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它地处东辰国边境,若是哪个大国控制了鹿城,那么对东辰国绝对是一大伤害。
而东辰国自然也不会放任这块肥肉,现在鹿城的统治者,便是东辰国国君沧生的亲信,虽然说是亲信,但终究人是有野心的,何况今年来沧生的身体状况一年不如一年,那位亲信大人已经开始谋划着如何篡夺更高的权利了,而鹿城向西几千余里,便是北周国,北周是这片大陆上最大的国家,奈何这片土地上有五成左右都是不能住人的沙漠。
鹿城便这样的又成为了一个敏感的地方。
以上这些话都是等到景肆被送到鹿城城主面前,听那夏侯生慢慢解释的。
“不是三皇子这可如何是好。”夏侯生坐在御座上,紧握的拳头抵着脑袋,他缓缓抬眼,这明丽的宫室不多就住的就要是其他人了。
“城主,这鹿城如何个守不住?”景肆被冷落在一边倒也不气,细细地理顺所有信息后,有些漏洞立刻就显现了出来,“城主您这鹿城与东辰国接壤,东辰国又怎能让它落入北周国之口?”
“先生您有所不知啊,东辰国国君身体大不如前,就怀疑我这亲信有他心,他将驻扎在鹿城外围的兵都给撤走了,而之前与我谈拢的北周国国君现今也开始不断推卸着之前答应过我的条件。”夏侯生一双眼睛里满是浑浊的气息,再没有刚刚的温和。
“啊,与你说这些又有何用,先生不用放在心上。”夏侯生话语戛然而止,虽然低着头,但眼神却还锁在景肆身上。
景肆看了看周围,闪着金光的墙壁,玉作的御座。
“这宫室,都是用黄金镶过的吗?”景肆有些惊讶地说道。
夏侯生眼神暗了暗,他将这些事抖露给景肆听,就是想让景肆传消息给三皇子沧澜,他要卖三皇子他手里的情报,换三皇子对鹿城的支援,可没想到这景肆就像个傻子一样,居然关注起自己的宫室,好看又能如何?
“先生不担心三皇子殿下的安全吗?”夏侯生站起身来,温和的笑着,缓缓走向景肆,“我如果放出消息说先生您在我这里,你猜猜看三皇子殿下会不会送上门来呢。”
景肆一双深色的眼睛忍不住深深地看进夏侯生的眼里,“城主,我是个医师,那我为什么会和三皇子在一起呢,那必然是三皇子生了病,而且医师那么多,少了一个医师,你觉得三皇子会傻到如此吗?何况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三皇子的病不会让他来找我的。”
夏侯生愣在原地,随即立刻大手一挥,“来人啊,把这刺客抓起来。”
刚刚还面容温和的男人立刻狰狞了起来。“那你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在大牢里待完一辈子吧。”
景肆被几个身材魁梧的士兵拖着往外走,景肆被门槛绊地一个趔趄,倒是看见了站在门边的穿着军装的男子,明目间有股英气,两人眼神相对,景肆忍不住礼貌地微笑,倒是那男子面色有些惊讶。
“你这个牢犯还能笑得出来。”一个士兵开口,这个士兵满脸胡渣,看起来倒是十分厚实。“我看你也不像是刺客之类的,说吧,你又是怎样得罪了我们的城主大人。”
景肆突然有些稀奇,这个士兵和犯人搭话,而另外一个虽然没说话,但是还是很赞同的样子,这是夏侯生身边的人,都如此看待夏侯生,更不要说是普通的百姓了。
“城主在你们心中,就如此昏庸吗?”景肆斟酌着开口,眼神也打量着二人,或许这一问就是将自己送进死路,但是如果成了,景肆微笑,那俩位士兵已经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夏侯生的昏庸之处。
夏侯生的精明与外表的温和欺骗着所有人,在他统治鹿城的这几年,大肆增加税负,与东辰国结盟的基础上,答应把东辰国的消息卖给北周国,得来的钱大修宫室,鹿城已经是强弩之弓。
景肆被带着穿过北宫门,监牢在北宫门外,景肆微微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