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们瞎眼了么,没看你们家公主完好无缺一根毫毛也没掉吗?竟敢无视我的白美男?
“公子,可找到你了!”这时,白美男那几个黑脸护卫匆匆地赶过来,看见他怀里的美人儿,脸色陡然变得有几分复杂,但看见我时又******是一脸臭!
白美男也匆匆地扫了他们一眼,却默不支声。这时那公主似乎已渐渐回过神来,我对那婢子给她摸的药很好奇,蹦跶几步便想跳上白美男的怀中,可我的眼睛,我的嘴却僵在那婀娜娇姿的女人身上,平生来我第一次领悟到用眼神杀人的快意,老子恨不能把她的身子戳上几个大窟窿!
我在想难道是因为我的眼神太过于灼热?那怏美人很快意识到自己身在白美男的怀抱中,羞涩地说:“公子放我下来吧,多谢公子相救之恩。”这嗓音酷似空谷黄鹂娇娇柔柔极富甜美,听得我冷不防疙瘩缠身。
等她抬眼看白美男时,那脸色可谓比黄鼠狼变的还要快,看得我乍然瞠目结舌,刚才还吓得面无人色呆若木鸡似的,怎的就瞬息羞答答的?还怯生生地抬眸凝了白美男一眼?
喂,小美人,我说你倒是赶紧把话说完啊,多谢他救命之恩后怎么样?以身相许?可别,他有我相许就够了!
她看白美男的眼神有点陌生,我微微诧异,白美男这时浅笑道:“公主安然无恙就好。”
“请问公子贵姓?”她急喊,神色迫切,生怕白美男一个不留神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呃,他们难道不认识?!
“公主殿下,公子……是我们家世子!”那帮黑脸团发话了。开玩笑?!她竟然真的不认识他?白美男不是和她有婚约在身吗?
我连吃了好几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
她的脸唰地红了:“原来……你就是白王爷家的世子白轩啊,我……”
我的心陡然漏跳了好几拍,酸苦味油然而生,白轩,好名字。
“倾阳公主不必言谢,我不过是凑巧路过罢了,若公主没什么事的话,那白轩就告辞了。”他朝她扬唇浅笑,俯身抱住我轻责道:“幺幺,走吧,你这惹祸精,回去饿你几天!”
我靠你!老子才刚想赞你好一句凑巧路过就英雄救美,白轩,你现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故意的?
我挣扎着要离开他,他却把我的抓得死死的,还暗中把我掐了两下,脸上恍然闪过一抹阴鹜?他怎么那么凶!
“就是它,这兔子是个妖精!”
“公主您不能放了它,就是它害得您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的!”
“赶紧杀了它,杀了它!”
果然这群女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的,我猛然看了眼白轩的脸,那温润如玉的脸依旧是如沐春风的淡然从容,此时还哪里有适才的阴损,莫非真是我眼拙了?
“小妖兔,老子看你怎么逃!”这死黄鼠狼竟然也会千里传音?我怎么觉得这话是它说的?
慌忙中我瞥到了它的身影,果然这臭鼬精正朝我笑得十分诡异!
我转动着眼珠子飞快地睃了白轩一眼,忽然眼前一亮,目光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老子就不信你们能对我怎么样。
倾阳公主先是显得很惊讶,但脸色梭然变得黑沉铁青,似乎陷入在回想的过程中,沉吟片刻后目光落在我身上。那小眼神由狐疑经过了妒忌?后又乍然变成了厉目相视,宛如在说死兔子原来是你!
好吧,好吧,那我就不装了,这女人要真是个心善面慈的主,就不会在顷刻间眸色如此复杂,那眼中正在升级的汹猛火焰盯得老子连忙缩进白轩的宽袍中,我挑衅地冲她笑一笑,她那倾城的小脸蛋赫然黑了三分。
怒吧,火吧,赶紧发作吧!老子盼着妳这矫揉造作的女人在白轩面前露真面目,如此一来,白轩可就是我的了~
她在瞬间目龇欲裂瞪着我,却又转瞬即逝,一阵风拂过吹起她墨染的发丝,正好掩去了两目的灼火。
就在众人以为他美丽尊贵的公主会对我这只兔子大发雷霆而翘唇凝目以待时,沐倾阳的美目在白轩身上飞速的转动了下后,陡然轻笑了声,挑眉道:“各位稍安勿躁,本宫看这只兔子不过小丁点,能挑起什么风浪来?这几日盛京繁忙人多,彼此间发生了碰撞也不知道,这兔子许是受到了你们的惊吓才会在大街上乱逃乱窜的,按理说事因是由你们而起,若真要治罪,本宫是不是该拿你们全部治了?”
话音完毕,众人咋舌面面相觑,对上沐倾阳那满目威仪严厉的神色时又都噤了声,再一看白衣翩然俊逸出尘的白轩时,眼中了然了几分。那意思饱含了对沐倾阳的讽意,但不敢太过明显。
“倾阳公主,多谢。”白轩这家伙此时淡淡的飘了句,加之微微柔目含情,薄唇挂着一抹浅淡的弧度,令人在瞬间把怒火压制下去,那些女人脸上微浮的红霞登时艳若脂粉晕染。
尤其是沐倾阳,此时一张淡粉的倾城绝姿在凝目尽收了白轩脸上微露有些暗糊朦胧的目光后,竟羞怯的不敢直视他灼热暧昧的目光。众人看到此等场面,纷纷不舍散去,离去前还不忘瞪我一眼。那只鼬鼠不知道何时散去,倒让我有些吃惊,老子还以为他会暗中兴起什么风浪来,原来也不过是个凡人之体做不得怪罢了。
街上因着白轩那几个黑脸神手下疏通路径,此时几人在我们身后跟随。我,白轩,沐倾阳在前,她的婢子和车夫亦随在其后。
“白世子,我不过是按理说话罢了,我这命是你搭救该谢的是我,世子……不知今夜可否闲空,我会在内阁设宴以答谢世子救命之恩!”
奶奶的,三言两语就让她化解了一场厮杀和尴尬,想来这个沐倾阳也不是个吃素的,心机可谓比老子还要深沉呐,竟然还想勾搭我的白轩,可恶,可恨!
就在我恼怒的瞪着她,就快把眼珠子瞪出来时,白轩这死人又淡淡的飘了句:“轩,公主妳可以喊我轩。”一面笑如春风,目光柔得能滴出水来,一面又不停地捋着老子炸起的毛。我怎么感觉他这是脚踏两船照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