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皇上的病情……已经不是非常人太医们所能救治的了!”
轻水的眼眸收缩了一下,努力让自己保持最冷静的声音,说道:“管太医,您……这是什么意思?”
管先半跪下身,仍在说道:“皇上的病这么久了,可还是没能治好,原因是,皇上的病……太医们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怎么会束手无策!”轻水声音严厉了几分,奴婢香儿握住她的手,“皇后娘娘,您别激动。”
轻水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才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她想了想,又问道:“管太医,您的意思是……要带皇上,去别的地方求药治病吗?”
“是的,皇后娘娘,这病,微臣敢担保这宫中无一人能医治,唯一的方法,就只有上传说的长留山,可这长留山,传说在三年前突然隐匿了起来,要想上去,恐怕连个入口都没得找啊!”
怎么会……轻水喘了一口气,孟大哥的病,真的严重到这种地步吗?
轻水将管先从地上扶了起来,眼神坚定地说道:“为了皇上,本宫不惜一切代价。”
“皇后娘娘,微臣曾听闻,皇上与皇后娘娘,是长留的弟子?”
轻水点头:“本宫和皇上,曾经的确是长留的弟子。”
“那皇后娘娘赶快启程吧!您和皇上既是长留弟子,长留中人,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次日,轻水收拾行李,只身上了马车,她还是觉得放不下这里,吩咐自己的奴婢,也是真心待她好的香儿:“香儿,你一定要帮本宫照顾好皇上,朝中政事,本宫已经交代下去由徐国公辅佐皇上,本宫不在的这段时间,皇上就拜托你了。”
香儿点头:“皇后娘娘,您放心吧!香儿一定会照顾好皇上的。”
“还有……如果皇上问起本宫,你就说本宫是去找一个朋友了。”
香儿点头,又握了握她的手:“皇后娘娘,您就别顾虑这么多了,赶快走吧,晚了就更走不了了!”
轻水跟她挥手告别,才恋恋不舍地坐回马车内,马车渐渐行驶,离开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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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回到家,把那些花种完之后,兴致勃勃地坐在桃花树下看书。
白子画则站在屋里,想着事情,花千骨突然从门外探出一个小脑袋,白子画不解,她便说道:“师父,有人来了,说是找你的。”
白子画疑惑地皱了皱眉,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找他?白子画和她走到院子里,就看见迎面走来的笙萧默。
“师兄,好久不见了。”
师兄?花千骨歪了歪头,看了看笙萧默,又看了眼白子画,最后,说出自己的疑问。
“叔叔,您刚才叫我师父什么?‘师兄’啊?”
笙萧默点头,“嗯”了一声,又说道:“所以,你就不能叫我叔叔,要叫师叔。”
“噢!”花千骨故作恍然大悟状,朝他笑了笑。
白子画见自己,有种被无视的感觉,这会儿看花千骨正对着笙萧默笑,他又僵硬了脸。
笙萧默察言观色,看白子画的脸色并不好,想必是自和他的小徒弟莫名熟悉,心情在纳闷的吧,然后纳闷说不出口,就尴尬在脸上了。
笙萧默看着白子画,不道德地笑出声。
白子画则冷冷地盯着他,没说话。
花千骨看向桃花树,树下还有她没看完的书,于是,她说道:“师父,师叔,你们去亭台那里坐坐吧,小骨要去看书了。”
花千骨对笙萧默笑了一下,转过头,看自己师父的脸冷冰冰的,她突然反射性地缩了缩头,也没对白子画有任何的表示,转身就跑了。
看她跑了,白子画觉得自己的地位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而这个挑衅对象,居然是自己的师弟。
笙萧默打开折扇,风尘仆仆地往亭台方向走去,白子画薄唇抿得紧紧的,也跟着去了。
花千骨偷偷地望了白子画两眼,还是不知道自家师父哪里心情不好,索性也不想了,认真看起书来。
翻开书,花千骨忘记自己看在哪了,翻翻找找着,从书里,滑落一张纸出来,掉在地上。
她从地上拿起那张纸,神色不变。
这时,亭台的方向。
“师兄,你这是什么眼神?”
“想杀你的眼神。”
笙萧默没绷住地“噗”了一声,有生之年能看见师兄讲冷笑话,真是难得啊……
白子画坐到石椅上,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伸到笙萧默跟前。
白子画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正了正色,问道:“长留现在怎么样了?师兄不在,你一个人很忙吧。”
“长留现在很好,明年就要破例招收新弟子了,你呢?”笙萧默转头,看向桃花树,“千骨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