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看的专心,忽然感到有个人拍了我一下。
“先生,店里打烊了,改天再来吧。”
我一愣,看了看表,这才发现,现在已经夜里10点了。
“哦,啊,好的,我马上走。”
外面已经全黑了,我坐进自己的车里,点了根烟。我当时的感觉就是惊诧,这封信真诡异的很,我没想到父亲居然会接触到这么多奇怪的事情,而且,信里提到的那个笔记本我很可能见过,记得那年去父亲家,我曾经看到过一个奇怪的笔记本,就放在茶几上,我只看了两眼,就被父亲抢走了,说是不要随便动人家的东西。现在想起来,很可能就是那一本。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本被这个叫做加纳索勒的人死命保护的东西,是怎么跑到父亲那里的呢?我要先拿到那本日记看一看,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可能和我的秘密有着直接的关系!”
深夜,我回到家里。孩子早已睡觉了。妻子给我热了饭,饭菜准备妥当,李牧和我坐在了餐桌旁。李牧见我神色有些憔悴,有些担心。
“梦极,工作的事,安排妥当了?”
“妥当了。”我心情不好,心里有事,只是缓慢的吃着饭,没有抬头。
“你怎么这表情?出了什么事吗?”
“你知道,我的上司陆远吧?”我放下碗筷,抬起头盯着李牧,决定还是把这件事告诉她。
李牧疑惑的点了点头:“知道,怎么了?”
“他是爸爸的战友。他说是爸爸介绍我去的他的公司,他说爸爸知道我有一天会辞职。更奇怪的是,我临走时,陆远给了我一封信,他说,这封信是爸爸多年前就写完并让他在我辞职时才转交给我的。”我起身走到酒柜旁,拿来了水壶和茶叶。
“还有这等奇怪的事情?爸爸为什么不早点给你,或者有什么事直接和你说,写什么信啊,还托人转交?”李牧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奇怪,信特别长,我只看了一部分,诡异的很。写了一些他的经历和见闻,居然有几分鬼气。我打开茶叶盒,拿了两个杯子,分别放了点茶叶。缓慢的倒着开水。
李牧惊讶的看着我。
我看着被开水冲的到处飘飞的绿色茶叶,接着说道:“信中提到了一个奇怪的笔记本,是一个柯尔克孜族牧民拼死保护的东西。最奇怪的是,我在父亲家见过一个本子。我觉得应该就是信中说的那本,而且,我觉得,这个本子可能和我的事情息息相关。”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那你可以去爸爸那里借来看看啊。”李牧接过我递来的茶杯。
“问题是,父亲把本子视为珍宝,是不会给我看的。当时我无意中看了一眼,父亲还很是紧张。”
“那么父亲为什么又把这件事告诉你呢?这不是互相矛盾吗?梦极,你先把信拿出来,给我看看。”李牧说道。
“好吧。”我起身走了出去,把包里的信拿了过来,递给了妻子。他拆开信封,看了看,说道:“你说这封信是很多年前就写好的?”她眼神中带着疑惑。
“嗯,是啊,怎么?”我放下刚拿到嘴边的茶杯。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接下来的事情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我告诉你,这封信刚写完没几天。这些痕迹,是做旧的,水平还是很高的,但是这瞒不过我的眼睛!”李牧装好信封,啪的一下扔在餐桌上。
“真的假的?”我也拿起信封,仔细看了起来。
“我可是专业的古董鉴赏家!”李牧双手捧着茶杯,看着里面漂浮的茶叶。
“怎么会这样?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慢慢放下了信封。觉得事情更加古怪了。
“我给你一个建议,信还是要看完。但你也别去找父亲了。他想告诉你的都在信里。他不想说的,你也问不出来。梦元既然希望你和他去盗墓,那你就跟着他,看他到底要找你干什么。你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掏出什么来,他知道的应该比你多些。”
“恩,也只能这样了。”
当晚,我又做梦了,很古怪的梦。我越来越觉得这些梦境是有联系的,所以我决定把它记录下来,以便将来整理思路,希望会对我的事情有所帮助,就这样,我开始了记录自己梦境的历程。不仅如此,我还尽力补录了以前的梦境经历,我觉得这些奇怪的梦境,会给我带来很多启示!
时间:2月21日夜
梦境:那是在一个驴车上,坐着几个人。风刮的很大,有些凉。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婴儿,被抱在一个女人的怀抱。我的眼睛到处看着。我觉得她应该是我的妈妈,女人的旁边,是个皮肤粗糙的男子,这个人似乎是我爸爸,他的手里戴着镣铐,前面赶车的,是个军装男子,眼睛上架着一个黑色的宽边眼镜。
“姓赵的,哼,你呀,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今天,你和你老婆到了这步田地,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哼,你少得意,别看我今天落魄了,早晚有我翻身的一天,到时候,你小子,哼哼,都得给我还回来!”
“别这么得意,谁让你做了那缺德事了,还特么敢贪污!我们社会主义大家庭怎么能出你这么个败类,真给毛主席丢脸。我们郝主任是给你面子,要不,你特么早就被枪毙了!”
这时,天色变了,瞬间天昏地暗,所有人都望向天空。天空裂了个巨大的口子,一束碧绿的光线射了过来,我发现,车翻了,自己随着妇人跌落了下来。
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晃动,绿色光线似乎弱了下来,光线中心出现了3个男子,两个戴白毡帽的,一个穿军服的。三个人拿着刀子,缓慢的向我走来。其中一个在笑着,似乎非常激动。拿着刀的手有些颤抖。我看清了,这个人居然和我戴镣铐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衣服不同,我可能认为他就是我父亲。三个人冲了过来,我的父亲和那个赶车的军人被刀子扎死了,血流了一地,那两个戴白毡帽的把我从母亲怀里抢过去。那个酷似爸爸的人走过来,盯着我。眼睛居然湿湿的。他拿了一把刀子猛地向我插来,伴随着一声吼叫:“儿子,跟我回家吧!”
我看见自己被扔在了地上,一片血迹在身边流淌。自己像棉花一样在天空飞舞,那三个人挥舞了一下手里的东西,身体开始逐渐变得模糊。这时,绿光又重新亮了起来,带着我飘向远方……
……
赵梦极2014.3.5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