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叶彻问道。“是我,沉月。”门外传来一个清和温婉的声音。原来是王沉月,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叶彻摸了摸下巴,跳下床走到门边。门是暗红色的古木制成,身为妖孽,待遇自然不同,他所用的一切已经可以和在朝为官七八品的族人相比了。叶彻打开了门,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孩子身影印入眼帘。她长相甜美可爱,秀丽的眉毛下漆黑发亮的大眼睛沉静温婉。琼鼻挺翘,红唇犹如两瓣樱花。“怎么了?”叶彻问道。王沉月答道:“没什么,只是一些小问题。”王沉月答道。叶彻没有开口,等待着她的下文。
“是这样的,我修习的木诀有几句看不太懂,希望你能指导我一下。”王沉月脸色一红。叶彻笑道:“恐怕不是问我吧?”王沉月忸怩道:“你和他关系好,所以......”明白了,原来是让自己搭个线。“我是没有问题,只是......”叶彻故作为难的样子。只听王沉月急道:“只是什么?”“只是现在这么晚了,他老人家应该早就睡了。”叶彻笑道。“那......明天吧。”王沉月说道。
“好,明天我替你去说。”叶彻拍了拍胸口保证道。“真是太谢谢你了。”王沉月弯腰鞠了一躬。“现在叶老五家的酒馆应该还开着,不如去喝一杯?”叶彻心想她这么晚来找自己一定有什么事情要说,否则为什么不等道明天?果然,王沉月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好。”她轻声说道。叶彻走出了门,然后随手关上走了出来。王沉月跟在他的身后。他们朝着东门走去,一路上左拐了两次右拐了一次,终于走到了“老五酒馆”门口。这酒馆的地理位置距离东门还有挺远的一段距离。叶彻四下张望了一下,走入了酒馆的门。
酒馆里灯火摇曳,但是散发着阵阵温暖的橘黄色光芒。朱墨色的柜台旁,一个银白色头发的老者正在沉睡着,打着呼噜。叶彻摇醒了他,他还依然睡眼朦胧的。“什么?”他问道。
“来照顾你的生意了。”叶彻笑道,“还不准备些酒?”“哦。”他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身体依然佝偻着。慢慢地走进了后堂。叶彻找了一间位置坐了下来,示意王沉月坐在他对面。王沉月顺从他的意思,坐了下来。
“你知道吗?这里只卖一种酒。'寒花酒'。这寒花酒可以说是酒中的幽静美人,连皇城里都没得卖呢。”叶彻笑道。王沉月轻轻地点了点头,也不知听进了没有。叶彻正想说价格还很低廉的时候,门“砰”地一下开了。一个看起来张扬跋扈的公子哥走了进来,坐在了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他看了叶彻一眼,低“哼”了一声。
“老五,给我来两瓶酒。”他叫嚷着。叶彻笑了:“一个小屁孩还能懂酒吗?”跋扈的公子哥拍案而起,想必他等时机发难已经很久了。“你说谁?!”他厉声问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你说我说谁?”叶彻满不在意地说道。
“叶彻,不要以为你爹是尚书就可以为所欲为。”他脸色很难看。叶彻“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笑声才渐渐止歇。跋扈的公子哥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叶成,你以为自己的爹是一品侯就可以颠倒黑白?”叶彻笑道,“一个吃了无数珍贵灵药才破入一阶的人实在让我'为所欲为'的兴趣都没有。”
“你找死!“他的双眼变红。一道火焰如同绸缎向他卷来。他的手掌伸出,撑出一道薄薄的水墙。火焰冲在水墙上,蒸腾起氤氲的雾气。火焰熄灭了,叶彻也收起了水墙。叶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酒来了。”叶老五睡意朦胧的声音从后堂传来。不一会儿,两个酒杯,一壶酒摆在了叶彻他们的桌子上。
寒花酒是一种花酒,性寒,所以喝前要煮一番去去寒气。但犹是如此,喝下仍然如同饮冰一般。不过在冰寒的同时有一股馥郁的芳香。
叶彻盏了两杯酒,一杯给自己一杯给王沉月。王沉月看着他对水诀微妙的控制,眼神十分复杂。一个控制如此精微有有一阶中期修为的十三岁少年该有多妖孽啊。
她端起酒杯微微饮了一口。叶彻也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