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两三点星光,月亮露出尖尖的月牙,山野中,野狼的声音此起彼伏。这种狼被当地人称为夜狼,传说他们是狼人的后代,是一种最低级最低级的狼人。
夜狼非常凶猛,但它的皮毛却是十分昂贵,晒干的眼珠子可以入药,肉质非常鲜美。
夜狼只在晚上出现,一般不攻击家居的人类,为了钱财,总有不怕死的猎人组成猎队来捕捉这种夜狼。
“老大,我怎么感觉今天晚上不对劲啊。”
“怂货,你又不是没捕过这种狼,忘了上次拿到钱后你快活一个月了,还记得上次那个娘们吗?”
“老大,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有没有觉得现在那些夜狼是不是不叫了。”
“老三,你摸我干嘛?手松开。”男人回过头,只看到一个人,脖子上没有头,右手拎着一个头颅,头颅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血液滴滴答答地滴着。
这个人肚子上有一个巨大的口子,这口子裂开,里面伸出一串串的肠子,这些肠子将男人拉入这个无头人的的肚子里。
只是一刹那,这个男人就消失了,同样的场景发生在这个老大的身上。
十五个无头身影在月光下摇曳,在距离这无头身影大概一百米的地方,白发西服男子远远跟随。
月光下,啊若找了个凳子,坐在凳子上捣着药,将捣好的药小心地用油皮纸包好。
叶军不知从哪里也找到一个凳子,大大方方地坐在啊若的对面。已经习惯冷漠的叶军发现笑是那么困难,用力地在脸上挤出那么一丝笑容。
“那个我来帮你捣药吧。”
啊若抬了抬头,“你会捣药吗?”
叶军点了点头,“我力气大,捣得应该比你快,比你好。”
啊若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将捣药的东西交给了叶军。
“平日间你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啊?”叶军将几株草药放入药罐里,开始了捣药。啊若双手撑着下巴,数着天上的星星。
“我白天会在山里面采些药,将这些药弄好之后卖到山下的要药店里,药店的老爷爷会给我钱,然后我会买点东西来庙里,有时候山下小镇里的人会送一些东西过来,不过我一般是不收的。”
叶军想了想自己的童年,在黑暗与寒冷中度过,心情很复杂。
“看你也是十六七岁了,难道没有媒婆给你相亲吗?”
啊若眨了眨眼睛,“有就有,张啊婆那天要让我去相亲,说那个人可是小镇的一大富豪,光房子就二十套。”
“你去了吗?”这些捣药的东西叶军太熟悉了,如果不是他的体质特别,他现在绝对是满身的伤疤。
“没去。”啊若呵呵一笑。
叶军很快就将一份药捣好,将药罐交给啊若,啊若利索地将罐子里的药倒在油皮纸上,然后包好。
“为什么啊?”
啊若塞了几株药草在药罐里,将药罐交给叶军,“我觉得我还小。”
啊若看了看叶军,一副了然的样子,“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啊,难道你想找媳妇了?你家在哪啊?我明天就让张啊婆帮你物色一个。”
叶军很快地又捣好一份药,将药罐又交给了啊若,“我是个孤儿,一直在流浪,我在哪里家就在哪里,明天的我在哪里都不清楚,哪里会奢望这种事情。”
“你也是个孤儿啊,你要不介意,你就留在这寺庙里吧,寺庙里房间多的很,而且大师经常教导我要帮助别人。”
看着啊若在月光下白皙的面容,叶军愣了。“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你是坏人的话为什么现在我都安然无恙呢?”
“好。”叶军破天荒地说了一个字,他可是夜族的夜君,怎么可能会长时间留在这里!
叶军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闭上眼睛,看到了十五个无头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