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一切的生物皆已入睡,凉凉的月色在地面勾勒出一条银河,披上仙衣的大地显得安静祥和。
守在沐执辰房间的侍卫睡倒在柱子边,屋内一道有规律的鼾声传出,“呼噜噜……”
须臾片刻,屋顶的几片房瓦被揭开,十几条带火星的鞭炮被扔进房间里,甚至沐执辰床榻上方的房瓦被揭开,引燃的鞭炮被接连不断扔进房间里。
因此,第一声巨响在黑夜之中响起,然后是第二声、第三声……
“啪啦啪啦!”
沐执辰被惊醒,刚睡醒的双眼没有半丝迷迷糊糊,眸子瞪得像茶杯,在床上坐起身子,惊慌失措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啪啦啪啦……”一道接一道的爆鸣声在沐执辰的床帐上响起,柔软的床帐敌不过燃烧的火星,只能屈服,化作火星的助燃物,让火星聚集在一起,火焰就此而生!
沐执辰刚看见火焰在床帐上燃烧,便身手敏捷的跳下床榻,与其说是跳下去,不如说是滚下去的。
沐执辰狼狈的倒在地上,洁白的里衣和鞭炮烧完化成的灰尘混在一起,直接把衣服染成灰褐色。
蚊帐点燃火焰的野性,在极短的时间内把支撑床帐的四个支架烧毁,失去了支撑的方木连带着燃烧的床帐重重的砸到床榻上,直接把床榻的床底砸穿。
如果沐执辰再晚一步的话,砸毁的不只是床榻还有他自己!
站在屋顶上的人不想给沐执辰一丝一毫的休息时间,屋顶的鞭炮雨接连不断的落下,有的在沐执辰的身边炸开,掀起地面上的灰尘,沐执辰随即剧烈的咳嗽起来;有的在沐执辰的头顶炸开,虽然炸不穿脑壳,足以让沐执辰晕眩一会。
沐执辰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手上汇聚出火球,朝着房间里四处轰炸,原本整洁的房间被沐执辰的火球破坏。
火球把木制的家具点燃,一缕缕的白烟从屋内幽幽冒出。
原本在沐执辰门口的侍卫听见沐执辰的哀嚎早就被惊醒,看着紧闭的门口,脚上宛如压着十万岩石,一步都挪不动,他俩心里产生犹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两人还在犹豫不决,直到白烟从房内窜出,二人意识到大事不好,赶忙冲进房内,把发了疯似得沐执辰带出。
躲在暗处的臣民看见沐执辰离开房内,他们倒也不着急,沐执辰一个人的声音不足以震惊整个将军府,光打他一个人,不足以拿到第一名。
有的人转移目标,去寻其他人了;也有人留在这里,运用上几分力气,把点燃的鞭炮扔到沐执辰落脚的空地上。
须臾片刻,整个将军府热闹起来,一声接一声的哀嚎声唤醒沉睡的将军府。
发出声音的地点也在不断的转化,先是在侍卫居住的房子,然后是侍女居住的房子,接着是沐执敏的卧室,最后是供客人居住的厢房,目前也是天合国大皇子上宫御影和公主上宫翠英的居住地。
为了让柴房脱离被控诉的危险,柴房也传出鞭炮炸响的声音。
整个将军府无一处能幸免……
“这将军府热闹得很啊!估计明日就成全皇城的笑柄!”猎杀看着将军府的惨样,发出一声嘲笑。
猎杀和沐执妃站在暗处,背着月光和烛火的地方,混在黑暗中的二人,身影若有若无,无法判断出是否有人。
沐执妃将这幅特殊的‘美景’收入眼底,看到以前欺负自己的人被折磨的这样惨,嘴角一勾,嗜血冷漠在嘴角荡漾开。
须臾,沐执妃收敛脸上骇人的表情,对猎杀吩咐到,“猎杀你再找个人,两人一起把上宫御影给我绑来。”
猎杀闻言,一愣,绑别国皇子这可是一件引火自焚的事情,严重到足以拖累自己的一族陪自己一起偿命。她敢以命相搏,只要能完成主子下达的命令即可。
不过,主子突然要绑上宫御影作甚?猎杀的内心很困惑,倒也没能安奈住自己的好奇心,对沐执妃说到,“主子,绑一个皇子有什么用途?”
沐执妃启唇,语气淡淡的说到:“跟他做一笔交易!”
……翌日……
将军府深夜被炸这件事情点燃整座皇城,每个人嘴边挂着的就是这件事情,大街小巷,茶楼饭馆,到处都是一片热闹景象。
今日早朝,沐执辰气恼的向帝宫华倾诉昨夜的事迹,并且义正言辞的让帝宫华派人彻查此事。
帝宫华不为所动,被炸的又不是皇宫,自己不必花费心思,但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好拂沐执辰的脸,只能轻声劝说,“沐执辰会不会是你的仇人来报复你了,再说了,你的功夫到达顶峰,在紫凝大阪,谁会是你的对手呢?”
沐执辰的脸一阵铁青,听皇上的意思,这件事情不要查下去了?但是自己在朝堂之上从未有过敌人,因为自己出手阔绰的性子,每个人都巴不得和自己成为好友。
到底是谁会这么做,如果让自己知道谁,自己一定要把那人抽筋拔骨!!
沐执辰暂时罢休,退居二线,第一次参加早朝的上宫翠英不干了!
上宫翠英咬着牙,怒火中烧的说到:“舅舅,昨晚那些该死的人竟然把我心爱的瓷器炸毁,如果你不追究,这让我天合国的颜面往哪放?连同你们紫金国都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帝宫华揉揉眉心,他原本想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这件事情就不深究了,明日就是八月七了,自己哪还有闲工夫来调查此事,这个上宫翠英就是来捣乱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宫翠英的话语中也把两国颜面搬了出来,这件事再想推辞,也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如此,就派沐执辰将军亲自调查此事,以便还二国一个纯净的名声。”
说罢,帝宫华狡猾的笑了笑,让沐执辰处理自家的事情,既不需要增派人马,又不需要浪费心思,真是一举两得啊!
沐执辰脸上有一阵铁青,却不好推辞,只能跪下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