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浩天回到家,房门口那唯一的女式棉鞋不在,提着的心才算归位,看样子她已经回来了,一路上各种猜测,以为她会回闵家,又或许会去西郊,最小可能性就是回这了。
轻轻叩响那紧闭的房门,“小鸢!”他喊了一声,没有回应,他知道她在里面,于是隔着房门认真道歉:“刚才的事,我跟你道歉,总之,是我的错,各种补偿我都接受。”
良久,依旧没有回应,叶浩天只好回房。
房间里,闵芷鸢坐立不安,没料到叶浩天会如些坦诚来道歉,那时自己推开他便好,却咬破了他唇,凭心而论,叶浩天对自己的照顾算得上无微不至,她应该学会感恩,给自己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在房间的收纳箱里翻腾一阵后,决定去找叶浩天。
他房门虚掩着,想必还没休息,闵芷鸢推门而入,嘴里喊着:“叶浩天!”当她看到房间那副光景,又立马转身。
叶浩天正擦拭头发的手僵了片刻后,从容取过床头的衬衣套上,淡淡的语气质问她:“进门前都不敲门的吗?”
“我到门口等你。”她深呼了口气,走到门口,她刚才确实太莽撞了,还好叶浩天只是裸着上半身,穿着休闲长裤。
下一秒,耳边就飘来他声音,“找我什么事?”
闵芷鸢回头,看见他凌乱的头发还在滴着小水珠,手在系着衬衣纽扣,胸前结实健美的肌肉若隐若现,这和平时穿得一丝不苟的他判若两人,三分桀骜七分性感。
她不自然的眨动着双眼,强装镇定的指向他嘴角那条细细的伤口,“这个,我也道歉,对不起。”然后将手中的创可贴递给他。
叶浩天缓缓伸出手,捏着那小块创可贴左翻翻右看看,最后视线转移到她脸上,皱着眉问她:“你觉得嘴上面可以贴这种东西吗?”
“……好像是不太好!”闵芷鸢仔细一想,又开始忍不住责备他:“是你自己突然强吻我的。”
“哦,你不是来道歉的,是来指控我的,对吧?”他说得一本正经,目光清澈,未等她开口,又加了一句,“没关系,我就当是被小猫挠了,又不是头一回,习惯了。”
闵芷鸢只觉心中那口气越发不顺畅,质问他:“叶浩天,有没有人说过你发怒的时候很恐怖?”
“发怒?”叶浩天沉思一瞬,摇头,“你都没有见过我发怒,要从何说起?”
“……”自己可是亲眼瞧见他让人磕碎玻璃,如果这都不算发怒的话,那真的不敢再往下想,只觉脖子处凉飕飕,不由得脊背挺得更直了。
“怎么?你现在是在害怕我吗?”他漠不经心的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闵芷鸢长吁一口气,“老实说,我又不打算跟你过一辈子,我可以忍受。”
“你说这种无情的话,身为未婚夫的我可是会很伤心的。”他捂住胸口,表情痛楚。
闵芷鸢顿时看呆了,这样的叶浩天是她不为所知的。
“你要打算留下来过夜吗?不然请回。”他倚着房门,潇洒的冲她挥手。
闵芷鸢一溜烟似的消失了,相比起他发怒,今晚这一百八十度转弯的叶浩天更让她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