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办公室的门，林希语抱着文件夹，“王头，手底的人已经找半天了。”
有点昏暗的办公室弥漫着烟气，呛的林希语咳了起来，“你抽了多少烟这是，要是不知道你的人看见，还以为你是个烟鬼呢！”
将翻倒的纸篓摆好，拉开窗帘，座椅上有点胖的中年人斜倚着，双脚并拢着塞在办工桌的下面。
小心的放下文件夹，“王头？”
轻轻的推了一下，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瘫倒到桌子下面，“王头！”
强忍着颤抖的手拉开皮椅，翻着白眼的中年人已经断了气，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
看着推走的中年人，林希语无力的坐到了走廊上的座椅上，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坐了下来，“就那些了吗？”
将脸埋在双膝里，青丝散乱的落下，微微的点了点头。
从上衣的口袋里抽出一包烟，“你谁？”
惊坐起来的林希语看着坐在自己边上抽着烟的老人，“刚刚问了你一堆问题，现在才想起来问我的身份？”
笑了笑，“我是新调过来担任你们这一片的局长，要不要看看我的证件！”
“不用！不用！”摆了摆手，林希语又低下了头。
“你们说那个犯人是个疯子？”老人吸了口烟，林希语并没有回话，老人只能耸了耸肩，“看来你受的打击不小，要不要我帮你调到别的片区去？”
“不用！”猛的抬起头，理了理自己的警服。虽然很害怕，林希语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看着走出洗手间的林希语，“会不会开车？”
皱着眉头，“会。”
“我对这里不熟，开车带我去一个地方。”
上了车，老人扔了烟头，“精神病院知道怎么走吗？”
关上车窗看着有点惊愕的林希语，“怎么，不知道路？”
“知道！”
“知道精神病院里有什么人嘛？”车子开出地下车库，街上车来车往，“疯子！当然还有医生。”
“你们的调查很明白的告诉我一个事实，一个疯子盯上了一个人，不断的恐吓那个人，你们局长救了那人，然后你的局长和那个人都死？”
“都死了？！”有点吃惊的林希语猛踩了一脚刹车。
“就今天，别惊讶了，前面路口左转！”老人指了指路。
“你不是不认识路吗？”小声的嘀咕着。
“对付疯子你就要用疯子，因为只有疯子了解疯子。”摆了摆手，“虽然他不疯。”
“你知道什么样人能活的自由自在？”林希语有点头大，这个还是第一次见的局长似乎有很多的人生感慨，冰冷的回了句不知道后便再也没有说过话。
放在床头的书被风吹开，少年缓缓的睁开双眼。
病房的门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显然不想待下去，开了门便直接走了，“你们最好快点！”
搬来一个凳子，老人坐到他的床边，“想不想出去？”
林希语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也就十八出头的模样。穿着一身病人的服装，静静的坐在床上，显得十分文静。
“美女，你鞋带散了。”抬头，平凡的脸上挂着笑容。
林希语有点呆，看了看自己的运动鞋，有一只鞋子鞋带的确散了。她站在哪有点尴尬，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系上鞋带。
“几年没见，你还学会了幽默。”老人将袋子放下，“想不想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
“我该出去了，和你们的约定到期了。”方灵将床头的书合上，“不是吗？”
“我们有点麻烦！”老人有点无奈，“想请你帮忙！”
“我有权利拒绝？”站起身，将东西整理好。
“有权利，但是！”老人按着他的肩，“你在这待了快六年了，你不想知道哪些人的消息吗？”
拍了老人的手，“不用，谢谢！”
林希语看着开门的方灵，背后的老人低沉的说道，“你不是想报仇吗？”
方灵脚下的步子顿了顿，“你能给我什么，我又能干什么，我不过是个疯子。”
“我们可以给你一张警官证件，你是不是疯子我不知道，我知道，你不可能过一个普通人的日子。”老人递出双手，“你父亲他！”
“够了。”关上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