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就是要冲杀在最前面。
夜绝尘住在鸣金关内,青衣铁骑负责守卫,灯火通明的小楼内,气氛颇为低沉诡异。
“尘,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略微犹豫了一下,南荣陌晨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今日一战,李天承此举,可算是彻底击怒了他家师弟,以夜绝尘的性子,断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血债,自是要以血来偿。
自打走进血月城,知道有驯兽家族的存在,战争中有野兽出现,南荣陌晨也不觉得奇怪跟诧异,毕竟,驯兽家族之所以强大,可不就是凭借他们的驯兽之能么。
以操控野兽御敌,达成他们强大的目的。
只是南荣陌晨没有想到,当他真正亲眼目睹了飞禽大军的凌厉攻击之后,方才知晓那是怎样一种震憾。
难怪,高傲自负如血月城那些人,得罪谁也不敢轻易得罪驯兽家族的人。
试想看看,得罪了驯兽家族的人,要是那家伙唤来一群的野兽围攻,下场那得多么的凄惨。
就是不知那些飞禽,李天承是用药物控制的,还是有血月城驯兽家族的人助他。前者倒还好,若是后者……
毒药,傀儡,飞禽……李天承的手段还真真就是层出不穷的,竟然都不带重样,令人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实难猜测他心底还有什么花花肠子没使出来。
数月前战事初歇,他听闻夜绝尘亲自领兵出征的消息,就再也没能坐得住,跟轩辕思澈,司徒落澜商量一番之后,直接赶回皇城。
好在夜绝尘行军的路线并非是高度保密,他在途中转了道,之后就一直跟在夜绝尘的身边,倒是绝口未提雪域之事。
到底他跟夜绝尘是师兄弟,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有些事情就算他满肚子的疑问,却也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
伊心染是夜绝尘的逆麟,触之则亡。
在他没有主动提起之前,南荣陌晨只要知道他已是儿女成双就好,至于其他的都可以暂缓。
更何况他相信伊心染会没事的,那丫头福气好着,就连上天都会眷顾她的。
当初赶回来解了那次城下之危,他们一行八个人,良辰,孤霜,冷冽,冷毅,秦风,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要么是暗卫,要么是隐卫,就算他们的主子不在,也有能调动指挥他们的人。
因此,作为暗卫的冷冽,冷毅,良辰去了一个地方;孤霜是伊心染从南国带来的暗卫,而秦风乃是伊心染手底下的隐卫,没有疑问的他带走了孤霜,很快就没了他们的消息。
轩辕思澈,南荣陌晨,司徒落澜则是留守在原地,以应对幽冥堂随时发动的攻击。
“血债血偿。”书案后,夜绝尘神色如常的处理着案档,一个个指令下达得飞快,手中的笔顿都未曾顿一下。
闻言,南荣陌晨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沉声道:“怎么个偿法?”
“本王自有打算。”
“李天承这次吃的亏也不小,他必定还有后招,飞禽军队都出来了,你说还会不会有个走兽军队?”不怪南荣陌晨要突发其想,实是脑海里就浮现出了‘飞禽走兽’四个字。
既然能操控飞禽,想必走兽也躲不了。
“就算他手中真握有一支走兽军队,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难不成走兽都学会游泳了不成,要集体跑到地狱之渊自杀?
血月城虽然自成一块,但毕竟还是处于飘渺大陆这片土地之上,乌拉司瀚作为拥有最为纯正驯兽血脉的人,既能驭天下万兽,血脉之中定会有所感应。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夜绝尘丝毫不怀疑有懂驯兽的人跟在李天承的身边,不管那数量极为庞大的飞禽军队是人为驯化的,还是用药物操控的,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逃不过乌拉司瀚的感应。
他要拿下孤独城,继而攻占萧国,必须要静待时机,等待他的东风到来。
同样的手段,李天承用过一次,就不能再用第二次,而他又岂能没有应对之策。
“那些在天空中爆炸的东西是什么,威力竟然如此之大,要是能多有些,咱们攻城掠地也不用……。”
夜绝尘抬头瞥了他一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那些小型的炸弹是伊心染捣鼓出来的,到底是如何制成的,他正在研究。
若非秦风这次赶得及时,青衣铁骑成功的阻止了李天承的这次进攻,后果将很难预料得到。
纵使他武功高强,身边的人身手也不弱,但要杀光天空中密密麻麻,且极擅于攻击的飞鸟,难度系数简直就是直线攀升。
“染儿不在,那东西已经剩余不多了。”
当初伊心染也就是一时兴起,才命秦风收集了那些材料,制造了那些小型炸弹。
在这个还是冷兵器的时代,她所造出来的这种武器,杀伤力实在太大,伊心染也就不敢多造,甚至还把炸弹的体型都改得不能再小。
“做好准备,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本王不会不讨要回来的。”墨瞳轻垂,提到伊心染就不免想起宫里的两个小宝贝,他还真不是一个称职的爹。
在他们还那么小的时候就丢下他们,也不知再回去,可还认得他?
“放心吧,今日之事让全军上下都憋着一口气,早晚会让幽冥堂那群狗东西还回来。”见夜绝尘转移了话题,南荣陌晨也聪明的没多问。
“这个你拿着安排下去。”
伸手接住夜绝尘扔过来的东西,南荣陌晨飞快的扫了几眼,黑眸里掠过冷光阵阵,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放心好了,保证完成任务。”
另一边,隔着地狱之渊的孤独城中,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李天承红着眼,愤怒的砸了一个又一个的花瓶,只觉压在胸口的闷气,险些憋死他。
“混账。”
“该死。”
“……。”
“重新调集一批飞禽过来,本堂主就不信他……。”不等李天承把话说完,赵意致冷静的开口道:“堂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