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被偷了。”
“被偷了?”
轻水低头沉思着,这好端端的马车,怎么会被人偷了……
“皇……轻水,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离开?可是,咱们没了马车,还能去哪?”轻水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高政想了想,最后想到了一个地方,“这里离长留山不远了,我刚好有朋友在这附近,咱们先去他家待几天,再商量如何上长留吧!”
现在没了马车,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了,轻水只好点头,应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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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跟断念从山上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变成金黄色的了,看到这景象,断念有点惋惜地说道:“主人,早知道咱们就在山上看完日落再回来嘛,你看,好美啊那里。”
花千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晚霞是金色的,还有太阳,的确很美。
“还想在外面待多久。”
一道声音把两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花千骨转头,看是白子画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她又看了眼断念,之后,才迈开腿,走到白子画面前。
断念先叫了他一句尊上,白子画点头算是回答,身边的花千骨一直沉默着,断念伸手,动了动她的胳膊肘。
花千骨忧郁地盯了断念一眼,这一路上她可没少跟她叨念白子画怎么样怎么样的,可这丫头,现在明显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哼,不仗义的丫头。
白子画的眼神一直锁定在她的身上,沉默了几分钟之后,终于见她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师父。”
白子画巡视着她,最后说道:“先进来吧。”
……
“尊上……”断念叫了一声白子画,又看了眼花千骨:“主人……”
这都僵持多久了……还要沉默到什么时候啊,她觉得心虚得慌啊,要不然……她还是出去吧……
断念小心着脚步,出了屋子,空间里顿时只剩下白子画和花千骨两个人,气氛显得有点压抑。
花千骨率先开口:“师父,小骨现在不想理你,避免有拳脚冲突,小骨先到院子练剑去了。”
花千骨站起身,准备出门,白子画严肃着脸,喊了一声:“站住!”
花千骨停住脚,也没转身,也不想转身去看他的表情是如何,冷漠?生气?还是失望,她也不想知道了。
她只知道,她最信赖最敬重的师父,最近有事瞒着她,而且还不告诉她。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冷暴力!
别问她怎么突然变得聪明了。
都是被师父逼的!
“小骨。”白子画沉稳着脚步,走到她面前,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合适现在的氛围,只好伸出手,把她揽进怀里。
“能不能告诉师父,为什么不想跟师父说话,又不想理师父了?”
花千骨被他搂在怀里,这几天的不满和委屈都消失殆尽了,她埋在他的胸膛里,闷闷地说道:“因为师父有心事,都不跟小骨说。”
白子画轻叹了一声,实在没想到她会这么敏感,只好说道:“师父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小骨的心又不是玻璃做的!”花千骨从他胸膛里探出头,仰视他说道:“师父,你就别把小骨当孩子了好不好?小骨都多大了……还要靠师父保护着!”
花千骨用头撞了一下他的胸膛,白子画吃痛,用力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师父!不是说好了不弹额头的吗?!”
“你不听话,就要弹!”白子画又想到了一个新招,护住她的腰,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用力地揉了一下。
“啊!师父!”花千骨又痛呼了一声,生气得连形象也不管了,伸出手就打,能打几下赚几下,本来是要正经谈事情的,最后,就变成你追我跑的游戏了。
花千骨追累了,也不追了,一屁股坐到地上,看起纷纷扬扬的桃花花瓣来。
断念从身后跑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问道:“主人,我可是看尊上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哦。”
花千骨看了她一眼,刮了一下她小小的鼻子,感叹道:“师父只有捉弄我的时候,才会这么开心。”
“噢,对了。师父人呢?”
花千骨回头朝身后望了望,依旧没看见人,断念回答道:“尊上说有事,然后就出去了。”
“哦。”花千骨低低地应了一声,“师父现在,好像对我越来越放心了。”
不然像以前的话,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一个人在家的……
“主人,你别想那么多啦。没有尊上,还有我在你身边呀。”
花千骨冲她笑了笑,也不明白自己的心里,为什么又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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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水和高政到了一座府上,这座府外表看起来很壮观,装横完全不输给一些达官贵人家的府邸。
轻水不由得疑惑,高政在宫中只是一个御前侍卫而已,怎么会认识这种有名堂的人?
“高政,这府邸……是何人的?”
高政看着那座府邸,想进去的心,又动摇了一下,听轻水这么一问,他也实话实说了。
“这里是我家。”
“你家?”轻水的眉心,皱得越厉害了,她问道:“那这里是你家,你怎么不进去?”
“实不相瞒,我从进了宫当上侍卫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悉心栽培我的爹娘,他们之前……一直想要我做一个教书先生。”
轻水想说些什么,府里的门突然打开了,门童看见了高政,脸上有着惊喜,赶忙跑到他面前,说道:“少爷!真的是你啊少爷,怎么还在外面站着?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