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癸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楚囡囡将车窗降下来,任由风吹着她的衣服,她的头发。
“白癸你知道吗?我一开始在电视上看到有人发生什么灾害的时候就会在心里想,天啊这千万别降临到我身上,可是后来我发现当灾难降临到你身上的时候,你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受着,死是最容易的方式了,可是我不甘心就这样去死”楚囡囡说着说着就笑了。
白癸侧眉看见楚囡囡笑的模样,他知道楚囡囡变了,“囡囡,有没有人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楚囡囡移动身子挡在白癸眼前“白癸你睁开眼看看我只有笑的时候才好看吗?”楚囡囡亮晶晶的大眼睛和白癸对视,清澈透明,就像楚囡囡的人一样。
白癸突然间很厌恶楚囡囡这双眼睛太纯洁了,她不应该这样无忧无虑的,面对灾难后她更不该这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别闹了,这是在高速公路上。”
察觉到白癸有意的闪躲,楚囡囡情绪有点低落,
楚囡囡开始找话说“恩人,你怎么知道我有布帛的。通过这几天的相处,白癸知道当楚囡囡有事求你的时候说的比什么都好听,没事的时候叫自己白虚伪都是高看了自己。
白癸想了想说“因为你是楚村唯一个幸存的人”
楚囡囡嘟嘟嘴“白癸其实我感觉你有时对我挺好的,但是有时你又好像很讨厌我。”
白癸没想到楚囡囡那么直接说出自己的感受“你想多了”
楚囡囡依旧开着窗户让风吹着自己,但是她此刻却感觉有一点冷,但是她需要这冷气来冷静一下自己。
二人一路无话。
到了坪岭村,白癸拉着楚囡囡的手准备向前走,却发现楚囡囡不动。白癸回头看她“你怎么了?”
楚囡囡记得这里她和柯雪来过一次,她见到了疯婆,疯婆说她罪有应得。
楚囡囡不想把那些不好的回忆告诉白癸“没事,就是有点累。”
白癸拉着楚囡囡走,楚囡囡唇边苦笑,我去,我无比熟悉这条路啊,这就是去疯婆家的路啊,孽缘啊。
白癸的朋友是疯婆,她要把这个大消息分享给小伙伴“你们的男神和一个疯子搞在一起了。嗯没错,我是见证人”
疯婆求不虐。
白癸轻车熟路的拉着楚囡囡进了疯婆家,经历上一次楚囡囡也不好奇为什么疯婆家的门没有碰到就开了,她甚至还驾轻就熟的把疯婆桌子上的油灯点燃。
无视白癸疑问的目光,楚囡囡等待接来下疯婆诡异的笑。
“哈哈……哈哈……”果真刺耳啊楚囡囡想。
“噔……噔……”脚步声临近楚囡囡吐槽果然每一次的出场方式都一样。
白癸看楚囡囡没有露出任何惧怕的表情,心想楚囡囡终究是她,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改变从容不迫的性子。
他哪里知道楚囡囡是经历过一次了。
白癸声音清冷“阿四,不要装神弄鬼了,出来吧。”
疯婆的目光透着怨恨“老十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这么想让人杀死你。”
疯婆的眼光看向楚囡囡“小姑娘好长时间不见了。”
楚囡囡感觉背后都冒了冷气,紧紧的抓住白癸的手。
白癸对楚囡囡说“囡囡你先出去,我和她谈谈。”
楚囡囡求之不得,立马跑了出去。太可怕了,疯婆太阴森了。
白癸将丝帛拿出来“看看这个”
疯婆没有接“不知道”
白癸“阿四,你对当年的事情最清楚。”
疯婆的恨意疯狂外泄“我清楚,我非常清楚,我知道我承受了我该承受的结果,可是最大的罪魁祸首却依旧快乐的活着。你们谁也不帮我”
白癸“这是门主的命令”
疯婆眼里露出恐惧“看了这个,我和你们再无关系。”
白癸“阿四,当年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
疯婆拿着布帛转身往回走“一句没料到,让我这么多年活的不人不鬼,我不……我不认……”声音激动。
一场大雪突然而至,楚囡囡在门外伸着手去接雪花,却在手触碰到雪花的时候猛的缩了回来“真冷”
白癸出来的时候楚囡囡的肩上积攒了厚厚的白雪“傻子吗?不知道去躲雪吗?”
听出白癸是在关心自己,楚囡囡也没有怼回去,我只是想这么白的雪和血混在一起真不好看啊。
楚囡囡冲着白癸呵呵一笑,就像不喑世事的孩子“白癸那一天的雪也是这么白。”
白癸感觉到楚囡囡在轻轻的颤抖。
楚囡囡说白癸我没哭,白癸说我知道楚囡囡没哭。
下这么大的雪,白癸不可能开车回去,白癸说他们需要在疯婆这里借宿一晚。楚囡囡抗议,但抗议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