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人问神:“神,我怎么才能让我心爱的姑娘爱上我?”神回答说:“爱你的姑娘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她呢?”世间所有爱恨都在循环,丑恶也在因爱而生。
自从拒绝陈鑫后,我和他再也没有同时出现在一个活动里,除了在教学楼调换教室时匆匆遇见,或在食堂,水吧撞见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碰面的机会,陌生的像根本不认识。丁晓也正式的加入了学生会的领导层,每天忙活动忙恋爱。黄轶铁依旧醉心于篮球以及各种漂亮学妹。而我也在为专业比赛忙碌,每天不是呆在图书馆就是泡在寝室电脑前练习着比赛系统。我们几个人也仿佛形同陌路。
晚上9点,丁晓忙完活动策划回到寝室,锤头丧气的坐在床上,一会儿又过来抱着还在网上百度税法解答的我。
“箫太阳,出事了。”丁晓的声音很轻,像没魂一样。我停下翻动屏幕的动作,心咯噔跳了一下使得身体也抖动了一下。
丁晓放开绕着我的手臂,和我面对面坐着。
“记得贴吧里那张陈鑫和他女朋友的照片吗?”我试图回想了一下,除了模糊影子,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摇了摇头。
“你真可怕,箫太阳,你知道你是什么人吗?只要不是你关心的你真的完全不走心啊,即便那么喜欢你人,对你再好你也无动于衷。”丁晓站起来,在寝室里转圈,扬起裙摆,直到保持不了平衡“嘭”一声摔在旁边的床上。
“哈哈哈哈哈哈,箫太阳,她怀孕了,你会好奇孩子是陈鑫的吗?会吗?”丁晓对着我吼。“箫太阳,知道我们这几天在干嘛吗?陈鑫给你表白了,女朋友想不通自杀了,她孩子没了,孩子没了,我亲眼看见她进手术台,我照顾了她3天,我害怕,箫太阳,我好怕啊。你不怕报应吗?”
我楞在原地,像傻瓜一样,在我眼里狗血到不能再狗血的剧情,在我眼里神经到不能更神经的事。我有点着急同情但更多的是不能理解,我望着丁晓,丁晓也看着我等着我说什么。
我鼓了鼓掌,又点了点头,抽出花瓶里陈鑫表白那天送的玫瑰举在丁晓面前,有模有样的说:“很高兴由我来揭晓本届最佳女演员奖,丁晓。”话音一落,丁晓电话里传来黄轶铁哈哈大笑的声音,
“我说她不会上当吧,太阳,漂亮,明天丁晓姐要请客吃大餐咯。”
丁晓拉着脸,委屈的说:“我觉得我演的挺好的啊,你怎么知道这是假的。”
“姐姐,她堕胎你为什么去照顾啊?”
”哈哈哈哈,神探夏洛克啊,太阳我要成你粉丝了。”黄轶铁依旧兴奋。
丁晓张着嘴,又笑了笑,对着我说“我怕你有报应啊,帮你赎罪啊。”
第二天,下课后丁晓要去办公室交策划方案给老师,涛哥班的篮球班赛也还要一会儿才结束。于是无所事事的我和黄轶铁只好先去常去的水吧里等着再一起去吃饭。
来到copybar黄轶铁点好美式咖啡就去常坐的位置坐下了,留下我在柜台等着。无聊的左顾右盼打量着进进往往的人而正在这时进来一个我完全无法想象的女生,叫了美式咖啡和卡布奇诺,同样等在柜台,站在我旁边。我看了几次确认我没看错后,拿着咖啡便往座位快走。心跳快要跳出嗓子眼,来到座位,又震惊的发现陈鑫坐在黄轶铁旁边,嘻嘻哈哈的说着话。我放下咖啡,坐在对面沙发上,不出意料的女生也慢慢走过来,把咖啡放在陈鑫面前,顺势坐在我旁边,而所有顺利成章的事情却让我的心跳一直保持着100以上的高频率跳动。
“太阳,怎么不是冰咖啡啊,好烫。”黄轶铁打断了走神的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女生迅速说:“我这杯是,我们换吧,我要热的。”
“换什么换,大少爷自己会喝不会自己去啊,还要求这么多。”我大声地对着黄轶铁吼。女生的动作也因为我停止了。
气氛突然尴尬,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高兴了,情绪接近暴躁。“我意思是我去柜台叫店员换。”我站起来,头皮发麻,尴尬的圆着。黄轶铁也站起来,“不敢麻烦你。”更快的端起咖啡往柜台走去,我红着脸跟着。
“你怎么了?吃醋啊?”站在柜台,黄轶铁嬉皮笑脸的问我。
“我,我,我不知道,我心跳的好快,快爆表了,就是你们,昨天骗我,什么报应来了,让我心神不定的。不过她怎么在这。”
黄轶铁继续嬉皮笑脸拉着我回到座位,随意的聊着去哪里吃饭,又随意的邀请着陈鑫两人同路。听到这里,我一口果汁就喷了出来。狼狈的擦着嘴和衣服上的水。
“果汁有毒啊?”黄轶铁嫌弃的问我。
“我去打电话说加两个位子。”我语气柔和的说着并且还面带笑意,两只眼睛用力的鼓着对着黄轶铁发射着所有仇恨和拒绝的信号。
可是下一秒的黄轶铁回了句,“恩,叫他留6人座。”头也没抬的表示同意。我大脑一阵眩晕,全是我与黄轶铁已经信号中断的警报声。
打给西餐厅,老板热情的告诉我没有问题,又摧毁了我最后的希望。随着丁晓的电话召集声响,我沉重的迈上了去餐厅的路。
吃饭期间,丁晓和女生聊得很开心,3个男生自然也是。我坐在座位上,无聊的用刀磨着盘子,盘子太滑,一不小心刀就脱离了我运动的轨迹,顿在了桌子上,发出“邦”的闷响。
5双眼睛齐齐的望着我,我尴尬的收回刀切着牛肉。女生和陈鑫耳语了几句,情绪很开心。丁晓也怪异的看着我,涛哥有点震惊,黄轶铁一脸眉飞色舞。
“怎么了,我脸上有肉啊,你们一个个对我眼睛放光。”我举起手环绕了一圈脸。
“箫太阳,别说,你胖了好多,你怎么回事啊,自从失恋了一天比一天肥。”丁晓嫌弃的眼光扫着我全身。
“我怀孕了啊,你要陪我堕胎照顾我三天吗?”我对着丁晓耳语。
“说什么见不得人,我们不能听?”黄轶铁擦擦嘴看着丁晓和我。
“他们刚刚也说悄悄话啊,你怎么不问他们?”我指着陈鑫和女生。情景又回到了3分钟前,5双眼睛齐齐的盯着我,一秒,两秒,三秒,我有些无奈,也准备着重复之前的话,黄轶铁抢先说话了,
“别说,你脸上确实肉多。”
吃完饭,丁晓去结账,女生不好意思的非要给钱给丁晓,两人来回的推却了几次。我一个人大步往前走着,黄轶铁快步的追上我和我一起走在前面。
“你吃醋了?”
“滚,你知道我这人,决定都不后悔,谁稀罕,跟姐表白的满大家都是,吃什么醋。”
“是吗,你之前还说后悔在copybar喝橙汁,应该喝猕猴桃汁。”
“大事,大事行了吧。”
“你还是喜欢陈鑫的,对不对?”黄轶铁有点得意的问我,站在女生宿舍楼下,昏暗的路灯只照亮了黄轶铁半张脸,嘴角应得意微微上扬,干净的头发也发出好看的光泽。
我拿出手机对着黄轶铁按下拍摄,转过屏幕对着黄轶铁,“你要一直是这样子我也会爱上你。”
黄轶铁接过手机,仔细的看着,开心的惊呼,“哇,我要被自己帅瞎了,太阳,神作啊。”伸手搂住我,我挣扎着,“算了,我收回刚刚的话,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2,爱上你,放屁,你给我放开。”
吵闹间,丁晓四人也不知何时已经也到达楼下,看着我们,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奇怪,黄轶铁放开我,把手机还给我,娇嗔的说:“嗨,这么巧,涛哥哥,鑫哥哥,走,回去睡觉觉。”
我斜眼白着黄轶铁,丁晓有点回不过神来,表情僵硬的损着:“我靠,箫太阳魔性啊,离开你们几分钟,你就把人整疯了?”
“我看你还在黄轶铁的视觉冲击里没回神,但是也做到了说话一如既往的损呢?”
“本能,太阳,你有多的被子吗?卫子绮今天住我们寝室。”
话音刚落,再次,5双眼睛看着我,我扯过旁边的黄轶铁,抓着他手臂上的肌肉拧了一圈,黄轶铁无声的扭曲着表情,我也在心里默默的缓着冲击。
回到寝室,丁晓热情的忙这忙那,帮着卫子绮铺着床。而我躲进卫生间开始洗澡,继续缓着心情。
就在热水渐渐冲走汗液,沐浴露清香的味道充盈卫生间的时候,丁晓破门而入。
“你吃醋?”丁晓盯着我。
“什么鬼什么醋,你能出去吗?”我打开毛巾,挡在胸前。
“我就喜欢这么拷问你,快给我说,人卫子绮那里让你不满意了。”
“没,没,我也不知道,还不是怪你,老让我觉得什么报应找上门了。而且她不是陈鑫前任吗,太尴尬了。”
“吃饭的时候你没听人讲话啊,他们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不是什么情侣,她去打电话了,我走了,你一会儿出来正常点,友好点。”
擦洗完毕,走出卫生间,摸着润肤露,丁晓起身去洗澡。寝室只剩下我和卫子绮,我重复的摸着润肤露,装着很忙。
“箫太阳,都擦红了。”卫子绮微笑的说。
我尴尬的停下,关掉润肤露的盖子。也转头笑笑。
“你想知道我跟陈鑫的悄悄话吗?”卫子绮起身朝我靠近,我快速站起来,拿着杯子去倒水,匆忙喝水的结果就是呛到,“咳咳咳……”痛苦的伸手指着桌上的纸,看着卫子绮,而卫子绮站在纸旁边,继续保持着好看的微笑,淡淡的喃喃自语,“你喝水都会呛到,陈鑫怎么会那么喜欢你。”
我慢慢缓过来,不再理会卫子绮,插上耳机躺在床上听歌。“嘭”一声巨响,我抬头望着卫子绮,脸上衣服上全是水,我的杯子碎在旁边。丁晓应该也是听着响声,裹着浴巾就出来了,问着怎么回事。
卫子绮一脸委屈,看着眼泪就要流下来。我扯下耳机,起身拿扫把扫着玻璃碎屑,“没事,一个杯子,你委屈什么啊,我又不怪你。”
卫子绮眼泪流下来,“你说什么,你拿水泼我还问我委屈什么。”丁晓帮卫子绮擦着脸上的水,震惊了一秒,继续擦着,没说话。我继续扫着地板,也没说话。这个晚上就这么不欢的过去了。
第二天天亮,陈鑫站在楼下等着卫子绮,和我打着招呼,我没理会,朝着教学楼走去。想着我的“罪恶”行为马上要公之于众,还是逃避掉难堪的面对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