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果真是有灵气,难道是那山上下来的?这么说,若日后修炼成妖,岂不要害人!”五娘凶巴巴地目光落在我身上,让我惊恐,那吃兔的眼光堪比吃人还要狰狞。
食物链,果然残酷,想来我前世也吃了不少肉,这辈子竟然遭了报应,沦落到遭人烹食的境地……真是惨绝人寰啊!
“救命~白狼,救我!”我被五娘逼至墙角,打结的耳朵蹦跶开来,老子最恨的就是被人,被狼逼至墙角无路可退,这什么玩意,他们都说了同样的话!
我有灵气与你们何关,我当我的妖,你做你的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吃了我你下辈子也要轮回当我的腹中食呀,姑奶奶,我求您了,放我回去吧~
很不幸她捉住了我,提着我的耳朵拿起来,“小东西,看看你把我这萝卜地给糟蹋的,不吃你难以泄恨!”她狠狠地掐了两下我的耳朵,痛得我差点就喊出声来,不过若我真喊了,只怕她会把我交给什么道士之类的,到时候就不是蒸烤煮焖如此简单了。
我正寻思着这回该怎么办时,这个时候却有人喊了声:“五娘。”
这是我上辈子乃至此生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犹如冬日里温润的暖阳,轻柔澄净,他那字正腔圆又颇富慵懒的醉人嗓音,在我到处张望不见其人时又响了:“何事劳您如此动怒?莫非是这只兔子?”
五娘就势从我的方向看去,适才的凶恶已荡然无存,尴尬的笑道:“白公子是你啊,可不嘛,这只死兔子大清早的就来糟蹋我的萝卜。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的成果呀,就这么给它糟践了,我正想拿它杀了吃!”
公子,救我!
不知为何我觉得身后的人有股善意,虽然不得见他的人,但凭感觉拥有这把天成赋予的好嗓音的人,总坏不到哪里去。
他的步伐声徐徐走近,从容优雅宛若仙人之姿,一抹清淡的馨香伴随着他的走动而弥漫,我陡然怔了怔耳朵,这股香气似乎有些熟悉,我闭上眼使劲的想是在哪里闻过这种香味,却始终枉然。
“吃了可惜,这兔子乃山中最是柔弱之物,想必是山中的野兽太过凶猛才逼迫它不得已下山觅食。不如这样吧,五娘,它吃了你多少萝卜,我就赔你多少。”他立在我身后,我能感受到他文雅的书生气息,他的存在让我感到舒服。
“这……这可怎么好,祸是这畜生惹的,公子您何须为了它”
好,怎么不好了,实在太好了!公子,多谢救命之恩,小兔子我定以身相许!
“哈秋!”他忽然打了个哈欠,但我怎么感觉他在发抖?
“五娘,我是觉得这小家伙太可爱了,更何况它也怪可怜的,你就开个价吧,我想买下它。”他风轻云淡的笑着,我试图回头想一睹他的风采,可五娘和那小毛娃把我捉得死死的,老子这姿势实在不雅,我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
“什么?你还要买下它,白公子,您就别开玩笑了,要是让我家那口知道了还不赶了我吗,你要是喜欢那就送你好了。这萝卜嘛,你就随便给点就行了,这邻里间的怪不好意思的,呵呵~”
哟呵,我看你是太好意思了,见钱眼开呐?白公子,我这辈子誓死相随服侍您!
“哈秋!”他又打了个喷嚏?
“五娘说笑了,凡事也要明算明理,既然妳把它送给我,那么我算是它的主子,这小东西闯了祸,我这主子怎么说也得赔不是。五娘,若不嫌弃,这些您就先拿去吧。”他将银子递给五娘,那手可真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呐,白皙柔嫩的,老子上辈子也没那么白过,想必是温室里养大的娇草,要不我怎么总感觉他有股柔柔弱弱的气息?
“够了够了!公子,这兔子您就带回去吧。”五娘看见那钱,眼睛在闪着精光。
我哼了声,那白公子从她手中接过我,一手抚着我的耳朵,一手托着我的身子冲五娘笑道:“多谢五娘。”
五娘和他唠叨几句便也不再心疼她的萝卜了,那小娃脸色不虞非闹着要蒸了我,却被五娘揪着耳朵骂了几句。两人这才离去。
他的声音真是好听,温温润润的宛若深山里的淙淙清音,我瞬间就软下去,他掌中的温度很热,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律整匀称的心跳。
“从今日起,你就跟了我吧,小兔子。”这是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他抚着我的头将我抱在怀中,我仰头凝视,他正好俯首望着我。
我的心好似在刹那间停止跳动,沐阳下他的眼睛竟是浅淡的红色,就好像是浮红渐褪的玫瑰妖冶而勾魂摄魄,他的龙眉轻轻扬动,眉眼中有抹温和之意,薄唇微微扬起,柔柔笑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名字,不过既然你跟了我,便由我给你安个名字吧。”
我的心为他牵着,生得龙姿凤章的他举止神情间竟然与前世的那个人容貌犹为肖似!
可是,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有这个人的温润,他是那样的霸道。
我细细打量着他,墨髪白丝半琯,衣洁如新翩翩若然,衣袂当风扬起衬得他出尘飘逸气宇轩昂。他正苦想着,那模样还真是让我忍俊不禁,他倏然认真道:“幺幺,桃之夭夭齐音,不负你皎洁柔姿,调皮捣蛋的性子。幺幺,你可喜欢?”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白公子,奴家当然喜欢啦!以后我就叫幺幺了。
然,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名字竟非我想的那么诗情画意,在许久后我才知晓这个男人竟然时以这样的心思给我起的名字,真是可恶至极!
我往他的胸怀蹭了蹭,他的身体可真是壮硕结实,很暖很舒服,这肤色实在是令人羡慕嫉妒恨,胜过那皑皑之雪,肌理又细腻得宛若没有痕迹。爷爷的,连我这个前世是女人的身子也没他那么完美。只是,怎么这么暖,好舒服,好舒服!
“幺幺,没想到妳竟然这么色,迫不及待的就要撩开我的衣服了。”他温润如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往他的胸口看了眼,乍然老子的脸羞得没洞钻了去!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竟然蹭开了他的胸口,这两只爪子不偏不斜的搭在他那两朵诱人而挺的红梅上,我的尾巴和耳朵可无不是紧紧贴着他的,难怪会这么暖,这么舒服!
啊啊啊!我这脸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