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在前面,我们跟着,毕竟你还算走过一次。穆尔扎捂着腰部,头上冷汗直冒。
大家坚持着整理好行装,吃了点东西,阿尔兹巴依在最前面,爬进了黑黑的洞穴……
洞穴狭窄阴暗,空气潮湿,夹杂着各种腐败的味道。一行人又受了伤,行进速度十分缓慢。穆尔扎跟在阿尔兹巴依身后,缓慢的匍匐着前进。过了不知多久他,们遇到了第一个岔口,阿尔兹巴依想了想,没有转弯。
穆尔扎的腰部越来越疼了,身上的划伤又开始流血了,他咳嗽着说道:“咱们这样走不行啊,还是做个记号吧,如果转晕在里面,咱们这把骨头可就撂这里了。”
阿尔兹巴依想了想,用嘴叼着电筒,在洞壁划了一个深深的十字。众人继续前行,爬行了不知多久,阿尔兹巴依停住了。
“穆尔扎,咱们刚才转弯了么?”
“没啊,好久没转弯了,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8个岔路口了。怎么了?”
“阿尔兹巴依往前爬了爬,说道:“看洞壁的左侧。”
穆尔扎拿着手电照向洞壁,那里是一个深深地十字符号。
“怎么回事?这不是你刚才画的那个记号吗。”
“是啊,我在每个岔口都做了标记。难道我们又转回来了?这不可能啊!”
阿尔兹巴依想了想,叼起手电筒向后倒退着凑到了标记跟前。拿出刀子在标记上狠狠地加了一个圆圆的圈。
“走,继续!”
穆尔扎知道了阿尔兹巴依的意思,没说话,继续向前爬行了,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前面每个岔口都被做了标记,那是一个十字外面套着一个深深的圆形沟槽。
“怎么可能?这是谁做的标记?我们上次出去,没有做过标记,就是这样的,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这样吧,咱们别看标记了。就按照你的印象前进,应该能走出去,没准这就是幻觉啊。”穆尔扎说道,但是,这个说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好吧,只能这样了。”
“众人又向前爬行了好久。感觉洞壁变得滑腻了,到处都是腐烂的味道,各种墨绿色的苔藓布满了洞壁。
阿尔兹巴依说道。不对啊,这条路我怎么越走越觉得不对啊,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惨烈的叫声。
“啊~~~~~~啊!,你要干什么?”
喊叫的是一个柯尔克孜男子,胡乱的蹬着腿,后面另外一个人,满嘴的鲜血,疯狂的拽着那个男子。穆尔扎拿手电照了过去,一照之下真是吓了一跳,那红红的眼睛,尖利的牙齿正在那个柯尔克孜人的腿上咬着。
“我擦!怎么回事?!”
“他中了诅咒了!快爬!”
那个被咬的男子疯狂的呼喊着:“救我~~快来救我!”
没人答应,一群人疯狂的爬行着,后面传来咯咯的骨头断裂声和咀嚼声……
苔藓粘在了身上,石子刮破了身体,没人理会,一行人拼命的向前爬行着。不知过了多久,前面似乎传来了流水的声音。地面也越来越湿滑。
“你们听,有水声!”穆尔扎停了下来。
“难道前面有出口?,不过这好像不是上次的出口啊!?”阿尔兹巴依有些疑惑。
“别管了,出去看看再说。”穆尔扎想了想,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爬到了出口,强烈的阳光晃得他们睁不开眼。他们是在一个瀑布顶端的一个石头缝隙里。外面有一个几平米的平台,再往外就是深深的峡谷。
穆尔扎眯缝着眼,手搭凉棚走出洞口。他发现,这里他来过,他们的所在,正是那个他们曾经休息过的平台边缘的狭窄通道之上。
“阿尔兹巴依兄弟,我记得刚才咱们走过的通道是水平的,为什么我们反而跑到了上面?我们就是从这里下的山啊。怎么又转回来了?”
“我也很奇怪,上次我们和张岐山一行从洞口出来,出口是在山脚下的峡谷里。难道这个通道居然四通八达吗?”
“四通八达不奇怪,奇怪的是,我们怎么上来的,这个深谷足有一公里深,我们怎么才能爬上来呢。我们下去时的隧道,可是斜向下螺旋状的。这不合道理啊!”
......
无论穆尔扎一行如何猜测,也没能分析出事情的真正的原因,也只好在疑惑中下山了。
一行人艰难行进了不下两日,终于到了山下,又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阿尔兹巴依准备好的补给之地。短暂的休整过后,众人又骑了两日的马,终于来到了阿尔兹巴依的毡房里。
又过了一天,大家稍稍恢复了体力。
当天傍晚,穆尔扎走出毡房,看见阿尔兹巴依站在外面,冷冷的看着他的妻子。孜娜抹着眼泪,扶着马圈的围栏,低头不语,风微微的的刮着,殷红的晚霞衬着远远的山峰,像一幅浓重的画。
......
一张纸飘到了穆尔扎的身边。他弯下腰捡起来,那是一张照片,两个孩子冲着镜头天真的笑着。穆尔扎摇了摇头,走进了毡房。
大家也都起身了,坐在那里显得有些茫然,默默地看着穆尔扎,穆尔扎觉得,陆林的眼神变了,紧接着其他人也站了起来,惊恐的望着他。
他有些不解:“你们看什么?”
“大哥,你的眼睛怎么是红的?牙也露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