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岁月里张越时常会感叹,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不能招惹,一种是漂亮的女人,一种是聪明的女人,一种是会耍赖皮的女人,一种是任性的女人,一种是会爱上她的女人,一种是……。
几种了?
方亦婷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活不走,张越无奈,只好向郑建设保证可以照顾好她,便撵着他们三人离开了。三人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他听声辨位,三人停下的地方正是监控室的位置。
张越对着摄像头说了一句:“抱歉,不能看。”便打出一道结界,将隔离室与外界切断联系。他也是没有办法,黄鼠狼的身份还不能广而告之。
“婷婷,无论发生什么都做好心理准备。”张越道。心满意足的方亦婷点头如捣米。“好了黄鼠狼,正式跟婷婷打个招呼吧。”
扮无知如痴如醉的黄鼠狼闻言,跳下方亦婷的肩膀,在地上伸个懒腰对她道:“你好,小妞。”
“哇咔咔!会说话哎!妮妮是只……妖精?!”方亦婷满眼金星,惊讶地伸出粉舌。又看向张越萌萌地疑惑道:“妖精不都是母的吗?”
黄鼠狼也喷出一口老血。
“小妞,我看在张越的面子上忍你很久了!不许叫我妮妮。”黄鼠狼气的捉心挠肝,呲着小牙尖声道。“张越,管好你的女人!”
方亦婷好似没听到一般,笑嘻嘻地蹲下,伸出玉指抚摸着黄鼠狼的头颈道:“生气的样子更萌了。嘻嘻。”
张越一把拉起方亦婷——黄鼠狼眼看要暴走的节奏,还有事儿要求它呢。
“婷婷,说好了不要打扰的。黄爷,你见多识广,眼前的状况你看出什么没有?”张越指指十一个变异者道。
“解开缚仙索!”黄鼠狼余怒未消道。
“当我傻!”张越瞥了它一眼。
缚仙索解开之后黄鼠狼跑不跑的两说,肯定不会像现在一样听话。不过张越还是默念法诀,松了松缚仙索。毕竟它需要妖力通达才能恢复修为。
黄鼠狼不满张越的小气,扒拉扒拉脖子,白他一眼道:“先跟我讲讲什么情况?”
张越便把自己了解的东西,包括陨石的发现、变异者体内的绿气丝线以及自己受到的识海痛楚,事无巨细地一一道来。
黄鼠狼小眼睛眯缝地听着,不住道:“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而方亦婷的俏脸却再次泛白,怕怕地打量着陨石和变异者。双手又下意识地揽上张越的胳膊。张越心里甜丝丝的任她紧紧揽着,保护欲满满。
……
黄鼠狼绕着陨石转了两圈,鉴于张越遭受到的痛苦,它没敢碰,只是翘着小鼻子狠狠嗅了几下。然后跳到一个变异者的躯体上,无视对方残暴的表情,掉转屁股就对着他的口鼻放了一个屁。看到它的动作张越脸色苍白,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那味道之丧心病狂,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
变异者猛然吸入黄鼠狼的屁,狰狞可怖的脸立刻僵住,然后大口呼吸起来。不到半分钟,竟又变成原来的样子,对着黄鼠狼“嗬嗬”嘶吼。
黄鼠狼眉眼皱成一团,喃喃道:“不可能啊,怎么死不了?”说着扬起小爪子,爪尖上妖气凝聚,璀璨夺目。冲着变异者的脖子就要挥下。
张越疾呼道:“停下!你想干什么?”
黄鼠狼收起爪子,扭头冲张越挑挑眉毛道:“弄死他喽,我想看看他死了会有什么变化。”
好悬!一个没交代就差点惹祸,变异者好歹也是个人怎能说杀就杀。张越道:“我警告你,不可以杀人,哪怕这个人变成了怪物,他的死活也不能由你说了算。我叫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杀人,是救人,是弄明白绿气丝线是什么,懂?”
“弄只变异的老鼠可不可以?”杀人肯定是不行的,杀只老鼠张越没有负罪感。黄鼠狼估计也没有吧。
黄鼠狼点点头。张越走到隔离室的角落,从钢化玻璃盒内取出一只变异老鼠。
黄鼠狼道:“再拿一只好的,扔过来!”
可怜的小白鼠被张越捏住尾巴抛到空中,吱吱乱叫。黄鼠狼一口咬住吞下,咂摸咂摸嘴巴,嫌弃地评价道:“没野生的香!”
安静到几乎融入背景的方亦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脸嫌弃。“妮妮竟然生吞老鼠,恶心死了!”她咧着嘴道。
变异老鼠被张越拎着尾巴,不甘地扭动着光滑无毛的身体试图啮咬他的手指。张越对黄鼠狼道:“你来还是我来?婷婷躲远点,不要看。”
黄鼠狼道:“我来吧。”
张越把变异老鼠丢到地上,它不但不跑,反而冲着张越扑了过来。黄鼠狼身形如电跃到老鼠身前,爪子一挥。变异老鼠从头至尾立即被切成两半,冲势顿住,一分为二地摊在地上。
就算如此变异老鼠还是没有死去,四肢不住地蠕动,两半身体的切口处渐渐伸出肉芽来。如同张越之前看到的一样,变异老鼠身上的绿气丝线连接如故。用不了多久,估计这老鼠的两半身体就会重新长合,完全无碍了。
黄鼠狼道:“烧了它!”张越依言丢过去一个火球,变异老鼠的血肉在炽热的火焰中萎缩、焦糊,不一会儿就化成一撮灰烬。空气中弥漫着烧头发似的焦臭味。方亦婷赶紧拿两个口罩,戴上一个递给张越一个。张越摆手示意不用,全神贯注地盯着火焰中的老鼠。
就在老鼠被烧成灰的过程中,张越看到,绿气丝线也在慢慢散去,没有回到陨石上,没有跑到自己和黄鼠狼身上,就如烟雾般消失无踪。
“哪里去了?”张越问黄鼠狼道。
“没有哪里去,就是没有了,消失了,至少在这个空间。”黄鼠狼也一脸凝重地看着地上的灰烬。
“看出是什么了吗?”张越问它。
黄鼠狼吹出一口气,气流如蛇,带着灰烬蜿蜒钻入垃圾桶。它耸耸小鼻尖老神在在道:“不知道。走吧。”
张越:“去哪?这里的事情还没弄出个子丑寅卯呢。”
黄鼠狼:“你拿人家钱啦?”
张越:“没有。但是好歹来一趟,灰溜溜的就走了太丢人吧。”
黄鼠狼无所谓道:“关我鸟事,我又不是人!巴巴地折腾半夜又没有好处,累傻小子哪!走走走。”它口中说着走,却不迈步,趴在原地挠痒痒玩。
话里有话啊,不会想让我解开缚仙索吧?张越心里感到好笑,想了想,走到方亦婷身侧,道:“困了吧?去睡一会儿。”说着抬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枕骨。方亦婷随即感到困倦感汹涌来袭,“嗯”了一声,脑袋便栽倒在张越的肩膀上睡去。
张越扶着方亦婷坐到一张椅子上,然后椅子放平,扯过一件白大褂盖在她的身上。
做完这些,张越面对着黄鼠狼坐下,故作不解道:“这么说你还是能帮上忙喽?你要什么好处?他们又能给我们什么好处,你需要金钱吗?”
对他的不上道黄鼠狼很生气,怒道:“我说的是你!不拐弯抹角了。打算让我帮忙,先把我的东西还我。”
“可以。”张越道:“但只能给你一部分。仙玉和仙灵晶不给。还有通行符我拓印好地图也可以给你。”
黄鼠狼又道:“早晚我会要你加倍还我。我还有两个条件:第一,解开缚仙索还我自由;第二,找个多少有些灵根的修真者供我夺舍,那个费采其实就勉强凑合。然后我帮你把这些怪物变回人样,算是对你的赔罪。咱们两不相欠,怎样?”
张越冷笑一声,道:“想得美!夺我肉身灭我魂魄的事儿,拿你的命来偿都不解恨。所以第一,缚仙索你就老老实实给我戴着。第二,还是那句话,夺舍想都别想。你夺舍续命了,我还中着灵毒没解哪。想续命,听我的。
“既然有了通行玉笺,我便冒险去其他地方找一下解药。作为一个修士,我进出传送门自然没有问题。买到解药之后,我会尽快回来给你一份。条件就是我说什么你听什么,直到我筑基为止。如何?”筑基之后,张越就可以回到玄元境,和黄鼠狼的恩怨也就可以结束了。
黄鼠狼略一思忖,问道:“到时候解开缚仙索吗?”
张越点头:“当然可以。”
自从被绑上缚仙索,黄鼠狼心里一直忐忑。别看张越一个小小的练气期修士,缚仙索的束缚之下,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此刻双方交了底,而且灵毒解决在望,黄鼠狼终于踏实了。
“成交。”黄鼠狼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