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月荣看着走进房间的墨倾歌,眼眸亮了亮,他就知道姐姐还是会来看他的。
“月荣,你欠我一个理由。”增援名单上明明没有你,你为什么还要执意前往,不知道那很危险吗,小荣······
墨倾歌绷着嘴角,打断了月荣未开口的话。
月荣因为自身经历的关系,小小年纪就十分懂事,自然是听出了墨倾歌话语中的担忧与后怕。
“姐姐对不起······月嫔她......”
“够了。”墨倾歌别开了眼,“专心养伤,三天后到无痕那里领罚。”
语毕,转身向外走去。
风清尘对着月荣安抚地笑了笑,然后抬步跟上了墨倾歌。
“清尘。”
风清尘轻笑,“倾歌,你还真是口是心非呢,明明就很担心小荣,为什么不说出来。既然你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问他呢?”
“他毕竟还小...但是...他也应该学会长大了。”墨倾歌眼里闪过些许挣扎,她没带过孩子,不知道如何照顾好月荣,只能根据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这是对是错...“行了,清尘,快说吧。”
“月嫔不是月无双。”
风清尘罕见的蹙眉,这次查到的事情也着实复杂。
“月嫔真名月舞,是月荣的亲生姐姐,因为是私生女又生的美丽,被月家主母卖到青楼,入宫后改名月无双。”
“而无痕长老的姐姐月无双,则一直被关在了齐王府中,至于具体在哪里和为什么,或许就只有齐王和姚贵妃知道了。”
“这事儿无痕知道吗?”墨倾歌皱眉,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不,他不知道。月家的长老在无痕小的时候就认定了此子不凡,可惜是个私生子,为了牵制住他,才编出了这样一个故事......”
“这些是你们查到的?”墨倾歌眉头皱的更深了,忽然冷笑道,“呵,恐怕这些也是那些人愿意或者故意让你们查到的吧。”
风清尘忽然笑了:“不愧是殿主。”
“不用恭维我,把你的想法说说。”
“七分真三分假。”这样才会让人相信又不露破绽。
墨倾歌垂下眸子,想起之前去齐王府感受到的那道目光,真正的月无双在齐王府多半是真的,可是那眼神都似乎充斥着威压的强者,会被“关起来”吗......丞相府的这些事迹表面上在极力维护所谓的“颜面”,但却又让人查到,他们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又想掩饰什么呢……
罢了罢了,不想了,这与她、与墨麟殿其实并无太大关系,她需要做的,只不过是保护好与她相关的那些人罢了。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希望月无痕不去参与这些事情,不管站在哪一边......
只是有些事情,真的能躲得掉吗......
“小姐小姐,篱姐姐醒了!”叶璇飞奔而来。
“走,看看去。”
“小姐……”叶璇欲言又止,泪止不住地滑落,“小姐,篱姐姐……”
墨倾歌眉心一跳,心中忽有一阵不详的预感。
“走,快!”
说罢,竟运起了轻功,飞向叶篱休憩的地方。
............
“停下!”
“铮——”暗器出手,打落叶篱手中险些送入胸口的匕首。
“小、小姐……”叶篱偏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眼神却暗淡无光,失去了以往的生机,“叶篱、幸不辱命。”
“篱姐别说了,好好养伤。”墨倾歌俯下身替叶篱重新拉好被子,暗暗皱眉,篱姐的情况...很不好啊...
叶篱费力地摇了摇头,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像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叶篱已经、已经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小姐、叶篱、叶篱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能和璇儿伴你左右、能得到您的信任...可是、可是叶篱不能报答您了...”
“篱姐姐...”门口的叶璇死死捂住嘴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悲至深,泪无声。
“叶篱,你太让我失望了。”墨倾歌忽然起身。
叶嫙惊得止住了眼泪,叶篱看向了墨倾歌,唯有风清尘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叶篱,我说过了多少次,你们的命不仅仅是自己的还是墨麟殿的,你们不可以、也没有资格让自己死去。你明知故犯,还说什么要报答我,这明明就是不把墨麟殿、不把我这个殿主放在眼里!”
“不、不是这样的......”叶篱的眼中总算多了几许光芒,急着解释。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能是什么样?你口口声声说你不配活着,想一死了之,想让那些在乎你的人伤心欲绝,你就是这样报答他们的吗?”
“小姐、我......”
“养伤,报仇。若你不手刃仇家,墨麟殿与你再无关联!”
“不......”
“呵,你以为墨麟殿会有人嫌弃你吗。”墨倾歌深深看了叶篱一眼,转身向外走去,风清尘跟随其后。
门口。
“从今往后,除非叶篱亲自走出这扇门,任何人都不许进门探望!”
墨倾歌放下这句话后,便没有再来过了。
半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