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抱璞听到了这沙沙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是埋藏在十面的杀机,让他浑身的寒毛竟是变得直立起来,他知道,现在到了决定生死的时刻,只要他能够战胜这群狼,他就能够获取新生了。
但是,他能够战胜这一群狼吗?
周抱璞也是有些不确定,这一群狼对他的威胁,可是要比那只头狼大得多,毕竟那只头狼就算再怎么凶猛,但是只不过是一只狼而已,但是现在他即将要面对的是一群狼,单只狼的威力或许比不上头狼,但是一群狼的威力,绝对不是他可以抵抗的。
就算是他身体低下所压着的那只头狼,恐怕面临群狼的时候,也是不战而逃,只不过它血腥的手段,压制住了所有的狼,所以所有的狼便对它产生了畏惧,以至于连它的权威都不敢去挑战。
但是周抱璞却没有这权威,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够威慑群狼,所以当听到群狼压身的时候,他才会有一些紧张,本来快要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绷紧了几分,周抱璞神经中的那根弦,到了现在,几乎都快要崩断了。
天琴控制着群狼,用悠扬的琴声,压抑着群狼的步伐,周抱璞的心思,丝毫不落下地落入了他的感知中,她感觉这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能够让周抱璞好好感受这死亡近身的感觉。周抱璞的痛苦,正是她的快乐,而她现在想要让自己快乐的时间延长。
天琴没有想到的是,往往拖延就是不果决,不果决就意味着有变数。
一只,两只,三只……一只一只的狼出现了,眼神之中散发着幽光,绿色的,与银白色的月光不同,显得离周抱璞更近,显得更为恐怖,并且还显得对他有一股敌意,不过当看清周抱璞身体下的头狼后,所有的狼即便是有天琴琴音的驱使,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周抱璞看着这些,不由得内心发出了一抹苦笑,看着虽然有些畏惧,但是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群狼,周抱璞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并不想着自己即将惨死的状态,而是缓缓地开始高速地思索起来,思索着怎么才能够避开群狼的攻击。
看到头狼死去,所有的狼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已经倒下,但是一想到头狼平时的余威,所有的狼都感到了一丝不可思议,毕竟它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眼前的一个小屁孩,到底是怎么才能够把头狼给打趴下的。
然而虽然心存畏惧,但是环顾四周后,所有的狼心中又多了一层保障,心想我们这么多的人,难不成害怕你一个小屁孩不成?
在天琴的引导下,对于头狼的死去,他们的心中也多了一种另外的解读,那就是头狼并不是被周抱璞给打败的,而是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而周抱璞之所以会趴在头狼的身体上,只不过是凑巧了而已。
对,就是凑巧!
心中这样想着,群狼边也没有了任何畏惧,朝着周抱璞的身体缓缓移动。
嗷呜,嗷呜,嗷呜……群狼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四处乱吼了起来,他们是在向周抱璞示威,不认为周抱璞能够抵挡得住它们。
周抱璞看了看眼前的情况,心中不由的散发出一抹悲哀,眼看群狼即将临身,而他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在这个时候,周抱璞的大脑突然变得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却丝毫没有放松心情。
舌头乱窜,是四周的群狼;嘶吼不断,是四周的群狼;垂涎三尺,还是四周的群狼。
周抱璞看到这些,心中不禁恐惧,而且还恶心,然而他却不允许自己屈服,就在群狼越来越近的时候,周抱璞突然灵光一闪,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亮光,同时口中吐了一口浊气。
看到周抱璞这个样子,四周的群狼仿佛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都停顿了一下身子,静悄悄地看着周抱璞,想要看看到底是为了什么,周抱璞本来已经变得极度低迷的精神头,到底是为了什么,怎么一下子就变得高亢起来。
群狼是停止了前进的步伐,而周抱璞却开始缓缓地行动起来,然而他浑身的力气着实有限,甚至都不能够支撑着他站立起来,他唯有在头狼的身体上移动,慢慢地周抱璞竟是把嘴,凑向了头狼的脖颈处。
头狼的脖颈处,正是周抱璞的牙齿所咬出的血孔,虽然已经流出了很多鲜血,但是却并没有干掉,依然微热,周抱璞对着那伤口,就是一阵狂吸,仿佛是一个吸血鬼似的,疯狂地吞食着头狼的鲜血。
并且还不止于此,周抱璞好像感觉,吞食血液并不能够让他过瘾,于是除了吸收血液外,周抱璞竟是用牙齿不断地撕扯着头狼的肉体,一块块地生肉,就那样被周抱璞给一点一点吃进肚子中。
当看到这些,无论天琴再怎么催促,群狼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终于再也难以前进半步,并且还开始不停地往后退,别说群狼,就连天琴,也是为周抱璞此刻状态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天琴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周抱璞的内心深处,除了有脆弱的一面外,竟是还有着如此疯狂的一面,这让她不由得对周抱璞刮目相看,可是她又怎么就此认输呢,所以十指开始在五弦琴上疯狂地滑动。
群狼看到这里,已经被周抱璞的血腥手段给征服了,无论天琴再怎么*纵五弦琴,再怎么警示它们,它们也不能前进半步。
天琴手中的琴弦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群狼心中的犹豫也因此变得更加暴躁,但是却再也没有哪一头狼,敢上前半步。
天琴心中焦急起来,手上的指法也逐渐变得杂乱起来,一点章法也不见了,只见五弦琴上不断地冒着血气,却丝毫不能挽回局面一点,天琴焦急至极,却丝毫难以挽回失败的局势,不由得有些老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