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谦不知道王彩凤现在怎么想,但也可以推测出来,王彩凤肯定是心中难以平复,不过他也知道,王彩凤这么做,也是想要与周抱璞单独相处。于情于理,姚谦都应该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他们娘俩个。
走出房间,姚谦才想起姚若曦,正要去看看姚若曦,却看到迎面跑来了一个绿衣少女。
“姚爷爷,我姑姑呢?”
王緑娥还没跑到姚若曦跟前,就急切地问道。
“在若曦房里。”
姚谦下意识地回答道。
王緑娥一听到王彩凤在王若曦房间里,走过姚谦的身旁,就要往姚若曦的房间里闯。
“站住!”
看到王緑娥冒冒失失地往里闯,姚谦转过头,看着王緑娥的身影大喝一声。
“怎么了?不是你说我姑姑在里面吗?”
王緑娥站住身形,疑惑地看着姚谦,有些不明所以。
姚谦心中叹了口气,心想王緑娥什么时候能改掉莽撞的性子才好,于是就不得已地说道:“你姑姑刚与抱璞团聚,你现在过去有些不太好,我们应该给他们留点私人空间。不如现在跟我去看若曦炼丹,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学习炼丹吗?”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过去了。”
王緑娥意兴阑珊地转回了身子,朝着姚谦走来,刚才还无精打采的王緑娥,走到姚谦体侧后,便变得满面红光。姚谦看着王緑娥容光焕发的样子,还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便听见王緑娥嚷嚷开了。
“姚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学习炼丹吗?你不是说我的性格不适合炼丹吗?什么时候又变得可以了呢?”
姚谦听完王緑娥的话语,那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摇了摇头,朝着前面走去,好像是并没有听到王緑娥的话语似的。
王緑娥一看到姚谦不理她,也不以为意,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姚爷爷,你怎么不回答我呢?若曦姐姐也经常不理我,到底是为什么呢?你说要教我学习炼丹,要从哪里学起呢?学习炼丹很难吗?要是很难的话,为何姚姐姐现在就可以炼丹了呢?要是不难的话,为什么我总是连炼药都炼不好呢?”
王緑娥一路上叽叽喳喳,好像是个麻雀似的,丝毫不管姚谦理不理她,一路上基本上都是王緑娥在自说自话。
姚谦穿过刚才那座桃林,又经过一条小河,穿过一个院门,便来到了姚若曦炼丹的小院中。
小院中春花烂漫,地面几乎全部被药草和鲜花铺满了,只留下弯弯曲曲地小径在其间穿梭,几只蝴蝶翩翩起舞,在眼光下闪烁着斑斓的翅膀,显得格外美丽。
姚谦看到院中的景色,又看了看院墙上那枝出墙的红杏,不由得笑了起来,拾步朝里面走去。
“哇塞,蝴蝶!”
王緑娥看到五彩缤纷的蝴蝶,兴奋地叫了起来,提起裙子就想到那些药丛和草圃中去捉。
“只要你不怕若曦生气,你就去捉好了。”
看到王緑娥这个样子,姚谦再也难以镇定,因为他知道,要是任凭王緑娥去捉这些蝶儿,恐怕姚若曦不仅会怪罪于王緑娥,也会牵连到他的。一想到姚若曦生气起来的后果,姚谦赶忙提醒。
王緑娥一想起姚若曦生气的后果,也是立即放下手中已经提起来的绿裙,脸上闪过一丝纠结,不过随即就释然了。
“我才不要姚姐姐生气呢,她要是生气的话,能够三个月不与我说话,那样我闷都闷死了。”
虽然王緑娥依然是在发牢骚,但是这一次姚谦却是深有同感。自从从周家村回到魔界、与周抱璞分别后,姚若曦就经常陷入一种悲伤的情绪之中,慢慢地不与别人交流,变得自闭起来。
直到现在,要是有人得罪了她,若是旁人,她直接是顺手下点毒,就够别人喝一壶了。要是亲人,她就会采取冷战策略,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好像都跟她没有关系。她虽然还是与你生活在一起,但却如同行尸走肉般。
每当伤心难过的时候,姚若曦总是到桃园中吹吹笛子,虽然笛声优美,但曲子中的伤感也往往令人黯然神伤。姚若曦就这样自封自闭,姚谦虽然知道原因,但也没办法帮助她,也就只有看着姚若曦一天天这样了。
姚谦看到王緑娥安静下来,抬起脚步便往屋内走去,看着房门紧闭,姚谦便伸手想要去推开,却不想房间上一阵血气闪烁,把姚谦的手给堵住了。姚谦眉头一皱,想要破阵而入,终于是忍了下来。
而在房门之内,姚若曦正在盘膝而坐。她背后的头发无风自动,不断在虚空中飞舞,她面前的地面上开了一个方形的空洞,一米见方,其间不断冒出炽热的地火。
方形的空洞上面坐着一个炼丹炉,炼丹炉时而膨胀,时而缩小,在姚若曦的*纵下,不断地变幻着形状。
炼丹炉上的云纹交替闪烁,姚若曦把一株株鲜绿色的药草注入其中,神情专注异常,生怕会出现一点差错。
听到了房门上的敲击声,姚若曦并不为所动,显然她也知道,姚谦并不会闯进来。
姚若曦低头把自己的食指咬破,滴滴精血便从她的指尖滴落,这些精血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在虚空中静止了下来,并且滴溜溜地转着,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命令似的,就那样诡异地悬浮着。
等到精血变为九颗血珠后,姚若曦突然一指前方的炼丹炉,那些精血便鱼贯而入。九颗血珠一进入炼丹炉,炼丹炉中便发出了一阵阵的爆鸣声,如同放鞭炮似的不绝入耳,噼里啪啦像是在炒焦豆子似的。
显然房门上的阵法没有隔音的效果,这种声音姚谦听得一清二楚,就连王緑娥,也是听到了这声音,不由得疑惑地问姚谦说道:“姚姐姐在炼制什么丹药,竟是到了丹气鸣炉的地步,这丹药的品级恐怕不会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