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刘轩的这位便宜师傅便开始帮助刘轩融合剑魂,整个过程可谓是惊险万分,一个马虎就有可能魂分魄散了去。
剑魂乃是剑修所独有,相当于修士的元婴,既然是元婴当然只有修为到了元婴期才可形成,不过刘轩是个例外,以练气大圆满修为融合本应该元婴期才有之物,可想而知有多难了。
只见刘轩盘腿而坐,便宜师傅坐在对面,剑魂一入体便与丹田中的灵气相互排斥,二者不相上下,斗了个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对方,不过刘轩就惨了,全身气息紊乱,险些让刘轩爆体而亡。
好在那便宜师傅及时出手,这才没有造成损伤,“徒儿快快散去修为,否则将会功亏一篑。”
刘轩听了满是不舍,辛苦修炼而来的修为,如今一朝散去,任谁也不会愿意。
见刘轩迟迟不动手,他师傅当然知道为什么,当下说道道:“散去修为只是暂时的,一旦剑魂融合成功,就会反馈给你的不少好处,到时远不止现在的境界。”
刘轩叹了口气,知道师傅不会骗他,当下不再犹豫,伸出手一拍天灵盖,顿时全身修为一散而空,气息也是急剧下降,仿佛到了暮年一般。
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失去了灵气的阻碍,剑魂顺利的进入了丹田之中。
“稳住心神,不了放松,全力吸收灵气,成败在此一举。”
刘轩听了不敢怠慢,忙稳住心神全力吸取着四周灵气,顿时天地灵气蜂拥而至,形成了灵气漩涡,好在此地乃是独立的空间灵气极为浓郁,若是外界恐怕会供不应求。
这种现象持续数个时辰也没有停止,刘轩吸收进体内的灵气全被剑魂摄取,就仿佛永远不会满足,如此多的灵气,就算是元婴期也会爆体而亡了,真不知这小小的剑魂为何如此夸张。
又是数个时辰,剑魂终于是渐渐停止了摄取灵气,丹田内也慢慢被灵气充盈,体内原本干瘪的经脉得到灵气滋润也渐渐恢复了以往的饱满,连带着刘轩脸色也红润起来。
刘轩按照师傅的指示,停止了吸收灵气,转而运转起了剑修一脉才可修炼的皓日剑典。
皓日剑典乃是上古剑修一脉独有的修炼功法,威力无匹,对应的修炼起来也较为艰难,可谓是隐晦难懂字字玄珠,不过刘轩如今只是初入门槛又有一个高人指点,初次修炼倒也没什么困难。
一个大周天后,刘轩轻轻吐了口气,刚要起身便感觉全身鼓胀,丹田内剑魂微微颤动,一股精纯的能量由剑魂散发而出,转眼便漫布全身,而刘轩的修为也是肉眼可见的速度蹭蹭上涨。
练气一层...练气三层...练气六层...转眼就到了练气大圆满的境界,可还没有停止,刘轩不由得发慌,这样下去岂不是要突破筑基,自己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不由抬头看向了师傅。
“呵呵,别慌,你只管安心突破即可,为师在一旁替你护法,出不了乱子。”
听了此话刘轩内心大定,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洁白如玉的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吞了下去,正是山谷中灰袍老者给予的筑基丹,而后开始专心突破。
也不知是筑基丹起了作用还是运气使然,竟轻轻松松就迈入了筑基期,毫无阻碍可言。
筑基期才算是真正踏上了长生之路,与练气不可同日而语,不但可以使用诸多高阶法术凌空飞行,寿元也是增加了百年,如果不在中途陨落,活个两百年是没什么问题。
看着自己这位徒弟,一旁刘轩的师傅脸上满是欣慰道:“给为师讲讲如今的修炼界吧。”
剑魂融合,修为突破,刘轩心情不错,拜谢了师傅之后将自己所知的修炼界娓娓道来,听到如今已不是上古之时刘轩看到师傅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虽巧妙的掩饰了过去,还是被刘轩捕捉到了。
“没想到已经过去了数百万年,怪不得你没有听说过剑修,或许已经绝迹了吧。”说完摇摇头满是叹息。
看到师傅这样刘轩于心不忍,忙转移话题道:“师傅你说这是你的一道意念,那你本体又在哪里,一道意念就这么厉害,师傅你本体该不是真仙吧?”
“真仙?并不是,为师曾经距离真仙只有一步之遥,至于本体嘛,你是永远也见不到了,为师早在数百万年前就陨落了。”
“什么?师傅你数百万年前就陨落了?那怎么会...”说着感觉不对忙捂住嘴。
“你是想说一道意念怎么会存在这么久是吗,因为这里是独立的空间,自成一界,与外界完全隔离,所以在这里不会有时间流逝。”
“哦。”刘轩还想说些什么却打断。
“好了,如今你已经是一名真正的剑修,也可能是唯一的剑修,以后行走三界切记不可锋芒毕露,凡事要懂得隐忍,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最好不要暴露剑修的身份,以免引来杀身之祸,希望你能让剑修一脉重新焕发光彩。”说完身影渐渐溃散,最后消失余天地间。
刘轩忙跪地结结实实的磕了数个响头,额头渗出了血却是看也不看冲着虚空大声道:“徒儿记住了,徒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一定会让剑修一脉重现光彩。”说完不愿起身,双目凝视着前方。
刘轩与自己这位师傅相处不到一天时间,可内心却是把师傅当做了亲人一般,如今师傅是真的消失了,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刘轩心头有种莫名的心痛,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吧。
片刻后眼前景色一变,重新回到了客房内,刘轩无精打采的呆立一旁,眼中满是迷茫。
修仙是否就会长生呢,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修仙只是有机会问鼎长生,不代表只要就会就会长生,可这机会也太过虚无缥缈,强如师傅那般距离长生仅仅一步之遥最终都化作了世间尘埃,自己真的可以吗?或许是以前将长生看的太容易,以至于以为自己会是长生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