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多数的同学都曾深深地厌恶学校食堂做的饭菜,原因很简单,用两个字就足以概括,那就是“难吃”。
因为此时的肚子里空荡荡的,所以我也就没在乎那么多,随意的吃着小菜嚼着馒头,偶尔喝几口白米粥,顿时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我知道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我不喜欢拖泥带水,更不喜欢把今天的事情放到明天去做,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面始终觉得“明天”等于“白日做梦”,它就像一个一毛不拔得吝啬鬼,手中永远都会拿着一张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终日对你许诺着未来的美好。
如果说一个魔鬼的座右铭是“明天”,那么你还会与他为伍吗?
草草的吃了口早餐,刚想起身,却感觉自己的肩膀忽然被人给拍了一下。
向来机警的我下意识的反手擒拿,但是却在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重心,然后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TM谁啊,脑袋进水了啊!”我咒骂着回身看向偷袭我的人。
此时站在我身后的正是那个昨天和我拼酒的中年人,只见他微微摇着头:“我还以为你的反应能力挺强的呢,没想到这么菜!”说着向我伸出了手想要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我用手轻轻拨开他的手,从地上站起身挑了挑眉毛,脸上扬起标志性的微笑:“怎么的,你还不服?昨天文斗不行,今天就改成武斗了!”
“武斗?”那人哑然一笑,将夹在胳膊上的黑色皮包放在了餐桌上,然后笑着看着我:“你认为要是武斗的话,你会是我的对手吗?”
“对手,你配吗?”我拍了拍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随意的从裤兜里抽出了一根烟,点燃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淡淡的青烟从嘴里缓缓的吐了出来。
那中年人看向我的眼神却发生了一丝变化笑了笑道:“怎么在学校的食堂这么明目张胆的抽烟,你不怕被处分吗?”
“处分?”我不屑的笑了笑。
“怎么,你不在乎吗?”中年人也从兜里抽出了一支烟点燃。
“在乎。”
“那为什么还要抽烟?”
“因为他们永远也不会抓到我抽烟!”
“你怎么这么有自信?”
“因为这食堂里虽然有六个监控摄像头,可是我却坐在监控器的盲区。”我淡淡的笑了笑。
“那要是老师也来吃饭呢,那岂不是抓个正着?”中年人也微微笑了笑。
“习惯决定了行为,尤其是对于他们那些食古不化的老顽固来说,时间观念极强的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在工作时间来食堂用餐的,固有的思维逻辑早已经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根深蒂固,在他们的心中也许所有的学生不会也不敢公然藐视学校的规章制度,可是不好意思。”说到这我站起身依旧带着微笑凑近了面前的中年人:“我是一个另类!”
“看来你不仅是一个另类,更是一个敢于公然藐视规则的人?”中年人也站起身看着我微笑道。
“规则永远都是人指定的,而那些极讲规则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规则是可以被打破的。”说着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只要你足够聪明。”说完我一步三晃的向食堂外走去。
此时的中年人竟恍惚的出现了一种错觉,因为他明白这么久以来他心中那个重要的任务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执行者,但是他却不敢确定自己内心之中的想法,所以他要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可行。
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淡淡的对着话筒说道:“风暴任务已经找到合适人选,命令一组、三组按计划进行考验。”
挂断电话之后,那个中年人望着我的背影嘴角扬起了一丝为笑:“小子准备好了吗?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回到教室,看了看极为肃静的班级,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因为我知道若是我们班级会如此安静,那么只有一个结果。
“21067报道。”推开教室的门我声音洪亮的说道。
坐在讲台上的是一个满面威严的老者,只见他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黑框眼镜道:“现在是几点,给我一个合理的你迟到的理由。”
“报告,没有任何理由。”
“那就给我出去,两万米拉练!”那老者脸上威严的表情甚至让我都有一丝胆怯。
不再废话,反身退出班级,然后关上门,略微的活动了一下四肢,两万米的拉练对于我来说那是小菜一碟,我尤其喜欢在那种精神和体力都到达极限的时候,然后去思考一些问题的感觉。
太阳很毒辣,照射在我的身上竟有一种很爽的感觉,我一直怀疑我有被虐倾向,越是困难越是有挑战,越是常人认为不可能的事情,我越喜欢去做。
慢慢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匀速的向前奔跑着,调节身上的肌肉已达到最省力的状态。
可是我的脑袋却在快速的运转着,思考着,我喜欢在极度疲惫的时候思考事情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习惯,越是有挑战性的事情我越是喜欢。
而且我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看电视剧,尤其是那种恩怨纠葛极其混乱的电视剧,而我往往只是看前三集,然后便开始分析其中的各个人物之间的各种关系,将整部电视剧的结局大概笼统的分析出来,最后在观看电视剧的大结局,与自己得出的结果相比对,而结果往往都与我的推测相差无二。
其次我喜欢观察每一个人的特定动作和习惯,尤其是他们的喜怒哀乐,还有表达各种问题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以及动作的变化。
有的时候我认为我就是一个神经病,可是我却对我的这个特殊癖好乐此不疲,我喜欢掌握人的心理,喜欢探索每一个人心底深处的秘密。
有的时候许多人都对我说我就像是一个谜团,就连一起生活了四年的我的几个同寝室的兄弟都说看不透我,对此我也只是微微一笑,因为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变得善于隐藏自己,尤其是自己的喜怒哀乐。
“丁力,丁力。”远处一个人大声的叫着我的名字。
因为距离太远我也没有看清,只能冲着那人挥手示意了一下,然后便缓缓的向那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