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慌不择路,急急忙忙地向着上山的路赶了去,眨眼间就到了上山的石阶处,却突然看见了刘少飞神色张皇地下山下跑来,顿时红了眼,黑狼他可是交给了刘少飞,如今黑狼都死了,他想不到留刘少飞还有何用。
“叔,你怎么来了?”
“你说我怎么来了,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情?”
刘福本来就很气急,如今一看到刘少飞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怒火蓦地中烧,熊熊地怒火早就淹没了他的神智。
“叔,你真会开玩笑,你一大早地就进山,我又不是你肚子中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干什么呢?”
刘少飞直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刘福的滔天怒火起源自什么,所以就笑着跟刘福开起了玩笑。
“哼,既然你这么没有自知之明,那么留着你,难免会浪费粮食,所以不若我今天,就结果了你,也算是为上天做了一件善事!”
刘福怒目横瞠,盯着刘少飞,毫不留情地说道。
其实,如果了解了刘家村的情况的话,这点倒也不足为奇。因为刘少飞的父亲刘堂继承了刘家村长的位置,是以刘福对此一直都记恨在心,对于刘堂的儿子刘少飞,自然也就怀恨在心。
如今,刘少飞又让他一直以来的凭仗契约兽黑狼命丧黄泉。旧恨,新仇,两相叠加起来,也难怪刘福会出离了愤怒,想到灭杀刘少飞于此。
他之所以把黑狼交给了刘少飞,也未尝不报了陷害刘少飞的意思,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黑狼的性命。如此一来,对于刘少飞,他就不简单地是恨意了,而是从恨意之中,衍生了一抹杀意。
刘少飞怎么都没想到,刘福会取了他的性命。
“叔,我可是你的亲侄儿啊,你怎么能够杀我呢?”
刘少飞立马跪了下来,向刘福求情道。他知道,只要他服软,刘福一般情况下,会饶了他的。
可是这次他错了,刘福并没有因为他的这次服软而灭了杀意,猛然间抬起了手,中途又变掌为拳,刘福的身形顿然后撤,下躬,右手的拳头如若一个小火炮似的,邓然之间就砸落在了刘少飞的胸膛之上。
刘少飞躲闪不及,一下子被刘福的拳头给砸了个正好,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他到现在都一直在睁着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双眸到现在,似乎都还不相信刘福竟是会对他下如此狠手!
刘少飞萎靡倒地,本以为刘福该罢手了,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他的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地开始。或者说,无论是他的噩梦,还是他的美梦,都才开始终结,一连终结的,也将包含着他的性命。
一拳捶倒刘少飞,似乎并没有打消刘福的恼怒,轰然间一掌拍向了刘少飞的脑门,刘少飞只觉得脑袋上一声嗡鸣之后,便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即就是陷入了昏迷之中,丧失了意识。
刘福仿佛是没事人似的,就直接扛起了刘少飞的身子,向着山路上走了过去。
转过了一个山弯,来到了一个悬崖面前,刘福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悬崖,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把肩膀上的刘少飞给卸了下来,没有一丝一毫地留恋地,就把刘少飞的身体,给扔进了悬崖之中。
随后,刘福按着心中感应的方位,就向着周抱璞与石璇圭藏身的方向走了过去。
“周抱璞,希望你没有走远,等我找到你的时候,必定会让你挫骨扬灰的!”
刘福在心底发着恨,脚步也变得急切了起来,虽然说杀了刘少飞,可是竟是一点紧张都没有。这便不难看出,刘福做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看起来,刘福杀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石璇圭,你说,他还会来吗?”
到了这个时候,眼看刘福还没有来到,周抱璞不由得心中急切了起来。
“按道理说,是早就该到了。是不是什么事情,拖住了他的后腿啊?”
石璇圭也是疑惑,马上这看上去离黑狼的死,都已经快过去半天了,怎么还没有看到刘福前来呢?
“看来是我想的太好了,只不过是一只畜生而已,说不定刘福不会前来的。”
说着,周抱璞就想要从草丛中起身,一直都这样匍匐着身子,他感觉整身的筋骨都已经快要生锈了。眼看刘福一直不来,周抱璞也就丧失了继续等下去的心思,想要就此离去,暗杀刘福的事情只能罢手了。
“别动,有人来了。”
正在周抱璞的心中萌生退意的时候,石璇圭的耳朵一动,赶紧拉住了周抱璞的衣服,轻声地报告说。
“真的有人?”
周抱璞赶紧趴下了身子,看向了不远处的路口,并且张起了手中的弓,搭上了一根箭,显然是已然蓄势待发。
路口处显现出一个身影,正是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的刘福。
刘福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黑狼的尸体,不由得眼神一凌,随即就放心了。因为在他看来,周抱璞连狼皮都没来得及拨,定是害怕极了,想必即便是杀死了黑狼,也必定是受了极为严重的伤,所以才连珍贵的灵兽狼皮都没来得及剥去,就慌里慌张地逃命去了。
“狼皮都没有被剥去,想必内丹更是留下来了。嗯,也是我多虑了,他一个孩子,怎么会知道灵兽的体内蕴含有内丹这种东西呢?”
刘福说着已经来到了黑狼的尸身处,嘴角含笑地对着黑狼说:“虽然我不想你死,可是既然你死了,我就也不能暴殄天物是吧?你的内丹,还有这身狼皮,归我了。真没有想到,你就是死,也能够给我留下来一身的财富。”
感叹着的刘福扒开了黑狼的身子,翻过了黑狼的身子一看,刘福顿时傻眼了,因为黑狼的腹部,很明显被切开过,里面的内丹毫无疑问地也荡然无存了,空荡荡地仿佛是不曾拥有内丹似的。
刘福的脸色一黑,正要发怒,却是忽的发现,一阵破空之声从右耳迹传来,心神疑惑之下,向右猛然转过了头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张忙之间转过来的刘福的额头,正好碰上了周抱璞射出来的箭。一个是人肉之脆弱,一个是铁石之硬坚,几乎没有什么意外地,漆黑色的鉄箭带起了一抹嫣红,洞穿了刘福的额头。
木炷站起了身子,看着被自己一箭爆头的刘福,轻蔑地笑着说道:“恐怕你更没有想到,你的契约兽黑狼即便是死了,也一定要拉着你一起下去吧。这样也好,你们一人一兽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也不至于太过孤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