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名籍,字羽,身高八尺,天生神力,可抗千斤鼎,精通十八般武艺,尤擅长戟,楚国一代神将也。
天战在来的路上就开始思考,自己的记忆缺失,甚至连名字都不记得,恰好有地球小子的记忆,别看这小子弱不禁风,崇拜的竟然是武将项羽,项羽的生平事迹竟然记得一清二楚。
天战稍一了解,发现这项羽的确是个人物,在地球那样的另类凡界,能力抗千斤鼎实属不易。
于是,便有了眼下这一幕。
“吾名,项羽。”
练武场上,众人皆都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少年,这少年一头黑色短发,脸虽仍显稚嫩,但这嗓门倒是不小,一出口别有一番气势。
“项羽?附近有此姓的世家?”首领一脸疑惑,扭头问道。
身后的汉子皱眉想了想,又回头看了看其他汉子,众人一脸懵比。
“老大,貌似,可能,没有?”汉子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
“没有,没有,”对着首领凶恶的目光,汉子语气瞬间坚定,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小子,我管你叫什么项羽还是项鸟,出门前你妈妈没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吗?“首领甩了甩手中大刀,喊道。
妈。。。天战征了征,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妈妈是谁,呵呵,这下有趣了,他笑道:“不巧,还真没有。”他拖着精铁长戟向前两步,
“不过……”
“不过什么?可是怕了,俺们流云十八匪的名声在流云山可不是吹大的,就算你是哪家大姓子弟,杀了我们的人,今天怕也走不出这个村子!”先前回话的大光头得意喊道。
他自觉察到了对面小子这一停顿其中的惧意,气势更盛,向前一步,手中大刀随意的甩出一片刀花。。。
唔,很帅。大光头洋洋得意。
唔,是很帅,天战点了点头,他有点喜欢这个光头了,脑袋光,脑子更光。
万里高空挂着骄阳,值着一天中最灼热的时辰,今日的村子没有炊烟,只有刀片与光头交辉相映下的一片灿烂。
“去你个姥姥!”只听啪的一声,大光头的刀也丢了,头也不亮了,身子更是一个踉跄。
唔,这下灿烂也尽了,天战捂眼。
光头转身那一瞬自是带着一腔怒火的,这一偷袭不但强行将他从装逼世界拉回,而且让他感受到了侮辱,对他这颗灿烂光头的侮辱。
但这样的想法也只有一瞬而已。
呃。。。光头的眼睛对上了首领那张阴森的脸,想说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脸上仍停留着些许错愕与不解,常年挨打的经验却告诉他这时候不要开口。
再一扫其他匪凶匪弟,尽是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最后一丝错愕也不见,光头摸了摸光头,汕汕的笑着往后缩了去。
想来十一当家的阴森脸不是一时的功夫,光头有些后怕。
“公子可看够了?”首领突然问。
“唔,是说我吗?”天战脸上笑意不减,“你的手下比你多些趣。”
“敢问项公子家在流云山何处,亦或是山南之外?”他直到现在都没有看透对面的少年,若是流云山有名有姓的世家,任凭怎个思索,也绝想不起有姓项的来。
郡北环境复杂且劣,山脉众多,大些的门派不愿落在此处,故以世家为大,然大山里的家族尽是复姓,甚至大部分的山民也都是复姓,完颜,上官,慕容,单姓的却是不多。
“一介山民或是山外来客,又有何别?”少年挑了挑眉,依然在笑。
康林虎乃流云十八匪的第十一匪,人送外号林中虎,纵横流云山附近大小村庄十几年,阅人无数,世家弟子也见过不少,打今个却是刷新了认知。对面这个项姓少年既没有一般世家弟子的那股子骄横,也没有其华丽的衣饰,但举手投足间的淡然,单杀费老三的实力,也绝计不是山野村夫。
“区别可大了,”康林虎皱眉。
“有多大?”少年似笑非笑。
“站着,或者躺着,”康林虎讨厌极了少年的笑,可该胸有成竹的不该是自己么?
“唔,该躺的是你,”天战笑道,而且,“天色不早了。”
“什么意思?”
人比声前,话音刚落,两人已完成了一个错身。
“反应不错,”天战笑道。
“速度好快,”康林虎暗叹,左手微开,麻衣的一小片落在地上,他不着痕迹地掠过腹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阁下是铁了心要护着这群废物了?”
“既是山匪,怎的如此多舌,我还是更喜欢你身后的大光头,”天战一脸鄙视。
呵呵,康林虎咧嘴一笑,身形暴起。
来的好。天战左腿前移半步,微躬,手中战戟向前直刺,逼得康林虎侧移出刀,右腿随即跟上,左手再抓战戟,双手发力,向左横击,大开大合之间,仿佛真有了楚霸王那股舍我其谁的霸气。
此时不管是山匪还是村民,全都是一脸蒙逼,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不敢相信一个少年竟与林中虎缠斗这么久。
铁柱此时更是楞住了,手中力量减弱,却不见手下那个叫小幺的山匪趁机挣脱,再一看,竟也是楞住了。
“二叔,那可是林中虎啊!”铁柱咽了口唾沫,看向村长,喃道:“曾一夜杀尽刘家庄四十三口青壮的林中虎啊!”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惊惧,林中虎的威名在附近一带确实不可小觑,就连村里的娃儿也都听过,平常他们晚上淘气不睡觉时,阿母便会说,“再不睡,再不睡林中虎冲下来就要掳走你!”孩子便紧着钻进被窝乖乖睡下。
老村长年老人精,此时脸上喜忧参半,但总算是事有转机,便暗自祈祷少年是那绝世门派或家族的人物,年幼却修为高深,战力强悍,只有这样,村子才有机会逃过这一劫呐。
“唉,”老村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铁山怎么样了。”
思索间抬头望去,少年仍在与林中虎缠斗,这不知是两人的第几次碰撞了,他年轻时也曾修炼过练气一道,自是知道武者搏杀,一招一式既是试探,也是杀招,有时糜战很久,胜负却是在电光火石之间。
“又分开了!”老村长定睛看去。
少年气息有些乱,右手虎口淌着鲜血,而林中虎同样气喘,身上有几处伤口,尤以左腿大腿上一道伤口为重。只见他自袖口撕下一块布,将伤口缠起,鲜血从布的周围慢慢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