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脆的声音，以至于，几十年后，终究不能忘怀。
哈珠挠了挠后脑勺，“没事。”
长长的杏花林，散落的杏花瓣。
相视而笑的公子佳人。
“呀！我得赶紧回去了！”女子忙到，蹦蹦跳跳的跑了回去。
哈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回味着刚刚她身上的杏花香，不禁傻傻得笑了。
想起来自己的任务，赶忙跑回去。
玄空低语，“你小子，去哪了？！”
哈珠憋住笑“师兄息怒！”
传送门那，缓缓地出来一架轿撵。
轿撵上的人体态娇盈，即使遮面，也能看出她的倾城。
夜晚。边城的旅社。
哈珠慢慢的跑到院子里，忽的看到远处的火光，不禁心生疑惑，赶忙跑了过去。
“喂！”哈珠拍了一下正对着火堆烤鱼的小人。
小人回眸，又是那双明亮的双眸。
“是你！”
“是你！”
说不出的异口同声。
哈珠利索的坐在旁边，
“你倒是也不见外~”
“见外是什么？”哈珠毫不客气，抓起一只鱼吃了起来。
“对了，你叫什么啊？”出现在这里，莫非是大公主的侍女？
“我叫阿宁。”小人托着腮帮，看着正在啃鱼的小伙子。
“你呢？”
“我叫哈珠。”
“你名字好奇怪啊！”
“我师傅给我起的，说是什么……诶呀，我忘了！”
“这你都能忘？不怕你师父教训你？”
“怕什么？有师兄给我撑腰呢。”
……
皇都。
大殿之上。
哈珠愣愣的看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尊贵无边的慕容宁。
以及那张熟悉的面容。
她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优雅、尊贵，仙气，深深地吸引了他的双眸。
别苑。
“怎么？……你不认识这个慕容宁吗？”小人紧张得看着对面的男子，双手绞着手帕。全然没有一点尊贵，只有调皮、可爱。
没有一点尊贵，只有调皮、可爱。
哈珠忙到“怎么会？！你永远是我的阿宁！”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这样对东灵大公主说话呢？
慕容宁甜甜地笑了。
那一刻，哈珠就觉得，能博她一笑，什么都值得。
……
花开始凋零，四月马上要走了，灵族来使……也马上要走了……
杏花树下。
慕容宁咬着唇，看着面前的男子，“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哈珠不语，他不能说……
灵族的规矩，灵族只能与灵族结亲。
灵族的女子在没有嫁人之前，体内的灵力还没有完全释放，只有嫁给灵族男子，体内的灵力才是最纯粹的。
“……没有。”
慕容宁的脸上没有那时甜甜的笑容，眼眶中盈满了打转的泪水。
她没有多想，踮起脚尖，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她的吻技很不好，却缭乱了他的心弦。
慕容宁绝望的看了哈珠一眼，他就像个木头，待在那里一动不动。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么？”慕容宁轻笑一声，放开了哈珠。
看到慕容宁离去，哈珠攥了攥拳头。
下一秒，抱住了离去的小人。
“对不起……”
两唇相接，品尝出的滋味却不是甜蜜，而是苦涩……
而苦涩，只因这所谓的规矩。
……
东灵帝君看着面前下跪的二人。
“胡闹！”一声怒喝，打翻了琉璃茶盏。
慕容宁倔强的昂着头，“女儿此生只嫁他一人！”
哈珠目光凌然，直视前方。
“我灵族的规矩，是与人族一起立下的，你们，莫不是要破了这规矩？”
哈珠皱眉“不是！”
“既然如此，就赶紧断了情丝！”
“不可能！”慕容宁红着眼眶，双手紧攥。
“女儿恳求父王准我此生不嫁！”慕容宁坚定的看着东灵帝君，什么名分？她都不在乎，能和他在一起，就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
哈珠看着慕容宁，心中千万分不忍。
“你！你胡闹！”
……
夜晚，两个人摸着夜色，悄悄跑到传送门。
“阿宁……”哈珠很想说，这样，对她不好。但看到小人眼中熠熠的光辉，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慕容宁欢快得看着哈珠“过了这道门，此生不渝。”
哈珠慢慢绽开一丝微笑，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负了天下又何妨？
“站住！！”传送门被封锁！一干侍卫围了上来。
哈珠牵住慕容宁，找准缝隙逃了出去。
……
身后，是万丈的悬崖。
几十只弓弩，对上了护在慕容宁身前的哈珠。
“嗖嗖嗖——”是箭发出的声音。
哈珠左右挡开，慕容宁看得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