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五在XX酒店成功获得服务生一职,填写了个人信息办理了相应手续领到了工作证,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女主管吩咐他明天凌晨五点上班。林十五打了个寒颤,心想居然要冒着寒风早起。
出了门他打电话给领导报告自己已经成功潜入酒店,领导对他赞赏有加。
第二天凌晨四点半林十五被手机闹铃吵醒,万分不情愿地爬起来往酒店赶。一大早根本拦不到的士,他只好气吁吁跑起来。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十二分,他硬着头皮来到十二层,本以为女主管会朝自己发火,可是压根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一个魁梧的胖子白人向他走来。胖子看看表,表情严酷地说:“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家伙?”林十五抬起头看着他,心里在颤抖:“呃...是..的。”
“跟我来!”
林十五跟着胖子来到底层的厨房。厨房里面一片繁忙景象,厨师们在准备早饭。林十五睁大眼睛感到新奇,他从来没有进入到酒店厨房过,心想“幸好我不是应聘厨师,这工作强度真要命了。”
胖子转过身对林十五说:“你站这里帮忙!”林十五反应过来:“啥?我...不是厨师啊!”胖子压根没理他。
“喂rookie(菜鸟),帮我拿梳打过来。”
“喂去冷冻室拿红薯...”
“递过沙拉酱来..”
林十五对一些食材的英文根本不熟悉,加上每个人都当他是跑腿来使唤,用“手忙脚乱”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惨状。从早上的五点多一直到六点林十五在厨房当跑腿,六点过后又忙着将准备好的早饭端到自助餐厅。餐厅的食材还需添加,忙到十点半吃早饭的人才渐渐减少,林十五忙得连水都喝不上。十一点多林十五才坐下来休息。
女主管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哈喽怎么样还适应吗?”
林十五揪起脸问她:“怎么就我一个人在帮忙,其他人呢?这个自助餐厅不是今天才开放的吧?!”
女主管轻描淡写:“没办法这里没有小费,个个都跑去西餐厅了。”林十五恍然大悟。
“你好好休息一会吧,”女主管离开,走到门口扭过头说:“对了等会西餐厅要忙,你坐一会儿就过来厨房端菜!”林十五有种崩溃的感觉。
他一直忙碌到下午两点下班。太忙碌以致于他根本不记得自己的初衷是去找出土星传输机器的确切藏匿地点。林十五拖着一双累得几乎抬不起来的腿回到了公寓。快到公寓他听见一阵音乐响声。在美国不管什么时候随处总可以看见开Party的人家。美国的“开扒”文化已经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即使在一些比较穷的社区也可以看见音响摆在在街上,一群少年在玩滑板。当然在商业区会比较严肃些。
越往回走音乐响声越大,林十五估计是楼上楼下在开扒。走到自己公寓外面才发现音乐是从自己公寓传出来的。打开门厅里挤满了人,“哪个孙子?!”林十五疲惫不堪,一心只想补觉。走进公寓他一眼就看见领导在跳舞。“晕!”林十五骂道。沙发上坐着霉霉和洛德,大荣在和一些没有看过的人在跳舞,估计这些人也是OERA的同事。
林十五踮起脚向房间走去,希望能不被发现,偷偷回房安静睡一觉。
“十五!你回来啦!”正要进房霉霉看见他,尖叫起来。
“OHNO。”霉霉果然就是霉霉,总是捣乱。
洛德跑过去把林十五拉到大厅。领导看见他停下舞蹈,问他获取了什么情报。
林十五摊开手,无奈地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在酒店忙了大半天。
霉霉兴奋地说:“不管了我们来跳舞!”林十五摆摆手:“NO,放过我吧,”说完趴在沙发上睡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林十五醒过来,发现已是接近黄昏,音乐声还在放,只是音量小了许多。领导坐在旁边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洋酒。林十五坐起来打了个呵欠。
“睡醒了?”领导说。
“嗯。”
过了会,林十五完全醒过来问:“其他人呢?”领导说:“他们在楼顶BBQ呢!”
领导指指楼顶,“我们也上去吧。”
林十五跟着领导上到天台,“嘿!”杨琦显得很开心,递给他一串肉说:“羊肉串!”
林十五看着杨琦心里欣慰起来,她终于从上次的刺杀事件影响中走出来了,希望她可以保持这种愉快的心情。
突然头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肯定是霉霉啦,他转过身:“干嘛呀?”
霉霉递给他一瓶啤酒,说:“就知道睡觉。”霉霉压根没有预料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林十五拉着霉霉向她苦诉自己的遭遇,霉霉想跑都跑不了。洛德和领导也坐在一旁。
“大荣呢?大荣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吗?”洛德问。
林十五顺带把自己如何通过应聘的“光荣事迹”叭叭叭说了一遍。
洛德气愤地说“我就知道大荣帮不了忙,废人!废人!”大家不约而同看着大荣,此时大荣正仰视着天空,伸出手指在“数星星”:“‘天牛座’、‘猎人座’、‘西红柿座’...”
“啊?”一行人叫起来。“‘西红柿座’?哪有这样的星座?”霉霉一脸天真,转过脸很严肃地问领导。
领导估计喝多了,说:“我和你们说,外星人地球人都是人,都有好人坏人,都有贪得无厌的。你看看现在地球上的人,特别是美国人,派兵去其他国家打仗,打着各种幌子。杀了一个棕色皮肤的人,或者杀了一个******的人,和杀了一个白人有什么不同?任何人死了,一个家庭就跟着毁了!太过分了!”
林十五啃着炭烧玉米棒子,心里很难过,杨琦和大荣跟着自己来到美国已经一年多了,马上就是又一年春节,林十五很想家,同时又对亲戚们的眼光和批判怀着恐惧。点点手指自己已经快二十六了,仍然孤零零一个。最重要的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老同学炎飞的儿子估计已经一岁多了。自己的未来何去何从?和霉霉、洛德不同,自己不属于这里,而且霉霉是大明星,有钱有名气,就算那天OERA解散了对她也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如果有一天OERA不需要自己了,自己回国又能干些什么呢?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早就成家了,等哪天自己回国,要面对的将是孤零零的未来。他在想如果自己当初不这么傲慢,找一份无趣但相对安稳的工作然后找一个人结婚,完成“主线任务”是不是会好些?
他又想,单单为了完成任务结婚是不是很可笑,但是在这个现实的社会还存不存在真实的爱情?想到这里他倍感压力,喝了口啤酒。
天台满是OERA的人。洛德好像想起什么,叫过两个男人对大家说:“我差点儿忘记了,这两位是布鲁和幸田昨日。布鲁是空手道高手,幸田昨日是剑道高手,他们负责训练十五和大荣。”
领导点点头说:“做得好。”
布鲁十分壮,体型有点儿像黑熊;幸田昨日有点矮,比林十五还矮,而且还很瘦
。林十五对着幸田昨日做鞠说:“库尼吉瓦!”
幸田昨日瞪着眼睛问:“啥?”
“噢,幸田昨日是韩国人!”洛德说。
林十五好奇地问:“韩国人懂剑法的嘛?”
幸田昨日说:“我爷爷是日本人我奶奶是朝鲜人他们在中国生下我妈妈,那个特殊的年代我妈妈去俄罗斯留学嫁给在俄罗斯读书的日本爸爸然后我们落户在韩国。”
大家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然后我在中国少林寺学习武术,还去武当学习气功,再回到日本学习剑法。”
林十五问:“武当学气功?”
“是呀,我还会隔空移物。斯坦.李还找过我学习气功呢。”
“哇...”众人发出惊叹声。
“不信我表演你们看!”幸田昨日拿一块煤炭放在天台墙边上,对着它运起气功来。大家目不转睛盯着木炭,半天没动。幸田昨日哪肯放弃,不停地在“运功”,大家不想一直盯着它看,又怕伤他自尊,这时林十五在旁边轻轻一吹,煤炭终于从墙上掉下去了。
幸田昨日做出一个收气的姿势,大家忍住笑纷纷鼓起掌来,。谁知道布鲁也想要表现自己,说:“那不算啥,你们看看我的本领。”说完扎起马步运起气,指着自己肚子说“你们随便打!”
“哈哈”霉霉兴奋地上前一拳,布鲁纹丝不动。林十五也上去一拳,布鲁依然稳如泰山。大家心想布鲁果然是有点本领。几个人上前轮流“攻击”他。布鲁成了今晚的娱乐焦点。布鲁摇摇头,得意忘形地说:“你们这些娘娘腔!”
这一句话激起了洛德内心的怒气(仍然在为杨琦感到愤愤不平),她坐在那儿双手握拳,心想这个臭家伙居然口出狂言,又是一个臭男人。她站起来扎马步,双眼阴沉,又一次摆出“神龙摆尾”架势。布鲁看见“哈哈”笑心想这小女孩真可爱。幸田昨日在一旁则严肃起来,在他看来洛德有着优秀的武学天赋。
洛德心里咒骂:“臭男人,臭男人,就知道伤害我们女生。”手越握越紧,“嘭”的一拳伴随着布鲁的惨叫声,布鲁居然被打得后退了一步。众人完全傻眼了。