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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小莫背着沉睡中的小宝,爬回了原来的路,夜色已经变淡,微弱的光芒照射着大地。

一个小女孩背着一个小男孩,走在这条曲折的小路上。山林很安静,只有早起的鸟儿唤着轻松的调子,小莫如此喜悦,她看到了远处有房子。这里终于有了人烟。

天也完全亮了,清晨的空气尤其清新。叶子上有晶莹的水珠,折射着微光,小莫听到远方传来高亢的歌声,时而欢悦时而悲伤,也不只是什么曲子,小莫很少听到,感觉如天籁之音,震撼人心。

“是小芳姐姐的歌声。”也不知小宝什么时候醒来,或许也是被这歌声所惊喜。

“小芳姐姐是谁?”小莫突然很想认识这个女孩。是真的动人的曲子,她到底是用什么在歌唱呢?小莫停下脚步,她以为自己回到了妖界。

小宝跳跃下来,他朝歌声处奔跑而去,远方的山是一展平地,都是绿的草,羊儿在上面奔跑。一个青春女子站在一棵大树下放声歌唱。小莫看的出奇,这里真如仙境,而此女子就如仙子般。

“小芳姐姐,小芳姐姐。”小宝一路狂奔,他早就忘了小莫的存在。

女子停下了歌声,她看到了小宝朝他奔去,有点不可思议地愣住了,马上又恢复了神情,朝小宝挥手。小莫看的清晰,这个女子,确实有一张迷人的笑脸。难道真是仙子下凡,虽论不上倾国倾城,但小莫已经感觉到了这微笑似曾相识。

女子大概十七八岁,扎着两只羊角辫,穿着朴素,花格子衬衣,蓝棉裤,一双花布鞋,小莫都觉得是这么好看,这样的气质,城里的女孩,怎么能够相比。

“小宝,你怎么回来了?”女子奔上前抱住小宝,她是如此喜悦与激动。连眼泪都来不及阻止。

小宝也是抱住小芳大把大把的眼泪流,很多话语是一时说不清楚。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莫感觉自己被人给忽略了,她和羊群呆到了一块。

“那个孩子是谁?”小芳终于发现小莫的存在,小宝才反映过来,他觉得自己有点过了,毕竟小莫是他的救命恩人。

“是小莫,她一直都帮助我,就是她帮助了我,我才能回来的。”

小芳突然也是感到惊奇,这么大点的孩子,能做到这些,确实惊人。她对小莫马上来了好感。

小莫一路随从小芳和小宝他们,没有想到,他们住的村庄离这里还有几里地。小莫恨自己没有多长几条腿,加上几天几夜没睡觉,她已经虚弱得不行了。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小莫看到这一幢幢的低房子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也是吓一跳,原来住这里的人确实不少。大山环绕着村庄,中间是耕地,炊烟寥寥。真是人间仙境。

小宝用飞快的速度跑进一小屋里面,他呼唤着“爸爸,我回来了,爸爸,我回来了。”

小莫很想体会唤“爸爸”的滋味是怎样。她这一百年来,除了叫师父,还是师父。

小莫跟着小芳走进屋里面,光线很低,有些昏暗。屋子里很简单,除了几张桌椅,其余什么也没有。小莫抬头一眼就看到神台,上面不知道画了些什么玩意,小莫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神?一点都不慈祥。

进了里屋,小莫闻到一股浓烈的异味,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收拾过了。

一个看上去及其颓废的男人半躺在床上。他的下半身都被盖住了。

“小宝小宝,你终于回来了。”男人呜咽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如此心酸。

小莫瞟了一眼屋子,确实破落不堪了,墙上的挂图都掉落了一角,墙是用红色的砖砌的,没有任何装饰,感觉都要发霉了。一张空床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小莫看到有蟑螂蹦了出来。

这就是家么?小莫想到了遥遥家。人类原来差别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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