道路上越奔越远。
“哎呦,美人的武值力果然强大,痛死啦。”
看着苏然捂着头,配着那夸张的表情,成功地让黄容月再次满头黑线,无奈地抚了抚头:“好了,别凭嘴了,你找我什么事。”
苏然吐了吐舌头,说道:“月月,班主任找你。”
…………
S大的饭堂,一眼看去,熙熙攘攘都是人。
“月月,到你打菜了。”苏然端着菜盘,用手肘碰了碰黄容月的肩膀,示意她去打菜。
“哦。”
饭堂的人太多了,又碰上了下课的高峰期,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苏然赶紧拉着黄容月坐下。
“月月,你究竟怎么啦?好像自从你去了班主任那里,就一直神不守舍的?”苏然嘴里塞了个饭团,一脸担忧地问道。
“哎,老师让我去警察局协助调查案件,他说这个可以算我的社会实践分,可以允许我不用参加三下乡。”
“可以啊,我们作为未来的一名伟大的法医,这可是一个磨炼的好机会。”苏然艰难地吞掉口中的饭团,一本正经地回道。
“学校虽然每年都有同学去协助办案,好像高年级的居多,可是我才刚上大学就让我去也太奇怪了吧。”黄容月蹙了蹙眉头,说道。
“安啦,可能老师觉得你是根好苗子,所以就让你去了吧。不用太担心。”话锋一转,“月月,话说你和谁一起去
啊?”
“好像叫什么何肃靖的。”
“哇,竟然是我们大二师兄何神耶,月月,你也太幸福了吧。”苏然一脸的花痴相,就差两眼冒红心了。
黄容月撇了一眼苏然,真想说一句,我不认识这花痴,赶紧把她拉走,位置随便坐。
而对于何肃靖来说,协助警局办案,似是意料之中,不兴奋也不惊奇,毕竟之前也帮助警局破过案,每天还是该吃吃该睡睡。
“喂,何神,这里这里。”苏然摆着手对着不远处身穿白裤子白衣服的男生叫道,貌似额头上浸着汗水,应该是刚打完球回来。
何肃靖只是远远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我的男神简直太帅了,他竟然对我打招呼了。”苏然的表情简直不要太陶醉。
“太冷了,像块冰一样,哪里帅了?”看着苏然这副花痴样,黄容月还是忍不住要吐槽她。
“冷才有味道,我的高冷男神。”继续自我陶醉中。
黄容月满头黑线,该同学已病入膏肓,应迅速送往医院就诊,报告完毕。
“月月,要去哪里?”
“回去睡觉。”丢下这几个字,黄容月大步向前走去。
“月月,你就陪我去去学校对面那家雪糕店,好不好。十月一假期刚过不久,我还没去尝过那里的雪糕呢。”苏然一把拉住黄容月,表情有多萌就有多萌。
“你不是说要减肥么?”黄容月瞄了瞄苏然雄壮的身材,一阵无语。
“就一次,就一次啦,下次肯定不吃了。”
黄容月翻了翻白眼,是谁每次都说最后一次的?
经不住苏然童鞋的硬泡软泡,黄容月最后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