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我的人生就变得一团糟了,送走了老爷子和国灵局的人,我和林晓晓正在研究这青铜罗盘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又响了起来,不过这声音,与平时有客人进响的不一样。这串风铃是我小时候我父亲亲手挂上去的,并没有竹管,所以说按理来说如果真的有人来了,开门碰到这个风铃是应该没有声音的。不过因为是民国的东西,多少沾染了尸气,所以对于生人惧怕,会发出普通风铃的声音。
来人脚步轻盈,我抬起头只看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正转身关上店门,又关了我店里的窗子,然后走到了柜台前,自己拿来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看着她这么轻车熟路的样子,我真的要以为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了。不对!她不是人。心里一紧,我拉过来林晓晓,将她护在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这女子。一身火红的晚礼服,不是很懂她穿着这身来这里有什么意思,浓妆艳抹却不失风韵,反而平添一点的成熟美,很难让人心生反感,媚眼如丝看着我似乎要将我魂勾出来一般。
腰间一疼,林晓晓此时正怒视着我。我姗姗一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看着来人说道:“这位小姐,你来我们这店里,恐怕不是谈生意的吧。”这种时候,开门见山最好,此时我等着她回话。
她轻笑一番,看着我和林晓晓的眼神却是十分凌厉。“余演离?”她轻声问道,我点点头。她站起身来,向着我身后的门看去,接着说道:“余长生呢?”柜台后的门通往的是另一间古董店,接待的是我们这行的人,毕竟有的东西是不能见光的。“你找我爷爷?”我回问道。
“恩。”她点点头,然后又坐了下来,满脸的失落,“果然是,死了吗?”虽然是低声说的,但我也听得到,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她又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十分有礼的弯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
我摆摆手打断她,或许她是和我爷爷认识的人啊,真是难以想象面前这个貌美的女子不是人啊。“我叫赵阳滋,是余长生的朋友。”听着她的自我介绍,我微微点头,但是还是没有忘记我一开始的问题,接着说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突然感觉对身边的很多人都不能信任,或许面前的这人就是国灵局的卧底,来探我口风的呢?
“赵小姐。”我盯着她,开口说道,“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能和我爷爷认识的人,肯定是什么大人物,但我爷爷早早就过世了,连我都没有见过他,我父亲都很少和他见面,真是不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和我一般大的女生是怎么认识他的。
“那个,能进去说么?”她艰难的看了林晓晓一眼,然后说道。我摇摇头,轻声说道:“没什么,你在这说也是可以的,这里没有外人。”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身边的林晓晓莫名的脸红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我也没有问她具体的。
赵阳滋夺过我手里的开水,喝了一大口,仿佛做了一个大决定一般,然后看着我说道:“能把你们余家的阴阳鉴和演离盘给我么?”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刚刚她说道那两样东西,在我的印象中是没有的,至少我父亲没有告诉我过。
“就是今天老爷子给你的东西啊!”赵阳滋看到我一副迷惑的样子怒气冲冲的说道。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说道:“抱歉,这个东西我不能给你!”我回绝的态度十分坚决,毕竟这个东西老爷子说是归还本家给我的,轻易给一个外人也不好。
“凭什么!?”赵阳滋突然激动起来,“明明是我赵家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快拿出来!”她凶巴巴的样子和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我无语的看了身边的林晓晓一眼,眼神一阵交流,然后我站了起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赵小姐,我们店小接待不了你这样的贵客,还是走吧。”听到我下了逐客令,赵阳滋依旧没有动,狠狠地看了我和林晓晓一眼然后又开始喝水,似乎是试图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余先生。”她正坐着,“只是这阴阳鉴和演离盘确实是我赵家的东西,当年也不过是在你们余家保存,这件事情你爷爷是知道的,不可能不会告诉他后代。”
看来这赵阳滋是来替他们赵家拿回东西的,但是我爷爷一个盗墓贼怎么会和他们有交流,再怎么保存东西也不可能把两份古董放在盗墓贼的家里保存吧。于此,我依旧用着一股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她。
她焦急的样子却是十分可爱,本来成熟性感,再加上此时的一丝娇媚,小女儿姿态,更加的美丽动人。粉唇微张,又说道:“那,能不能拿来给我看一眼。这东西真的关乎到整个赵家和余家的安全问题。国灵局的人不是已经来找过你嘛?”
心想她知道的事情还不少,看来是和国灵局有过交集的人,我定下心神,从抽屉里拿出刚刚顺手放进去的青铜罗盘,“你想要这个?”毕竟她刚刚说和余家的安全也有关,虽然余家现在就只有我余演离一个人了,但是我怎么也不会想死吧,我可是才二十岁,连女朋友也没有的人。
“对对对!”赵阳滋眼睛放光,看着我手里的罗盘,一把抢了过来,爱不释手的样子,忽而抬起头看着我说道,“那阴阳鉴在哪里?”看着这个被称作是演离盘的东西,我其实并不知道应该怎么用,甚至觉得是坏的,不过这东西竟然到了她的怀里就好了一般,指针也跟着动了起来。
知道她说的阴阳鉴应该是早上的那个玉簪,我转身从书架上拿出来一本书,打开后从其中镂空的部分拿出来这个完好的发簪,交给她。两样东西都在她手里后,竟然出奇的发出了亮光。
玉簪本就是十分透明的,曾经还让我一直以为是仿制品,现在透露出来的光不仅仅是室内的光线聚成的,更包括两种东西碰在一起后,赵阳滋手上的手环的光芒。
我并不知道她手上的是什么东西,现在心里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现象震惊了,发簪开始发光,然后投射出的光线就在我们的柜台上显现出来一幅画,似乎是某个古代男子,身着华服,全身透露出的气息直直把我们三人压得喘不过气。与此同时那被称为是演离盘的青铜器的指针也发生了偏转,在我们眼中转了几圈后指向了东北方。
我完全不懂情况,正等着赵阳滋回答,她此时高兴极了,看着我就差在我脸上亲一口。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然后说道:“那个,余先生。”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能和我一起,去陕西么?”
“去陕西?”我看着她,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解释,“你不会又要说什么关乎到我余家的安全了吧。”我现在真的可以认定她一开始说的都是欺骗我希望我把这两样东西拿给她看的手法了。
“但这真的是关系着我们两家的安全。”赵阳滋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我们去了,或许就回不来了。但是如果我们不去,三天后肯定两家灭门!”
“不要说得这么搞笑,现在是法制社会啊。”我当然不相信她说的这些,笑着回答道。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这不是法治社会能管理的。现在我们两家所有人的安危,全由上天注定了。我暂且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一个人去算了。”赵阳滋暗淡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走出门去,“对了,我叫赵阳滋,赵政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