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轩愣在原地,心想不会这么巧吧,正巧自己储物袋里就有融灵丹,而且不止一枚,是在李长老的戒指里发现的,当时还嫌弃了好久,因为融灵丹是用来治疗魂魄受损的丹药,自己拿着毫无用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暗自庆幸当时没有丢掉或是卖掉。
抬起头一看那大汉早已不见了踪影,刘轩向那刘姓摊主询问了大汉家的住址赶了过去,心想不要迟了才好,融灵丹只对活人有效,要是死了谁也救不了。
落阳城郊外,一处偏僻的角落里坐落着一栋简易的房屋,刚刚闹市里的大汉此刻坐在床边,紧握着母亲的双手,感受到母亲的生机正渐渐流失,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吱呀...门被推开,一位陌生少年走了进来,大汉想起自己之前在闹市里见过这少年,只是不知他来做什么。
来人正是刘轩,这地方还真是偏僻,自己也是一路打听才找到这里,看着这简陋的屋内除了一张桌子几张小凳子,一座煮饭用的灶炉,一个柜子一张床再别无他物,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再想想自己刘轩顿时觉得自己过得就像是神仙般的日子。
再看看床上的老妇人,双眼紧闭,脸色发白没有一丝血色,这是快要死翘翘的节奏啊,立刻闪身到了床前,对大汉道:“快,将你娘扶起来。”
看着大汉楞楞呆在一旁刘轩很是生气,不过一想自己突然到来又做出如此举动,恐怕是谁一时都反应不过来,更别说眼前这个看起来明显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憨货了。
“我有办法救你娘,快将你娘扶起来。”
听到刘轩说可以救他娘,大汉眼光一亮,不过随即又恢复正常,自己母亲的病他是再清楚不过了,除非筑基期修士才可以根治,这少年怎么看也不像筑基修士。
“俺凭什么相信你。”想了半天大汉冒出了这么一句。
刘轩听的无语,心说都这时候了你还问这问那,一不注意你娘就嗝屁了,不过想归想他可不敢这么说,这大汉看着木讷修为却是实打实的练气六层,同样的境界自己恐怕不是对手,更别说自己当面说他娘嗝屁这种话,到时候一怒之下还不把自己活剥了。
“你娘生机流失的很快,再不救治恐怕来不及了,再说你还有其它的方法吗,与其让你娘等死不如相信我一次。”
大汉听了点点头选择相信刘轩,将他娘扶了起来,他是有点呆头呆脑但不是笨,刘轩说的很有道理,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与其这样看着娘死去,还不如让这少年试试,也许他能只好娘的病呢。
刘轩伸手摸向储物袋,想要拿出融灵丹救治大汉的母亲,刚到一半停住了,这融灵丹可是价值不菲,一枚价值五十下品晶石,若是自己随随便便拿了出来岂不是显得自己财大气粗。
一向谨慎的刘轩自然明白财不外露的道理,虽说这大汉看着憨厚老实也不像穷凶恶极之辈,但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一点还是好的。
“这个,我要替你娘运功治病,外人不可打扰,这样你先出去,等会儿再进来。”
大汉一听要自己出去,心里有些疑惑,什么功法需要这样,我怎么没听说过,疑惑归疑惑,应了一声走了出去,还不忘将房门带上。
见大汉如此识趣刘轩松了口气,伸手储物袋上一拍,一口洁白小瓷瓶浮现而出,倒出一粒融灵丹喂老妇人服下,自己则运功帮其化解药力,待老妇人将药力全部吸收完毕,扶其躺下。
刘轩也不急着出去,而是走到一旁盘膝而坐恢复消耗的法力,不是他不想出去,只是治病哪有这么快的,自己出去不就起疑了吗,要装自然要装到底。
没过多久老妇人嗯了一声转醒,刘轩朝外面招呼了一声,门外急得团团转的大汉第一时间冲了进来,看到母亲竟然真的醒了过来,顿时激动的泪流满面,快步走到床前握住了母亲的手。
大汉的娘也是喜极而泣,本以为自己这次是活不成了,不过也好,省的给儿子带来负担,这些年要不是为了照顾自己,以儿子的资质早就修炼有成了,自己这一走也算是做了为儿子好事。
这会儿莫名其妙的不但醒了,还感觉精神好了许多,全身说不出的通畅,能活着谁又想死呢,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了。
看着屋内还有一位少年,老妇人询问起了大汉“这位小哥是?”
大汉激动道:“娘,他就是治好你病的小子。”
“不许胡说,他是我们的恩人,快,扶我起来,我要给恩人扣头。”大汉不敢违背他娘的话,当下便要扶起老妇人给刘轩扣头谢恩。
刘轩一听这可不行啊,自己虽然没娘是个孤儿,可怎么算这老妇人也一大把年纪了自己怎么能让对方给自己磕头呢,再说这都是融灵丹的功劳,与自己关系可不大,“大娘,这使不得,您给我扣头这不是让我折寿吗,这可使不得。”
大汉的母亲怎么说也不听,就是要给刘轩磕头,最后刘轩以身体弱为由暂时压了下来,说等日后身体恢复再磕头也不迟,这样才算是告一段落。
随后大汉拿出了之前那张皮卷,二话不说塞到了刘轩手中,刘轩本想拒绝,可一想不过张皮卷罢了,自己就收下也好让女子二人心安。
果然,见刘轩手下皮卷大汉挠了挠头嘿嘿直笑,傍晚十分老妇人已经可以下地行走,更是烧了几道好菜款待刘轩,说是好菜其实不过是些野菜罢了,不过刘轩却吃的津津有味,这种家的氛围让他很是享受。
第二天一早刘轩唤来大汉,交给他一口瓷瓶,里面有三粒融灵丹,叮嘱其一年一粒喂他娘服下,三年后一定会来帮他娘彻底根治,说完大步离开,大汉看着渐渐消失的刘轩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一个让他终生庆幸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