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抱璞一落到姚谦身旁,姚谦大手一挥,周抱璞的身体变被姚谦挪到了他的空间通道中,然后暗中默默运转血气,姚谦便把周抱璞通过传送通道和魔道屏障给传送进了魔界之中,由于过度虚弱,周抱璞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与周抱璞一起消失的,还有姚谦和王緑娥,王緑娥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姚谦给挪进了传送阵,也是稀里糊涂地被传入进了魔界之中。虽然心有万般迷惑,但是看到姚谦一脸急切的神色,王緑娥也是明白事理,并没在这个时候提出来问姚谦。
魔界西南方向有一个小岛,岛上有一个桃林,桃花朵朵,开得灿烂无比,有一白衣女子坐在桃花之间,吹着一把笛子,笛声悠扬,片片桃花随着笛声悠扬的洒落,显得格外美丽,这个女子便是姚若曦。一别经年,她也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小丫头了。
隐隐约约间,还能分辨出,姚若曦笛声中的思念与哀怨,心存思念,方能吹出幽怨吧。
正在心思荡漾间,笛声也是由缓变急,仿佛是一句句话语在骂人似的,看来此刻她的感情波动异常强烈。然而就在此时,虚空中蓦然出现了一个空间通道,一个横陈着的躯体首先降落,落在了她的面前。
姚若曦的面前是遍地落英,周抱璞的身躯落在缤纷的落英上,溅起了四周的片片落花,那落花被震到空中,四散飘落,飞了起来,像是一只只蝴蝶的起飞与降落,周抱璞摔得看似狼狈,实则是别有一番风韵。
然而姚若曦却没有雅兴来欣赏遍地落英如若蝴蝶般飞舞,看向周抱璞的双眉蹙了起来,她的雅兴正好被周抱璞打断,心中思念的人儿也在脑海中瞬间消散,而眼前之人显然便是那罪魁祸首。
就在姚若曦感到诧异、不明白为何有莫名男子被传送到这里的时候,便看见那空间通道中又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王緑娥,一个则是姚谦。姚若曦本是个活泼性子,只不过这些年与周抱璞两地分离,所以郁郁寡欢下竟是性格变得陈郁起来,此刻虽然看到熟人前来,竟是也并没有表现出来欣喜若狂的摸样。
姚若曦只是把目光投向了王緑娥和姚谦,虽然没说任何话,但是含义却非常明显,那就是让姚谦和王緑娥给他一个解释。
姚谦看到姚若曦这个样子,随手撤掉身后的空间通道,然后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身后的通道,同时急切地对着姚若曦说道:“还不赶快,你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天天念叨着周抱璞吗?现在周抱璞就在你的面前,是生是死就全靠你了!”
姚若曦听到这话,身形一震,本来竖在唇边的也是瞬间落地。
但是姚若曦仿佛是没有看到笛子掉落似的,而是直接奔向了周抱璞,翻过周抱璞的身体,看着那熟悉的面庞,姚若曦的眼眶立即就湿润了,成窜成窜的泪珠花花地掉落,看来是很长时间的积累了。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姚若曦一边抱起周抱璞,一边看着姚谦和王緑娥,话语中满满的是责备,好像是在责怪两人没有照顾好周抱璞似的。
王緑娥看到昔日中文静的姚若曦,突然变了一个模样似的,并且还好像是在责怪她,就想要反驳,不过正当王緑娥想要据理力争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姚谦正在用哀求的眼睛看着她,王緑娥看在姚谦的面子上,终于打算放过姚若曦。
等到姚若曦把周抱璞抱进了房间,王緑娥才怒气冲冲地问姚谦说道:“姚若曦这妮子平时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不是就为了这个小子吧?”
姚谦听到王緑娥这么说,倒是并没有反对,不过也是没有对此事表达什么想法,而是对王緑娥说:“你快点去找你姑姑,就说周抱璞在桃花庵。”
王緑娥看到姚谦并不想多说,于是也就不再纠缠,毕竟那样的话,她只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王緑娥看到姚谦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也是缓步离开了桃花庵,只不过心头却是有着淡淡的失落。
除此之外,王緑娥对周抱璞的身体,也是异常的担心,并不是说王緑娥心疼周抱璞,而是说她不想看到周抱璞久卧病榻,因为那样一来,不仅是姚若曦、姚谦,甚至连她的亲姑姑,都会跟着郁郁寡欢。
像王緑娥这么性子活泼的人,如果跟在一群郁郁寡欢的人身边,恐怕她自己也会疯的。
姚若曦把周抱璞放在床上,丝毫不怕周抱璞的邋遢弄脏了她的绣床,然后就赶紧把手搭上了周抱璞的脉搏,开始为周抱璞把脉起来。纤纤玉手一搭上周抱璞的脉搏,过不一会儿,姚若曦就皱起了眉头,显然是感到情况不容乐观。
不知道什么时候,姚谦也是出现在了姚若曦的门前,看着姚若曦心情沉郁,也是立马知道,恐怕周抱璞的情形,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所以也是皱起了眉头,不过一想到周抱璞的身份,这些担心才减轻了一些。
姚谦走了进来,来到床榻旁边,看着姚若曦,沉重地问道:“怎么,难道连你,都是没有办法吗?”
“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周抱璞伤的太重了,我只是心疼他。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他到底吃了多少苦啊!”
姚谦听到姚若曦这么说,不由得心中苦笑,他原本以为姚若曦是对周抱璞的伤势无能为力,才会这么说的,可是此刻听姚若曦这么说,原来并不是说周抱璞的伤势无力回天,而是因为自家孙女太过担心人家,所以才会紧蹙秀眉、黯然伤神。
看到姚谦松了一口气,姚若曦却丝毫没有敢松半口气,姚若曦几乎是用吩咐地口气对姚谦说道:“爷爷,你就在这好好地帮我看着周抱璞,我这就去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