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落愣在了赫连辰的怀里,没弄明白这两人在搞什么。但是,当她注意到赫连辰带着她出门时,连忙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落儿!”赫连辰隐忍着怒气,小丫头是舍不得那个毛头小伙子吗?没错,在赫连大大的心里,十六岁的南宫墨只能算一个毛头小伙子。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嫉妒南宫墨与风落的年龄相近,并且嫉妒他参与了风落的过去。
风落看着面色阴沉的赫连辰,愣了一下,而后却挣脱了赫连辰紧紧拽住她的手,“我在和南南聊天。”
风落眼神平静地看着赫连辰,有些事她只是不想看明白而已。赫连辰对她好,她知道,也乐意如此。但是,赫连辰还没有干涉她人际关系的权利。
赫连辰看着风落面无表情的样子,突然怒气就平静了下来。他的嘴角勾了勾,却没了以往的那种温暖和明亮。看来自己这段时间是有些过了,一个小丫头而已!他衣袖挥了挥,张扬的大红色遮挡了风落的视线,“随你!”
风落看到赫连辰那毫无温度的笑,心里有些微微抽紧,却依旧恼怒于之前他对她过于的干涉和占有。
弄竹见到赫连辰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脸倔强的风落,一言不发跟上了赫连辰。
南宫墨看到风落有些失落的样子,抿了抿嘴唇,他的落儿怕是习惯了赫连辰的存在,可是他不能保证这个阴晴不定的王爷也牵挂着风落。
“落儿,回家吧!”南宫墨拍了拍风落的肩膀。
风落看着赫连辰远去的背影,定了定神,而后展颜一笑,“好”
马车上,南宫墨沏好一壶茶,倒了一杯递给风落,“落儿,这是新得的上云尖,你可是念念不忘了好久。”
风落一听是上云尖,心里的不痛快顿时一扫而光。这上云尖极为难得,十年方可摘一次新茶,一次也只摘得一百两左右。它生长在那烟雾缭绕之地,其香醇而不浓,最是清心。自从去年偶尝一次,便恋恋不忘。
风落细品了一口,发出一阵满足的叹息。她靠在马车上,看着愈发丰神俊朗的南宫墨,软声道:“南南,这花了不少银子吧!”风落虽喜这茶,却也知它的珍贵。
南宫墨看她一脸心疼的样子,不由得好笑,“朋友送的,不花银子。”
风落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南南,哪个朋友这么土豪啊!”风落心里有些痒痒,这种土豪的朋友她最喜欢交了。
南宫墨看到风落这疯样,却依旧是一幅温润的模样。他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执起一块糕点喂到风落的嘴中,“下次带你看看便是。”
正当风落享受着一代美男的贴心服务时,却心神一震。礼部侍郎死了!
原来是苏理派出去监视礼部侍郎的人发回消息,这礼部侍郎昨夜在花楼消遣,直到清晨才回府。但是却不进卧室而是进了书房,管家在传午膳的时候发现人坐在椅子上,看似没有异常,却已没了气息。
苏理觉得不妙,遂传声通知了书业和风落,命他们二人直接以不良人的名义明察礼部侍郎的死因,顺便可以通过礼部侍郎内部的产业来抽丝剥茧。
风落挑了挑眉,一脸傲娇,“南南,小爷有任务了,改日在来陪你唠嗑”。第一次可以明面上查任务,风落怎么不嘚瑟,她抖了抖自己的小腿,“小爷走了!”
南宫墨看着风落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愈深,他的落儿,终于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了呢!
南宫墨倚在马车上,墨玉冠挽就的乌发洒在胸前,那双温柔的眸子已瞌上,仿佛睡着了一般。可那往常都微微翘起的嘴角如今却没有一丝弧度,看起来周身的气息却冷凝了很多。
风落本就在都城内,自是比在不良人基地里的书业早到一步。
礼部侍郎的尸体并未移动,依旧在书房的椅子上。一位容貌艳丽,却姿色尚老的妇人正哭哭啼啼,似是想扑倒尸体上面,却被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摁住。“娘,凡是朝廷命官意外死亡,都需要不良人来调查,旁人不可破坏现场的啊!”
那男子名叫金榕,就是礼部侍郎嫡子,也是唯一的儿子。此刻,他正劝说着他那伤心过度的母亲。
风落正要踏进书房,却被门口的两个侍卫拦住了,“你是何人,怎敢私闯金府。”这侍卫见风落穿着不是府中人,而风落又未穿不良人服饰,他们自然认不出来。侍卫心中确实疑惑,府中怎会出现一个陌生的小孩,难不成是哪个大胆的婆子带来的?
侍卫的喊声也惊动了金融和那妇人。钱蕊正哭得伤心,却听到门前竟然传来了一道儿童的声音。只见一身穿白色袄裙的小女孩手中拿着一个令牌,厉声道:“不良人来此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